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陛下您就不能近墨者黑?依旧是出淤泥而不染啊!”
这话说的走在两人身后的午桥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好在他眼疾手快扶住了旁边的护栏,谢清韵很有同情心地撇像身后的午桥。
“夜路滑,你可要小心些!眼睛放到该放的地方。”
不等午桥说话,谢清韵又很体贴地看向元偲瑾。
“陛下放心吧!今夜这么黑他们一定看不到您的……”
“闭嘴!”
谢清韵的话没有说完,午桥就听到他们家主子咬牙切齿的声音,吓得午桥好不容易站稳的脚又滑了两下,差点坐到地上!
谢清韵侧头乖巧地睁着一双水汪汪和天上星子一样亮的大眼睛,乖乖巧巧地望着元偲瑾,嘴巴紧紧地闭着无辜可爱的模样像极了不经意间卖萌的阿陵!
孩子气的样子让人看的好笑又无奈,元偲瑾只能握紧她的手把谢清韵拖回去,免得他在外面胡说八道折损了自己在将领跟前的威信。
虽然元偲瑾是打算在云舟城外和这些人周旋几日当做修养,也是为了避开北大的倒春寒。
出兵之前谢清韵是给士兵们准备了一堆保暖的东西,吃的饭菜里也都掺杂了药材。
还特意从她们自己的内库里拿出些银子做为军费,添置了药材就是希望士兵不要因为气候,引起身子不适影响战场。
但是南北方的冬天差异如何,元偲瑾这样的北方人是最有说话权利的,襄州城与南魏只有一江之隔,彼此的温度差不多。
均州虽然靠近北方但是温度还算温和,要是在过去些到了邯郸气温就会骤降,万一鞑靼铁骑攻来,她们在气候上可就不占优势了。
当初元偲瑾的攻打目标是到邯郸城下,既然元穆比他预想的来的快,那他就在这里等着他们攻城,掉大鱼。
只是五年前曾经在襄州城下,南魏军队攻打元偲瑾的过程太惨烈,没有谁敢提着脑袋往城墙上撞。
元穆的军队在云成围了半个月都不敢攻城,也就偶尔地放出千八百人出来给元偲瑾的人磨磨刀。
只是每次过来能回去都是一两个,都是送信的那种。
每次都是告诉他们多来点人,大冬天的这么点人热身都不够,吓的北魏的人都跟过冬的乌龟一样,都缩在壳子里过日子。
看谢清韵都有些过意不去了,趴在元偲瑾的桌子上,手里玩着毛笔,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元偲瑾的备用墨砚。
“陛下在这么待下去,我这胳膊腿都快生绣了,你说咱们要不要出去溜达,溜达!”
手里握着南魏送来的奏折,元偲瑾抽空看了一眼给阿陵画完家书,手里握着毛笔百无聊赖的谢清韵。
顺手就把自己旁边的一摞奏折稳稳当当地推到谢清韵那边,挑眉看向手里拎着毛笔,脸上堆满惊恐,身子抗拒躲避工作的谢清韵。
“云舟来拿前批完!”
那理所当然的口气,气的谢清韵后槽牙都要磨碎了。
以前元偲瑾丢奏折给她,还会看个轻重缓急,知道她是个拈轻怕重的,每次给的东西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对那些请安的奏折书表,谢清韵随意地批改两句,或是画上几道子,证明自己看过了,就丢回中书省,让那些上了年纪,最喜欢念之乎也的老学究们自己去研究。
是要直接爆粗口,还是给个批注啥的,反正都是些不重要的东西。
可如今也不知道元偲瑾哪来的信心,啥事都忘自己这里丢。
要不是一些重要的东西丢到她这里后,元偲瑾还会在看一遍,谢清韵都要怀疑元偲瑾接下来的目标是效仿他的父皇,魏顺帝做甩手掌柜了!
“陛下自古以来吧!后宫女子都是不得干政的是吧!您这样不是要罔顾了祖宗家法吗?”
言笑晏晏满脸堆笑的谢清韵,讨好地看着元偲瑾,小心翼翼说到,手上更是一点一点地把奏折往元偲瑾那移动。
“我只是让你看,提出你的意见,并不一定会听!你不也说我是出淤泥而不染了!”
低垂着头如扇的鸦黑睫毛未动,口气却是一本正经到谢清韵想要咬人!
堂堂的一国之君坐拥万里河山,不是要心胸辽阔吞天灭地吗?
怎么到他这里就跟针鼻儿一样大了,连她这个女人都不如。
“我才刚刚写完家书,正伤心着呢?陛下不知道孩子都是母亲的心头肉,如今我和阿陵分隔影江南北,这寸草之心疼的我寝食难安了!”
见道理讲不通,就打感情牌呗,这么磨蹭会元偲瑾手里的东西处理完了,自然会看这些。
“不养儿的确不知父母恩!你如此思念阿陵,我就让人把你和书信一起送回去。
你我小时候都是没有母亲陪伴,深知此中的苦楚,的确不该让阿陵重蹈覆辙,我无法回去,就让他们带你回去,替我好好照看阿陵!”
侧头看向身侧的谢清韵元偲瑾与谢清韵一样愧疚地道。
“呵呵!阿陵身边有父皇,父亲还有永宁她们陪着,我还是留在这里替陛下您分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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