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小小和时雨欣再一次回去的时候就只剩张宇和周未两个人了。
一时间看到张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你要娶我吗？”
看着他的脸觉得好像还有点尴尬。
十来年的哥哥…突然就变成丈夫了。
“是我要娶你。”
张宇的深情里是认真和坚定，一时间竟让小小不知所措。
“娶我做什么？我不爱你，也不想嫁给你。我嫁的，只是张家三少爷这个身份而已。”
语气里更多的是冷漠。
张宇听到这些话没生气，反而走到小小身边替她理了理碎发。看着她的眼神都是温柔。
这些温柔，让小小第一次感到不舒服。
“你不用喜欢我，你只要慢慢爱上我就好。我会给你充足的时间和充足的理由，让你爱上我。
你是我一个人的。”
不知道为什么，张宇在说最后一句话时让她觉得后背发凉，头皮发麻。
向后退了半步，张宇的手也碰不到小小了。
“我说过，除了他我谁不要。”
她的语气格外坚定。
“但他抛弃了你，不是吗？”
抛弃……
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张宇，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幸福。可你的幸福，我给不了。”
她第一次连名带姓的称呼张宇。
她第一次觉得张宇离她那么那么远，好像她从来都没有看清过。
“你不可能和秦陆离在一起。既然如此对于我们商人而言你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
“什么？”
疑惑的抬头直视他的眼睛。
“及时止损。”
及时止损……
是，没错。她是该及时止损了。
她的家庭是做生意的，她也是听着商业的事长大的。
张宇是商业世家出生，哥哥更是一个商人。
他们要做的，是及时止损。
“所以你娶了我就算及时止损了吗？”
眉间紧缩，表情严肃。
她不喜欢把感情也当做生意似的在谈！
“当然。”
张宇理所应当的看着小小：“你不喜欢把感情和商业混为一谈，可爱情和生意有什么区别？”
“你在说什么？”
小小的眉间更紧紧皱在一起。
“当你决定选择秦陆离时你就已经开始为这个项目下心血了。双方同时付出，彼此给予对方的感情就是汇报。可一旦分手，就是合作解除，项目报废前功尽弃。所有的付出，都付之东流。”
“呵，还真是。”
爱情，还真是最脆弱的东西。
“要合作当然要站在长远的角度看问题。所有的项目都有风险，可我们要会减小风险扩大收入利益。只赔不赚的项目，我不做。
我是个商人，不是慈善机构。”
这就是所谓的商人吗？
所有的事情都建立在利益至上，没有利益的事从来都不会做。
“张宇……”
“我做。”
周未刚想说什么小小却打断了。
这哪里有人把感情比做生意？而且感情上的事怎么可能只赚不赔！
张宇学长这话，不是诛心吗！
“那你呢？从我身上又能赚取到什么？”
赚取到什么……
张宇的嘴角微微勾起。
“你已经预知过一半的费用，另一半……是你爱我。”
一半的费用？
她给过张宇什么吗……
“我不记得给过你什么。”
“你以后会知道的。”
以后？
算了。反正合资方不是秦陆离，是谁不都一样吗。
“另一半费用我可付不起。”
她没心思在去爱一个人了。
无论这个人是谁，她都没心思了。
“不用着急给我回应，现在还不是时候。
今天早点休息，明天林家见。”
说完张宇转身离开。
不得不说……张宇是个合格的商人。
但他不是合格的爱人。
“小小，你……”
“没关系。反正我也嫁不了秦陆离，嫁给谁不都一样吗？”
周未也能看出来。
小小除了对时雨欣，对所有人都冷冰冰的。
她没了曾前的那份热情和活泼，只留下了理智和冷漠。
“时姐姐，你说……我这个决定是对的吗？”
轻轻拉起时雨欣的手，眼圈发红。
“小小我们这些普通人家的儿女从小都不是宠着长大的，而是教着长大的。我想……我比你更明白一个道理。”
道理？
眼神呆呆的望着时雨欣：“什么？”
“左先生和右先生，两个人也许对你都很好。但是呢，右先生适合谈恋爱，而左先生适合结婚。”
……
左先生。
是啊，适合结婚的，是左先生。
“时姐姐，那你……未来也会嫁给一个不那么喜欢的左先生吗？”
这个所谓的道理，难道所有人都得应和一遍吗……
“不只是我，是我们所有人。当问题出现两种答案面临选择时，我们要选择的往往是对我们有利的答案。这不仅是商人的决定，是每一个人都该有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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