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缺粮则是天气原因,连续下雨造成粮运不继。
陈泰看得出来,蜀军虽然来犯者众,但出兵的原因是响应燕国跟吴国的军事行动,属于后发状态,未必能做好粮草方面的充足准备。
第二个原因就是姜维的行军速度,绕远路走枹罕、渡桃水、攻狄道,固然是一着奇招,陈泰自知就算是自己守狄道,碰到蜀军的突进,极有可能也会在方寸大乱中损失惨重。
可这也透着一个问题,蜀军粮草有限,绝对是不能久持的,而要从蜀国运粮而来,路途遥远,不足为虑。
就在蜀军与魏军在狄道对峙之际,坐镇乐嘉城的司马师又有了新的变化。
淮军的声势虽大,却掺杂了太多新募的农民为军,整体士气不高。
在政治方面,王凌突如其来的拥立曹彪为帝,虽也引起了骚动跟反响,可天下人也不是蠢人,曹芳年幼可并无重大失策跟罪行,曹彪人老德薄,更无值得称道的地方。
司马师先是传书洛阳,命司马昭督促曹芳撰写圣旨安抚雍州之民,再特地昭告皇榜,传檄各州郡,凡有敢伙同王凌谋反者,一律重惩。
钟会微笑道:“卫将军好计策啊,王凌这虎头蛇尾的谋反,将新附之农民也编入军中,整体士气大降,又有各州郡的传檄,那五万淮军也会逐渐增多意识到王凌才是策划谋反的人,军心势必涣散。”
司马师微笑道:“不错,正是如此,现在淮军已撤退至项县不得进,只要时机成熟,一鼓作气,断其粮道,堵其生路,朝夕之间便可擒获王凌、令狐愚、曹彪、文钦等人。”
王肃在一旁愤愤地道:“还须得擒住文鸯。”
司马师知他报仇心切,作为统率之一,竟然对敌军的一个小小前锋念念不忘,皱眉道:“子雍若是意气用事,后果不用我多说,望你好自为之。我两家虽为亲家,可公私分明,决不会轻易姑息。”
王肃被司马师的强硬态度给吓了一跳,再也不敢摆资历了,自知失言,连忙下跪道歉。
众人都为司马师的气魄所震,均是不敢大声喧哗,一时间寂然无声。
便在这时,斥候飞奔来报,跪在地上道:“卫将军,诸葛诞、张特二人来见。”
司马师哦了一声,脸上露出喜色:“两人居然还活着?速速召进来。”
斥候领命应是。
过了一会儿,诸葛诞跟张特便一身轻装的走了进来,两人作为弃城而逃的败军,自觉脸上无光,不敢过于张扬。
自从合肥逃了出来,淮南几乎是王凌的天下,诸葛诞眼看四处巡逻的斥候极多,特意绕了远路避开,才回到司马师所在的乐嘉。
司马师站起身来,看了眼诸葛诞,又看了眼张特,感慨万千地说道:“二位将士能活着回来,实在是大魏之幸啊。”
诸葛诞跟张特对视一眼,完全听不出司马师究竟是发自肺腑,还是暗中讥讽。
两人弃城而逃,自觉面上无光,已做好了被训斥跟责骂的下场,却不料司马师竟然这样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态度。
诸葛诞先反应了过来,忙道:“卫将军,我等守城不力,致使合肥失守,被吴军所夺,实无脸面回来。但留此有用之身,愿尽绵薄之力,洗刷前耻,尽力弥补过错”
“哎——”
司马师大气得摆了摆手,朗声道:“公休可不要误会了,我可不是再说反话,而是实话实说。你二人镇守合肥,兵不过三千人,所面对的却是诸葛恪率领的二十万吴军,在没有援军的情况下撑了五个月,可谓之壮烈。按照律法,百日而降既可不算有罪,是我为王凌所阻,无法支援合肥,不是你的过错。”
“卫将军能谅解末将,末将感激不尽。”
诸葛诞松了口气,他当然明白中间的起承转合,问题就是出在司马懿被王凌所诓骗,拨了五万大军给他伐吴。却不料王凌直接在淮南揭竿而起,意图直捣许昌跟洛阳。
若非王凌突然起兵,合肥即便遭到吴军的合围,魏国的援军也可以在百日内行军而至,只是被淮军阻挡在淮南,犹如天堑般。
司马师也明白父亲的一个小小失误,才造就了王凌大军的肆虐,眼下完全不推卸责任,而是大包大揽于自身,登时搏得了在场所有人的好感。
诸葛诞道:“卫将军,末将以为王凌所聚不过乌合之众,文钦贪而残暴,令狐愚又好大喜功,以为扶持了楚王这个傀儡,便能拥其为帝。事实上当今天下恐怕也就王凌一人承认楚王为帝,旁人都是当笑话看的。”
司马师大喜过望,只觉他的见解与自己契合,笑道:“不错,那么公休以为,当如何克之?”
诸葛诞一心想着戴罪立功,明白这就是个机会,此时不请缨更待何时?他朗声道:“说难也不难,末将愿率一支飞军,绕至淮军的粮道将其斩断。王凌所率领的淮军本就钻进了卫将军织好的天罗地网中,一切的折腾只是徒劳。”
司马师心想诸葛诞初来乍到,便已把形势分析清楚了,心下感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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