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还会告诉我？”他这话让凤鸢歌嗤笑：“把神祖像给我，我让你死的痛快点。”
可出乎她意料之外，廖魑看着她开口：“我会告诉你。”
凤鸢歌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她眼睛半眯盯着廖魑：“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告诉你隐藏在这个世界的幕后最大人物，还给你神祖像，你告诉我如何通往圣兰大陆。”
“你现在好像没有资格跟我做交易。”
“除非你不想要神祖像。”廖魑唇角勾起，尽显阴柔邪之意：“而且，如果我告诉你，六七年前凤家灭门一事，我并没有出手呢？”
如果说上一句是威胁，这一句就是在迷惑，凤鸢歌神色有一瞬失神，可立马就恢复坚定：“当初是你亲自动的手，逼我那人就是你吧。”
“不是。”廖魑回答的毫不犹豫。
凤鸢歌眉头凝的更紧，她明明在廖魑身上看到了当时于那人一模一样的印记，连位置都一样。
而且，廖魑的话半点都不能信。
她冷声道：“我没什么耐心跟你绕弯子，我也不知道通道在哪，你不给我就杀了你再找那幕后之人，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廖魑知道跟凤鸢歌是没办法讲道理，反正神祖像在他身上，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急于这一时，他阴郁的目光看了眼凤鸢歌，就猛地折下身子，浓郁的黑雾散开，等恢复平静人就已经不见了。
此处为山巅，走到边缘往下看，就能够俯瞰几里外的凤家庄园，以及数十里外白雾茫茫中隐约可见的城市。天气阴沉的似乎要坠下来，雪花如鹅毛一般纷纷洒洒，凤鸢歌就站在这，不多时就把三千青丝覆成白色。
脑海里突然有画面浮现，一个跟她长相一样的白衣女子站在雪山之巅，她眺望着山下，满目哀伤，似乎漫天冰雪都在陪她同哀。
不知过了多久，脸上有些冰凉，凤鸢歌抬起手指抿了下眼角，看着温热的湿润，有些恍惚。
刚才那一瞬间，她似乎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女子，与其同哀。
自银濯给她看过那副画面，又提起过姒鸢那个女子之后，这幅画面好像就烙印在她脑海里，可像现在这样感同身受还是第一次。
“我为什么会哭…”又为什么突然在这个时候想起这些画面？
雪花落在手里就融化成水，凤鸢歌猛地挥动赤霄，身影在林中闪动，剑气所过之处枝叶残断…
一直到极其疲惫，她才停下练剑，回了凤家庄园。
廖魑还会再来找她的，她并不急。
“小姐，小姐不好了，先生不见了！”
只是人刚一回来，还没踏进阁楼，远远就见昏黄园灯下陈管家朝她奔来，满面惶恐。
“凤沧澜不见了？”凤鸢歌顿住脚步。
“对啊，今天下午还在的，可刚才佣人去送饭，整个庄园都找了没见到人。”
“出去了吗？”
“有小姐您的命令，我们无人疏忽，一直紧克严守，不敢放先生出去，门外有人盯着，偷跑也跑不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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