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说了,朕会亲自去问宁国公,看他知不知晓自己的女儿是怎样一个人?”楚暮殇揽着苏小染撂下了这句狠话。
没一会,来了巡逻的禁卫,楚暮殇道:“把这刺客带到甘泉宫去,另外,去通知国公府,让宁国公来甘泉宫见朕。”
走时,宁清悦还在后面哭着说冤枉,苏小染不为所动的依偎着楚暮殇离开。
待到烛火更加通明的地方,楚暮殇突然停住,苏小染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他从衣袖里掏出块锦帕温柔的擦去她脸上残留的血迹,语重心长的说:“你那么笨,后宫人心险恶,你怎么斗得过呢?”
“不是有你嘛!”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都陪着她,只不过方式不同罢了。
“万一有天你误会了我怎么办?”他眼帘低垂,繁密的睫毛如密密麻麻的大网,虽看不清网下的色彩,却网捞住了她的心。
苏小染心一颤,握住他擦她脸的手,“如果我误会了你,你一定要解释,只要你解释我就一定会相信。”
苏小染一直以为他们已经足够坦诚相待,她也彻底释怀。
只是后来她才明白,他所说的误会已经不是单纯的误会,到了那一刻的她,已经听不进去他的解释。
回到甘泉宫,不出半个时辰,宁国公匆匆赶来,奇怪的是,宁国公只认人,却不认罪行,倒是刺客承认了是受宁清悦指使。
宁国公跪地替宁清悦求道:“陛下,小女虽顽劣,但生性胆小,怎么可能会做出杀了贵人来陷害皇后之事?”
“胆小?”楚暮殇冷笑道:“国公啊国公,自打你女儿进宫以来,朕可没看见她胆小过!”
“陛下……”宁国公被堵得哑口无言。
宁清悦还在喊着冤枉,她哭着说:“陛下,臣妾是不喜欢您专宠皇后娘娘,可臣妾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陷害皇后娘娘啊!”
楚暮殇冷漠的看着她:“不敢?你以前做过什么事,现在都通通忘了?”
“陛下,臣妾没有……”
“没有?”楚暮殇从龙椅上站起来,踏下白玉铺砌的台阶,一步一步走进她。
他说:“要不要朕给你重复一下你做过的事?”
“陛下……”宁清悦抬眸看他,目光盈盈,声音带着三分凄楚和七分恐慌。
楚暮殇看向宁国公,微微冷笑,“国公想不想听听自己女儿做过的事?”
宁国公垂头不敢言语。
楚暮殇缓缓看向坐在龙椅一侧的苏小染道:“第一,未经取证,肆意宣扬皇后喝避子药一事;第二,向已故贵妃进言,声称唯有皇后的肉才可以做其药引;第三,和先贵妃同流合污,妄图确认皇后假割身上的肉,来以此治皇后欺君之罪;
第四,宣扬皇后腹中孩子非朕龙裔,毁皇后清白;第五,利用私通宫女,污蔑皇后包庇。这桩桩件件,你可还有印象?”他回眸看向面色惊变的宁清悦。
苏小染静静听着,仿佛被他带到了回忆里。
原来,一切的一切他都深知。
宁清悦被他吓得浑身颤抖,磕头泣道:“陛下,臣妾只是被钟贵妃蒙了心智,并不是真的存心要害皇后娘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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