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难。”却是有人在二人身后道，良素头也没回，便被人执了手，却是莒生柔声对良素道：“心头血罢了，有我呢。”
良素一惊，下意识便要抽回手，莒生待她怎么总是如此旁若无人？分明此刻银瑶还在一旁呢。
良素斜眼扫了银瑶一眼，却见银瑶依旧微微笑着，一双美目盈盈流转，似没有半分不妥。
然，唯有银瑶自己知道，此刻她心中早已如火在灼，莒生在她跟前就这般待良素，他眼中分明除开良素再无旁人。
然，她却没有露出半分不快的神情来，故而良素看着银瑶面上没有半分变化。
莒生却朝银瑶赞许地点点头道：“银瑶妹妹倒是心细，替良素考量得周到。”
银瑶一笑，娇笑道：“莒生哥哥看重的人，我自然挂心。”
“如此，多谢你了。”莒生更是赞许地对银瑶道。
“莒生哥哥，你与我几时这般生分起来，再说谢，我可要恼了。”银瑶故意撅了嘴，装作不依的模样。
“罢了，我就不与你客气了。”莒生也笑了起来。
“只是，良素姑娘如今没有修为，这心头血……”银瑶说着锁了锁眉尖。
“这你们就不必担心了，有我呢。”说着莒生朝良素轻声道：“来，我一会儿助你取一点心头血，有些疼，你可怕？”莒生说这话时，轻柔至极，看着良素的神情如在哄着孩子一般。
银瑶的指尖逐渐捏紧，面上的笑逐渐失了形状。
良素却是半分不察，只摇摇头，说：“不怕。”
莒生又轻柔一笑，眼眸中麟光闪闪，全是宠溺。
但见莒生指尖轻轻一弹，一道金光以极快地速度在良素跟前闪过，便听见莒生道：“好了。”
好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
良素只见到一道金光闪过，哪里有什么疼痛？不是取心头血吗？总要见到一丝血痕吧？
但，良素什么都没有看见。
慢说良素，便是银瑶都什么都也没有看见。
但就在此刻，良素的识海中分明听见一个萌趣的声音道：“好饿啊，好饿啊，我要去找灵源，我饿了。”
灵嗅兽？
识海中是灵嗅兽的声音，能与灵兽识海相通，也即是说，灵嗅兽此刻已然是良素的灵兽了。
这……也太快了罢！
“良素妹妹，灵嗅兽已然是你的灵兽了。”却是银瑶惊呼道。
只是，“良素姑娘”几时就变成了“良素妹妹”？
“莒生哥哥，你也太快了，连我都没有看清楚呢。”银瑶娇声对莒生道。
莒生却不答，只朝她笑笑，又对良素道：“不若，给这灵兽起个名字？”
“小灵”“嗅嗅”
两个声音，两个名字同时蹦出来。
小灵是银瑶说的。
嗅嗅是良素说的。
“嗅嗅？有趣。”莒生笑道，忽地却想起“小生”来，禁不住嘴角更荡漾了开来。
“你笑什么？”良素见莒生忽而笑了，又问：“莫非我们起的名字不好？”
“好，甚好，比你以往起的名字好多了。”莒生又笑道。
“我以往起的名字？我以往起了什么名字？”良素不解，歪着脑袋问莒生。
“以往……”莒生顿了顿，唔，不记得就不记得罢，这大约是良素失去记忆最好的一方面了。
反正起什么名字都比“小生”好。
“莒生哥哥，那你倒是说说，我起的好还是良素起的好？”银瑶却是上前问道，一双美目只看着莒生，动也不动。
“自然是嗅嗅好。”莒生几乎想也没想便道，却全然没有留意银瑶面上微微变了的神色。
银瑶轻轻咬了下唇，果然，在莒生眼中，良素便是起个名字都是好的。
却听莒生又道：“既然是良素的灵兽，自然她起名字好些。”
银瑶咬着下唇的齿间又微微用力，薄唇几乎咬出了血印子，她却不觉着疼，比起这点疼，心中的难过才是排山倒海一般地袭来，躲也躲不掉。
“我也觉着呢，嗅嗅好听一些。”下一刻，银瑶面上转而便露出了清婉的笑。
如此，这小兽的名字便唤作嗅嗅了。
自有了这小兽，良素在这天界也能去些地方了，良素但凡觉着有些危险，便在识海中唤来嗅嗅，嗅嗅打架果然了得。
素日里，良素也不怎么管这小东西，放任了它自行去寻灵源吃得饱饱的。
这一日，嗅嗅却在识海中对良素道：“快些，带我去六灵山，我嗅到了很强的灵源，快些快些。”说着三跳两跳便跳到了良素身上，毛茸茸的大耳朵立起来，不时蹭蹭良素，却是急得了不得的样子。
良素不明所以只得摸了摸嗅嗅的长耳朵问道：“六灵山？很强的灵源？是怎么回事，你且细细说说。”
“来不及了，那灵源咋然出现，必是什么千年的宝物现身了，若是去得晚了便被别人得去了。”嗅嗅着急地跳来跳去道。
天界咋然现身的千年宝物岂是寻常东西？良素心中一动，这样宝贝定不能错过，只是，此刻莒生不在，她却不知六灵山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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