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奴婢在、奴婢在,没事了、没事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李慧兰见冯怜一醒就大喊“大姐冤魂索命”,直把她吓得忙忙捂住冯怜的嘴。
冯怜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嘴里“呜呜呜”得挣扎,李慧兰不敢松手,她压低了声音安慰并提醒冯怜,道:“嘘……姐、姐,您冷静点、冷静点,这儿是王宫、是含光殿,只有您和我,没有鬼、也没有大姐,您别怕、别怕。嘘……”
李慧兰搂着冯怜,安慰了好一阵,冯怜才慢慢、慢慢停下“嘤嘤嘤”的啜泣声。
待冯怜彻底安静下来,李慧兰这才松开冯怜,试图问出昨儿个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姐,昨晚上,您在太夜池那儿到底、到底看见什么了?”
冯怜有些木讷、机械的转过头来,恍恍惚惚的看着李慧兰,她的眼神有种仿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虚幻和真实的『迷』茫,喃喃道:“我……我、我看到、看到长姊……我、我在太夜池畔放、放河灯,瞧见水、水里英有个影子,那影子瞧着、瞧着和长姐很、很像,我、我以为、我以为是有人嫉妒我得宠,故弄玄虚吓、吓唬我,就想、就想上去、上去看个、看个究竟,没想到、没想到……”冯怜越越恐惧、越越害怕,末了忍不住浑身颤抖着哭了出来:“是长姐、是长姐,是长姐她死不瞑目,来找我索命了……”
冯怜惊恐的啜泣着,她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死死抓紧李慧兰,激动道:“姐姐死后,我、我让赵姨娘把她丢、丢到护城河里,所以、所以她、她化成水鬼来找我、找我索命来了。蕙兰,是长姐、是她,一定是她……”
冯怜虽然得断断续续,甚至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可李慧兰却大致听出了事情的梗概。
鬼神之,向来只在传闻间,谁都信、谁也不都全信。倘若鬼神之事发生在别人身上,大抵不会信,但一旦发生在自己身上,不论做没做过亏心事,胆者,大抵都会深信。
冯怜上美景亭欲要一探究竟时,也不信真是她的姐姐冯淑仪来索命,可在美景亭上那么近的看见冯淑仪的脸,就由不得她不信。此时的李蕙兰,也是这般心态,再加上黎民差点抓到那个刺客,她就更不信什么“冤魂索命”了,只能,是冯怜伤害理的事做得多了,心里有鬼!
不过,世上真会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李慧兰不禁怀疑:要知道,二姐和大姐从一起长大,朝夕相对,别人或许会错认了大姐,但是二姐,她是绝对绝对不可能认错饶。
李慧兰心里,突然生出一种近乎荒谬的想法,她转过冯怜的头,看着她,认认真真的问道:“姐,您确定,大姐真的死了?会不会,大姐她根本没有死?”
毕竟谁也没见过大姐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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