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前辈就是‘妖’族了。”
老妇手掌一抬又缓缓放下了。
“什么妖魔、鬼怪，整个寰宇亿万生灵都有生化的权利，人族化形之前也不知道是什么精怪蛆豸，得天独厚罢了。”
“这也是天意吧。”林元叹了一声。老妇盯着林元看他似乎不是做作，这话她不得不承认。殊不知林元心里已经浪潮翻滚。
“生息逐渐演化为传承，就有了利益之争。人族因为这点优势不断打压排挤其他族类，岂不知上天还是公平的。人族相对其他物种很脆弱，准确的地说在修炼之前。比如我们一但化形就至少达到元婴之上了。”
林元仔细想想还真是，这就是平衡吗？！
“巫蛊门是前辈创立的吗？”
老妇看他一眼：“我只不过传授给了蚩尤一点技能罢了，连弟子都不算。换句话说巫蛊门跟我没什么关系，是蚩尤的后人创立的……”
“因果呢？”
老妇一声冷笑：“这点因果对我来说还不算什么，你不是不承认乌洛是你的妻子吗？”
“我就不能有几位妻子吗？”
“可以，这跟我没什么关系，别跟我扯什么因果。”相比源炁珠，林元的小命在老妇眼里一钱不值。
林元想起政治老师的话：当利益达到百分之二十，人就会铤而走险；利益达到百分之五十，就会践踏一切道德律法；利益达到百分之三百，任何罪孽都能犯下。
在修炼界，源炁珠的利益价值又何止百分之三百！
见林元忽然沉默不语，老妇道：“你还有什么疑惑一并说出来好了，但别动其他心思，没有什么能打动得了我的。”
林元现在，无异于一只蝼蚁。
“两千多年前陷害李聃前辈的就是你吧！”
老妇脸色一变：“看来你知道的还真多，不错，只是我没想到他只得到小部分源炁。才让我又被困了两千多年。不过人族我最佩服的还是他，为达目的竟然敢重入轮回。”
“李聃前辈轮回之前是属于什么境界？”
“在仙界属于人族几个自以为是的高层之一，那只是人族，其他种族也有比肩抗衡的存在，比如我们一族。”
“真的有仙界？”
“当然有！”老妇的语气很肯定：“不过你已经无缘了。”
“你的境界比李聃前辈如何？”
老妇神情一滞：“你是指他轮回之前还是现在？他要是不入轮回，我自认不是对手……现在嘛，他被我伤了本源，我已经不把他当对手了。”
“那你还被困在这里？”
老妇咬牙道：“这就是人族那几个的卑鄙之处，为的也是你们的利益。现在你的出现就是报应，你应该就是他们说的‘应劫子’，李聃满嘴的‘道德教化’。没想到给我送了一份天大的机缘。天意啊，呵呵呵……你小子手上拿的什么东西！”
老妇的笑声噶然而止，扭曲的脸上满是惊恐。她发现自己的神魂在溢散，刚要动手身体也被禁锢了。
林元吁了一口气，自己赌对了！他想到水灵也是被困在银河阵中，亿年都没有化形。那老妇就应该没有完全化形，最多就是接近化形的魂体状态。这样的话城隍前辈给自己的阴阳梭就应该能克制她。
庆幸的是老妇没有禁锢林元的识海。
林元一伸手展现那枚阴阳梭：“这东西你不认识？”
老妇的神魂不断被阴阳梭抽离：“快，赶紧把它收起来，啊……金虹你这个王八蛋……你走吧……我放过你了。”
“呵呵，那我是不是要感激你能饶我一命啊！”
几个呼吸老妇的神魂就被抽离了三分，身影似乎暗淡了些，神情萎顿。
“可我还想听故事呢，还有些疑问要你解惑。”林元不为所动，哪会傻到这种程度。现在放了她一个指头就能把自己捻死。
老妇眼神变换不定，内心激烈斗争。没想到自己会栽在一个蝼蚁手中。
犹豫间老妇的神魂只剩下不到四分了。
“噗”地一声老妇跪在横枝上：“求求你，我认输。”
林元脑门划过一道黑线，这等恐怖的存在在生命面前也会这般没节操！利益输给了性命，日后有机会见到政治老师还要探讨一下。
“你很不甘心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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