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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正月十六,叶廉清也要开始忙起来,梅君鹤他们去朔州,几人一同告别。
“兄长,嫂嫂,记得有空常来。”梅城雪拉着风夜灯的手不停地念叨,“平日里多注意身体,保重。”
叶廉清则是很豪迈:“闹闹,有事记得联系哥们儿,如果梅少变心了,就来哥的怀抱,哥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风夜灯将方才抓在手里的豆子一把摔过去,大骂道:“滚你妹的,不能盼我点儿好!”
可是她如何也没料到,最后的最后,居然还是没了结局!
竹尘赋才真正起了关键性的作用:“这北门虽然人不多但快到午时了,被乱七八糟的人看见了不好,你们快赶路吧。”
梅君鹤拉了一把风夜灯,二人骑着绝尘离开了这繁华的京都。
风夜灯冲着叶廉清挥了挥手:“回去吧!”
叶廉清不禁感慨道:“挥手自兹去。”
风夜灯回眸叹息:“萧萧班马鸣。”
二人没有再作留恋,毕竟凉王府处境并不乐观,不能再落人口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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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向北,到了关山隘口,前方大雪封路。
此处离朔州不过百里远,也算是更近了些,便当做是关山一游了。
梅君鹤包了整个关山客栈,二人一起待在空旷的后院,没有你侬我侬的氛围。相反,静得有些可怕,有些寂寥。
今天是二月初一,梅君鹤的蛊毒又发作了。
风夜灯没心情去山上看什么雪景,不过是因着天气寒冷,梅君鹤的火蛊没那么强烈,她才能松口气罢了!
她安静地看着梅君鹤出神,梅君鹤也不说话,站在小院里看着阴郁的天空,心里有不少情愫衍生。
此时此刻,她竟想起了一句现代诗——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只不过,她没有那些诗情画意,有的只是静默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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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
狂风大作,浓云堆积。
干冷的风划过脸颊,如刀似剑,割得生疼。在空中直打摆的灯笼几乎要被吹落,雨滴大颗大颗地砸下来。
少时,雨住了,风止了。
趁着灯火依稀可见白色的绒毛缓缓飘落,静静地,在不是很大的院子里安了家。
夜,陡然变得沉寂……
一片雪花跌在了他的眉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成水珠再蒸发,光洁的额头顷刻变得空无一物。
大雪渐渐覆盖他的墨发,润染了青丝之后,再徐徐遮掩了宽厚的双肩。
一遍被融化,第二层白色又前仆后继地笼罩上去,如此反复不下十遍,朱砂红终是被白色掩盖住了,并且不断聚集,直至宽肩的空隙无法再堆砌,雪花才不甘愿的坠落在地。
原是泥土青石的院子,此刻早被白色寂静地披上一层银装。地上的影子被灯火拖得很长,站立的人却依旧安如磐石,黑色的影子同样稳如泰山。
风夜灯久久地望着纹丝不动的身影,认识梅君鹤一年多了,他的身体在风雪和风雨中积累下的寒气,可以用来抵挡火蛊带来的些许痛苦,虽然并不很多,但是已经可以满足他的需要。
只不过,这样的湿寒也同样伤身,可是为了抵消火蛊带来的折磨,梅君鹤不得不用这样的方式。于是,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梅君鹤这样,在每个雪夜,久久地站立,抑或是久久地躺在地上接受风雪的洗礼。
他在外面那样一待,就是一整夜。
白日里阳气重,会加重他的蛊毒,所以白昼的时候,梅君鹤总会敞着衣襟,偶尔日头毒的时候,还会撑着伞抵挡日光,很骚包、很矫情的样子。
可是,有谁知晓,他不过是为了身体能好过些!平日里,他从来都是朱色衣衫懒懒散散地套在身上,除了比较喜欢暴露,看似与常人无异。
谁又能知道,他并非热衷于袒 胸 露 背,不过是,只不过衣衫单薄就不会那么灼烧。而又会有谁知晓,就是那样骚 气冲天的娘炮,会在每个雨雪交加的夜晚如此安静,静得像是在接受生命的祷告仪式。
她从不喜欢随意地评价别人,第一次见到梅君鹤时,其实不止是觉得他太开放张扬,而是更好奇为什么这货不冷呢?尽管她当时对那么好的身材很有兴趣,但更多的却是担忧,那时的渭城已是秋天,已经很冷了。且这里的天气没有温室效应,会更冷一些,可是,梅君鹤依旧穿的很单。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个男子的身体是不是有点问题?结果他蛊毒发作,她心疼得要死。不可否认,自己见不得身边的人受苦,无论是谁,都会心疼。
秦帅曾经骂她,简直是巨蟹座代表——博爱大使!
这一夜,注定无眠!
风夜灯裹了两件厚披风,一件穿着,一件盖着,仰在自己命人做的摇椅,慢慢摇。
这一年多,她并不是每次都这样陪着他,甚至可以说从没有陪过,因为他每次淋雨或者挨冻的时候,她已经睡得与猪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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