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对面的二皇子新扎下的营盘,中军大帐内,御前军事会议上,几名封臣轮流向二皇子报告战损情况。
二皇子拖着一条伤腿,自那一日截肢昏迷后,再次醒来时,忙命手下人去找那名叫申时行的太医,却到处也找不见,心中恨恨道:“算你是个明白人!”
大帐内的气氛逐渐陷入尴尬之中,二皇子闭上了眼,心中阵阵气愤难平,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到了,也阴恻恻的说了一句:“你们可真是一群死人!”
二皇子这句话的说出,使之帐内气氛为之一冷,与会的诸位封臣都不敢与二皇子对视。
“我军居然战死了十万人!”
二皇子一声怒吼,几位封臣默然无语,只有苏辙站起来答道:“殿下,对方的刀剑上沾染了一种密药,只要被这刀剑划破个小口,立时化为白骨,血肉尽脱,十分凶残!”
二皇子听完后,冷笑一声,“这还让本宫怎么继续和她打下去,粮草全被烧了个干净,能战之兵划拉一下不过二十万人,且不论能不能再受一次打击,就算是每日人吃马嚼也耗不过他们!”
“殿下,当务之急,我们必须再次发动一次大规模攻城,只要占了出海口,大雪封路,可海上并未封冻,坚持个三两日等咱们的船队运过粮来就好了!”
听了苏辙的建议,二皇子默默的点了点头道:“当下也只能这样,钦天监说,这雪能连下月余,陆路往过运粮万难,你们这几日就各自解决吧,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或偷,或抢,或杀人,不必报知我!”
这时有一名侍女进来给二皇子和几位封臣添茶,哪知那侍女刚拿起手壶,揭开二皇子的杯盖,茶壶嘴中倾进杯中的流水声让二皇子颇感不适,只觉得莫名的恐惧。
“滚,谁让你进来的!”
二皇子大发雷霆之怒,一巴掌将那侍女连人带壶一齐打倒在地,那侍女连忙拾起碎壶片,退出帐外。
“本宫告诉你们,你们的账,本宫给你们记着,打好这场大决战,本宫可以继往不究,打不好,哼哼,哼哼,哼哼……”
二皇子说得半截,突然抽搐不止,幸有医士连忙将其摁住,以防他咬伤自己的舌头。
一场御前军事会议,在二皇子突然发病打断,只好草草结束,苏辙回到了自己帐中,想起那名医士所透露的二皇子真实病情,不觉茫然失措。
这时,帐帘一撩,进来他手下一名大将,问道:“主公,我军已断粮,这该怎么办呢?”
苏辙一笑道:“能怎么办?去抢当地的农户,居民,粮不够,就抢人!”
那名大将迟疑道:“这样能行吗?二皇子他……”
苏辙打断他的话,疾言厉色的命令道:“这,就是二皇子的命令,你快去办!去迟了,没得抢了,弟兄们就只好把你,我,一块儿吃了!”
“偌!”
那将军答应一声出去照办了。
不多时,前几日,百姓们还曾夹道欢迎的士兵转瞬间一个个变成恶狼,在周边杀人放火,抢劫,无恶不作,一幕幕人间惨剧在上演。
申时行自那一日在二皇子大帐中闯祸以后,急忙带着他的徒弟们连夜趁乱逃走。
可他们偏赶上公主的大军偷袭,混乱中申时行和自己的徒弟走散,他带着大徒弟投靠在一家农户中,本想等雪停赶路,可偏巧撞上二皇子的士兵进村劫掠。
这一天,天刚蒙蒙亮,一早就鸡飞狗跳,一群凶残的士兵进了村,挨家挨户来抢掠。
他们已不知是第几拨了,起初村民们以为只要上缴些粮食就可以将他们打发走,哪曾想,这些士兵一拨比一拨凶残。
不但把村民家中的粮食全部抢光,就连家中喂养的鸡,鸭,牛,羊,猪,也全部抢走,使村民不断哭诉哀求,好歹给自己留一些,好让自己的家人度过这个寒冷的冬天。
但是这群士兵似乎从未有过同情心,不知怜悯为何物,面对村民的声声哀求,冷若冰霜,且稍有不从就动辄杀人,似乎村民的性命在士兵眼中贱如蝼蚁。
这一天,他们又来了,申时行已然变得很熟练了,他急忙跑到小院中,抓住主人家唯一那只大白鹅,那鹅似乎也习以为常,十分配合他。
他的徒弟背着主人家的老奶奶,老奶奶早已被这一次次打劫训练了出来,年近百岁,十分利索的穿好衣服,顺手藏进衣服里几十斤小米,那是他们家仅剩的口粮。
这家的主人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他本来还有个儿子,儿子已逃到了深山中,不敢回来,他忙拉上他儿子的一对儿女,背着一床棉被,急往外跑。
一行人如逃荒的难民,翻过低矮的院墙,逃出了村,不久村庄被一把大火点燃,火焰高高腾起,黑烟滚滚。
那老汉一回头,惊见自己世代居住的村子被一把火烧成了白地,隐隐还有人的哭喊声,呼救声,声声惨烈。
“天杀的二皇子呀,这让我怎么回去呀,我们再没家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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