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安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他拽了拽薄薄的毯子盖住林暖光滑的后背，却盖不住她的肩膀。
他稍微低下身子，把额头抵在她身上，把她拉进怀里。他用薄薄的毯子把她裹得严严实实，陪着林暖，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
傅怀安在听到他们下楼时秦哲说的话后，心情极为复杂。
这些年来，傅怀安秘密参与的生意，包括那些不能公开的生意。那些与政府有牵连的人会要求他挺身而出。毕竟傅怀安在政府里有很多方便的人脉。虽然他不能公开使用它们，但秘密...他们会主动给付怀安一些便利。
不过，傅怀安已经没有太多的参与。他把他们留给顾青城管理。
用顾青城的话说，他们应该尽量避免卷入走私枪支这样罪恶的事情。它不仅会积累负面的业力，而且很容易使他们付出生命的代价。
像傅怀安这样的人很多，可以在政府的运作中得到一些便利。这些人享受的便利往往导致处于阶梯底部的人在调查真相时冒着生命危险。
如果是别人，傅怀安恐怕不会有任何感觉。
毕竟，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道路。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状态、遭遇和结局。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作为一名士兵，他们尚未退役，并选择继续走他们帮助分担国家负担的道路。既然如此，他们应该知道，也许有一天，他们在这条路上被牺牲了，他们可能不会有好的结局。
然而，当他们在前线冒着生命危险时，背后的人却为了金钱和利益而进行肮脏的交易。这让那些曾经对自己国家抱有信仰、冒着生命危险的士兵们变得像个笑话。
在傅怀安怀中的林暖动了一下。她的小脑袋一直深入傅怀安的怀抱，直到他熟悉的气味完全覆盖了她。直到这时，她才安心入睡。
傅怀安看着怀里的女人，回想起她之前说过的话。他目光中的笑容越来越灿烂，眼中充满了温柔，仿佛要溢出来。
“砰砰...”
小陆敲了敲门，说道：“先生，是时候了。我现在应该送你朋友走吗？
“我马上就到！”
傅怀安小心翼翼地移开缠在他脖子上的胳膊，但最终还是把她吵醒了。她抬起头，看着傅怀安，显得很困。
傅怀安抚摸着林暖的长发，亲了亲她的额头，柔声道：“秦哲要走了。我去送他走。我十分钟后回来！
林暖的脑子里还是一团乱麻，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她看着傅怀安起身，拿出林暖挂在柜子里的干净衣服，换上。
“你可以再睡一会儿！”傅怀安对林暖说道。
林暖的心思渐渐清醒了过来。她坐起来，一只手把毯子抱在胸前。她那双还有些肿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傅怀安。“我也该起床了...”
傅怀安走到床边，双手放在林暖旁边，半跪在床上，轻轻吻着林暖的眼睛和嘴唇。“我马上回来...”
林暖点了点头，看着傅怀安离开了卧室。她不再感到困倦。
林暖看到了傅怀安放在床边的手表。那是她送给他的那个。它的表面已经破碎了。
林暖拿起看了一眼，一点也不介意。只要傅怀安没事，手表就无所谓。如果旧的不去，新的就不会来。林暖可以给傅怀安买一个更好的！
她的整个身体都感到非常粘稠和不舒服。等到林暖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的时候，团团已经精神抖擞，正在楼下吃水果。
...
傅怀安带着秦哲上了车，为他打开了车门。
他一只手放在门上，另一只手搭在秦哲的肩膀上。秦哲红着眼睛看着傅怀安。
“小陆会为你安排一切的。你放心，回去吧！
“傅司令！我在想...”
傅怀安搭在秦哲肩膀上的那只手，握得更紧了。“什么都别想！任何你想做的事情都需要你付出生命的代价。不值得！先回国！
秦哲没说什么。
这一次，秦哲与他共事多年的搭档冯阳的去世，让他震惊太大了。情绪爆发后，秦哲已经渐渐平静下来。
他是一名军人。在他完成任务之前，他怎么可能回到自己的国家？
他知道傅怀安对他的安排是出于对他们关系的考虑......
秦哲没有再说什么，看着傅怀安的眼睛。“傅司令，不知道今天分开后，我们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如果有来世...我还是愿意做你的兵！
傅怀安用力抓住秦哲的肩膀。“上车！”
秦哲转身弯腰上车，却转身看向傅怀安，对他笑了笑。
有些事情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就像当年秦哲进入水鬼师时发誓一样。他是水鬼师的第29名士兵。他愿意像他之前牺牲的19名令人钦佩的士兵一样，为任务的成功献出生命。
他挺直了身子，红着眼睛向傅怀安行了个军礼。
傅怀安已经退伍，不再是军人。他只是点了点头，冷峻的面容中露出了淡淡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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