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萧启毫无遮掩，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咋咋呼呼的样子让萧何头疼。
“行了，把锅里的药全倒在桶子里。”看到药锅晃动的弧度够大了，萧凤鸾这才点头离开，由莫姨动手。
莫姨这回熟练了，让萧乔避开一些后，就哗啦啦地把药水倒了进去。
“咝……”随着药水和药的倒入，本来还极是安逸的萧乔老脸一拧巴，猛地倒抽了一口冷气，闷哼了出来。
“可能会有点疼，你们俩个陪祖父聊聊天，让祖父分分神。”萧凤鸾下巴一抬，直接指挥萧何和萧启干活。
换作平时，萧启理都不会理萧凤鸾一下，可是现在，萧启只是瘪瘪嘴，却老实地走到萧乔的身边，陪萧乔聊天。
莫说是萧启了，就连萧何也走到萧乔的身边，说一些萧乔感兴趣的话题。
只是两人一开口，非常有默契地提的都是萧凤鸾小时候的事情，尤其是当萧何向萧乔描述起萧凤鸾儿时长得白白嫩嫩，圆圆嫩嫩，粉得跟团子一般时，萧乔笑得最高兴。
“……”
坐在一边的萧凤鸾嘴角一抽，也算是服了萧家的男人了。
看到萧乔脸上的肌肉不断抽（云力），豆大的汗水淌下来，萧何拿过一条帕子，想帮萧乔擦：“祖父，是不是真的很疼？”
“还、还好。”萧乔困难地说了一句，事实上疼，非常疼，比他在战场上被敌人砍了一刀，还要疼。
直到刚才，萧乔还一直认为，他配合萧凤鸾“治疗”，只是在哄萧凤鸾高兴，并没有真的期待萧凤鸾能治好自己的病。
萧乔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清楚，他是活不长了，这已定的寿命，还能改吗，他能跟天争吗？
但随着药的惯入之后，萧乔疼得想骂人。
他觉得，自己就是刚才的那只药锅，身体里闯进许多活物，那些活物在他的体内肆虐狂奔，东碰西撞，想从他的体内撞出几十个洞来，然后破洞而出。
要不是萧何说的话，的确是萧乔喜欢听的，否则萧乔只会更痛。
“除了祖父眼睛和嘴巴附近的汗，其他地方的汗，不许擦。”萧何手里的帕子还没有碰到萧乔，就被萧凤鸾喝住了。
萧凤鸾一说，不管有理没理，萧何的帕子在萧乔的脸上就是落不下去。
看到萧何和萧启被萧凤鸾一个小妮子给管住了，萧乔看着好笑，就笑出声来。
鸾儿果然是萧家的女儿，厉害，霸气，何儿跟启儿也是萧家的男儿，所以必要对萧家的女子好。
“黑，黑的。”靠在桶子边上，离萧乔最近的萧启瞪着眼睛，看到萧乔身上冒出来的液体，竟然是黑色，乌黑乌黑。
没一会儿的功夫，萧乔身上的所有毛孔就跟全打开了一般，冒出有些黏腻的黑汗来，于是，萧乔就从黄种人晋升成了“黑种人”。
“快，快给祖父打些新水来。”看到这个情况，萧启急了，命人打水给萧启洗干净，萧启对萧乔的孝心可是足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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