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以蕴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燕元珩神奇的幽默感，反正她被逗得轻笑了起来，点头道：“王爷说的没错，扮成小厮进洛府，的确挺正大光明的。”
燕元珩笑望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洛以蕴难得看到燕元珩表情这般生动的样子，有些意外地盯着他又看了一下，却见他很快收敛了表情，虽然比对外人时柔和不少，但还是有些淡淡的疏离感在。
洛以蕴轻轻叹息一声。
唉，能看到燕元珩这样少见的笑容真是太难了。
不过徐管事和燕元珩的暗卫等在旁边，洛以蕴也没什么闲心同燕元珩闲扯别的了，而是言归正题，把昨天同华熙长公主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
燕元珩听完，沉吟了一番，问洛以蕴：“你觉得，华熙长公主昨晚相信你的话了吗？”
洛以蕴摇了摇头：“她也不是三岁小孩了，以她的脑子，必然是不信的。”
她摸了摸下巴，一边思索一边接着道，“更何况之前把我叫去她府里那次，显然她是知道你我关系匪浅的，昨天她还故意这么问起孙美人的事情，听起来却像是在试探着什么。”
燕元珩听到洛以蕴说到“关系匪浅”的时候，脸上有些怔楞，等洛以蕴说完之后才一颔首：“你说的不错，现在，我们应该……”
“王爷稍等。”
洛以蕴笑吟吟地望向燕元珩，插话道，“不如这样，我们都把自己想到的对策写在纸上，然后一起亮出来，看看我们有没有想到一处如何？”
燕元珩点了点头，起身从一旁拿了些纸笔过来，磨了墨之后递了一张纸给洛以蕴。
两人在纸上写了些字，而后同时亮出，果然都写了“将计就计”这四个字。
见小姑娘的思路同自己相似，燕元珩微微一笑，接着道：“以华熙长公主的性子，她必然要反向推测我们行为的动机。倒不如将计就计，让她以为我们当真要从孙美人这条线查下去，看看她打算给我们埋怎样的线索。”
洛以蕴笑着点头：“王爷英明，我也是这么想的。”
燕元珩看了洛以蕴一眼，眼中柔和了不少，起身道：“好了，一会儿我得再去趟雍州，得赶紧动身了。给你带的箱子里有些你平日喜欢的小玩意儿，你得闲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玩玩。”
洛以蕴这才明白过来，大早上的燕元珩装成小厮赶过来，是因为他即将要动身去雍州了。
虽然不知道燕元珩此行的目的，洛以蕴却隐隐察觉出一丝危险，不由蹙眉道：“还望王爷多加小心，多加保重。”
“我明白。”
燕元珩郑重地朝着洛以蕴点了点头，才转身朝外头走去。
他带来的暗卫和徐管事立马跟上，那暗卫虽然全程眼观鼻鼻观心，可洛以蕴和燕元珩的对话难免还是落进了他的耳朵里。
回想起自家主子方才同洛姑娘的对话，暗卫忍不住凑到徐管事耳边，低声道：“徐管事，我总觉得，方才我们两个好多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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