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落山了,夜幕笼罩了苍翠的树林,四周围绕着一种幽远的气氛。宋云和诸葛健蹲在树影下,一动也不动,就像两块生了根的石头。
草丛里沙沙地响着,一只野兔子从草里窜出来,露着头,一动不动地盯着身体僵直的宋云和诸葛健,丝毫感不到惊慌,而且也不想逃走,因为那两人就像两座雕像……
连长又下达了新的侦察任务。
宋云带领下属潜伏在森林里或村舍中,然后各自匍匐向前,行至树林或河堤之后,借助望远镜去观察敌人的动静,而诸葛健则跟随在队伍后面。
有一天,宋云和诸葛健二人正趴在深及腰部的草丛中向前缓行。前方几棵在E军炮火下幸存的大树,裂开着白色的伤口。
两人隐在树干后,端着望远镜观看远方敌人的阵地。突然,一阵“嗖嗖”的响声传过来,子弹穿进了宋云面前的大树上。
刹那间,宋云迅速地伏下了身子,过了一会儿仰头观望上方。只见他头顶的树皮被刮去了一片,露出了白生生的树心。
“姐夫……”
藏在大树后面的诸葛健叫道。
“子弹……你看……穿进我前面的树干外皮的子弹……”
说着,诸葛健用下巴示意他的头部上方。只见距离头顶五、六公分的树干外皮也破裂了,弹痕露在外面。
“子弹是从后面射来的……”
宋云扭过头说,但是,后面一个人影也没有。他的下属们都潜伏在右边的林子里,子弹不可能是他们射出的。
他们两个在草地里轻轻移动,不一会儿聚到了一处。“你听见枪响了吗?”诸葛健问。
“没有。我一直一心一意地在探看敌人的动态。”
两人侧耳听着。辽阔的原野上一片宁静。火辣辣的太阳光直射在他们头顶上,令人烦闷躁热。
宋云和诸葛健长时间地在草地上等候着,不时有昆虫的鸣叫声传入耳朵里,那是爬到草尖上要做太阳浴的蟋蟀们。
两人返回树林里,先是查看了一番,然后才向部下询问有关开暗枪的情况,但下属都说他们没有开枪。
“不过,刚才我们都听到了那边的枪声,好像连续两次射击……”一位士兵回忆说。
“从哪里?”宋云疾问。
“在那里……”战士用手指着子弹射来的方向。
“我们刚才还以为是E国人发现了我们的行踪而开枪的呢……”宋云并不怀疑下属的话,因为他们都是诚实的小伙子,对他的命令言听计从。最关键的是,子弹并不是从他们隐蔽的方向传来的。
“那么……姐夫,是有人从我们后面开枪喽?”诸葛健问。
“嗯,有这个可能。可是,我们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
“是她!姐夫,那个黑衣女人!”诸葛健激动异常地吼道。
“我也这样猜测,可是,她会追到西部战场上来吗?”宋云沉思着说。
“她一直对我们两人心存歹意,说不定会闻风而至……”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回,连你也险些惨遭毒手。“嗯,那个女人实在是神秘极了!”
回想刚才的险情,宋云和诸葛健两人忍不住面面相觑。
“这个E国杀手也许已收买了我们的战士,准备伺机杀害你。不,不一定是我们的战士,也许是附近的村民或不良人士被她收买,并且一直尾随在我们身后,准备见机行事……”
诸葛健从不同角度进行思考,无论怎样都理不出一条清晰的思路。
十天之后,当他们两个人在森林里执行侦察任务时,又有人从背后向他们开枪。
宋云幸好未受伤,但诸葛健被子弹射伤了手臂,那是从背后射来的子弹。
诸葛健立即被送入医院进行治疗。幸运的是,他的伤势并不重,扎好了绷带后,诸葛健仍然带伤战斗。但彻底的搜查进行了几次,都没有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此时,为了配合战事的需要,宋云所在的部队又调回了东部战线。
回到东部许多天以后,诸葛健手臂上的伤口突然恶化,也许是在接受治疗时,消毒工作做得不彻底而引起了伤口感染。且战乱期间,负伤的人不计其数,医生忙不过来,因而治疗不彻底的病例也并不新鲜。
战争不断,诸葛健的伤口也无暇每天接受消毒、上药,因而被细菌侵入了。
“如果伤口化脓的话,那你只能砍掉这支手臂了!”
宋云严厉地警告他。因而诸葛健赶忙去野战医院,接受治疗和处理。
野战医院设置在一个被称为七星镇的旧庄园里,宋云所在的部队就将指挥部设立在这里。这家野战医院设立了内、外科两个部门。
诸葛健独身一人进入外科病房,只见许多胳膊负伤或头部包扎着的士兵们等候在候诊室里。每一个士兵的伤口上缠绕的绷带都隐隐渗出了鲜血,让人心惊肉跳,整个候诊室里荡漾着呛人的消毒水味道。
终于轮到诸葛健了,他正往诊断室里走时,忽然入口处上方的一行字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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