郑经理是从食堂跑过来的：“不好意思，我刚吃饭去了。”
江扬说：“是我们突然过来，打扰了。”
他看看沈清让：“女朋友啊，够漂亮啊。”
他给江扬递了根烟，江扬顺手别再耳朵上，说：“老板。”
“懂！我都懂。”他的笑看起来有点猥琐，但是在沈清让过来之前就把面部表情收拾干净了，很职业范的说：“你好，我是亿锦服装厂的销售，沈小姐叫我小郑就行。”
自谦而已，沈清让当然不会信以为真：“郑经理，麻烦了。”
“不麻烦，两位可是我的财主，现在工人都吃饭了，不介意的话我现在直接带你们去车间看看。”
厂房相比起周围的建筑来很新，室内有很强的消毒水味道，郑经理介绍说：“我们的机器都是国外进口的，在服装行业混的人都知道，国内皮草看宁市，我们有两条生产线是从那边搬过来的，工人都是熟练工。这边是我们的仓库，有一万多平。我们的生产和运输都已经很成熟，把货交给我们你放心。”
沈清让说：“这几个是？”
郑经理面色不变：“哦，这是我们的分拣工人，现在生产任务比较重，大家轮流休息。”
······
他们从厂子里走出来，江扬说：“这条件还可以吧。”
“还行，不过你真的相信那几个人是分拣工人？”沈清让问他。
江扬一个大男人没想那么多，但她这么一问，好像就寻思过味来了：“你是发现了什么？”
沈清让说：“我刚才在门口看到别人拿我们的衣服走了。”
江扬说：“衣服都是有折损率的，你给他们够100件的布料，最多给你交货8，90件，那些是瑕疵品也说不定。”
“不是瑕疵品，刚才我故意不小心弄开了一个包装，并没有哪里不好。而且几个合作的厂子，他家瑕疵率最高。”
刚才他们就在他眼皮底下运走了一车，江扬气了：“所以你别的厂子都不看，就过来这边。这群王八蛋，以前滞销货都是我帮他们处理的，现在还贪我的，设计图十有八九是他们泄露出去。”
那些出掉的货在他们的承受范围之内，江扬生气的是他们把新的设计图泄露给了别人。
“我回去找他们！”沈清让没拦住，人先跑了，江扬说：“姓郑的，你是不是拿了我们的货？”
郑经理说：“没有啊，我们都是按照合同走的。那些是处理的瑕疵品。”
沈清让说：“既然材料是我们提供的，而且也付了工钱，这些瑕疵品也属于我们是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企业一般不会把这些拿走，都是工厂折扣给经销商。
郑经理当然拿不出来，事实上就是他把图样卖出去的，黑吃黑，从中赚了不少钱。他说：“沈小姐，这样我们可没法合作。”
沈清让说：“那就不用合作了，你把东西还给我们就行。”
“你们的衣服要求高，S市没有几家工厂能做的，你确定要跟我们撕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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