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能在回来的时候拉上一船船不值钱的大米压仓来讨好锤匪。
甚至连广东当地的商人也坐不住了,纷纷叫来“自己的海盗船”,乖乖给锤匪缴足了税费。
然后拉着货物运输到马尼拉,暹罗,望加锡去赚钱。
出去一趟就能赚取足够的利润,所以给锤匪交点税费算得了什么?
他们原本想要利用对付大明官员的手段对付锤匪的吏员,送去了不少银子和珍奇玩物。
结果还是该怎么被对待怎么对待。
贿赂锤匪吏员的结果与不贿赂的结果大差不差,属实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白他妈的花钱!
渐渐的也就很少有商人,还想走贿赂这条路。
当然也有坚持不懈的,对于贿赂收上来的银子,也都做好了登记。
毕竟在锤匪的体系内,这种事可没有不透风的墙。
收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不要指望着那些“海盗扮演的海商”会帮你们隐瞒。
迟早会泄露的。
贺今朝处置贪污吏员的手段不可谓不狠辣。
他不敢保证所有人都清廉如水,震慑力在这,只要能接受暴露的后果就行。
除非你也上船跑路。
所以在广州外贸生意如此火爆的时候,荷兰人也坐不住了,率先主动与锤匪进行沟通交流,愿意多缴纳税费,不承认大明之类的虚话。
张福臻依旧在查阅着杨文岳写的调查报告。
他以前不曾接触过,只是偶尔听闻毛文龙占据皮岛通过海运,几年时间就能赚取一百万两银子。
毕竟大明朝廷给毛文龙批的银子属实是杯水车薪,根本就不够他养那么多的家丁。
现在看来,毛文龙的海运生意算个屁啊!
许多广东、福建人在南洋各地都有不少的人定居发财。
毕竟按照大明的传统,发财回了家乡也会被噶韭菜。
没有实力的富商回来不走官商勾结的道,他们有的是法子整治你。
甚至你走了这道,也会被整治。
在大明,没有官方背景,商人就是待宰的猪啊。
万历五年的时候,这群人就控制主持了三佛齐对外的所有贸易。
至于爪哇新村,足有千余明人,汇聚在一起。
鉴于广州的造船业极为发达,锤匪还做起了对外租赁船只的活计。
比如郑芝龙的舅舅黄程就主动当了锤匪第一单客户,在广州装满货物之后,由郑芝龙的人押运到日本进行发卖。
这一次是准备干一笔大的,然后回乡买田终老。
什么资本主义萌芽,田地始终是他们的第一选择。
同时也是郑芝龙卖锤匪的一个面子,告诉周遭的势力,他与锤匪的关系很深,且在海上这块,锤匪也是靠着他的。
张福臻又看见大帅在广东以及海南之间化了条虚线,他猜测是想要控制海南的港口。
“记上。”贺今朝放下手中的炭笔:
“叫杨文岳开辟一条运客的路线,从广东到海南坐船来回,顺便熟悉一下周遭的水文。
借着护航的名义训练水手,至于什么招人当教官,让他与赵小五自己琢磨去。”
“是。”
贺今朝的本意是等到熟悉海船了之后,有了经验,以老带新。
再开辟从广东到福建的客运,继续训练,然后打占据台湾的荷兰人练练手。
广东人虽然热衷于跑海运,但是造船出洋需要雄厚的资本,个人往往无能为力,只能望洋兴叹。
当然也有合资造船的,然后推举出钱最多的围船长,大部分“重货”都是他的,其余人是散货。
但是这就出现了船主剥削其余商人的现象,比如税费全都是小商人出。
可为什么他们还要忍气吞声呢?
只不过跑一遭能赚百倍,他们赚十倍吧了,只要不遇到海盗和飓风之类的,大抵是不会赔钱的。
更何可这几年郑芝龙统一南洋,船上挂了郑家的旗帜,一般海盗也不会不长眼要劫掠他们。
到时候就得郑芝龙找他们的麻烦了,毕竟保护费可不是白交的。
“主公,按照杨文岳的估算,光是澳门的税费就超过十万两。”
张福臻忍不住咋舌,他看记录万历年间光是澳门就有两万多两银子,相当于一大县的财政收入,这还是被侵吞隐瞒了十之七八后的数字。
光是这点钱就能支撑锤匪文武官员以及士卒津贴和军费。
相比于外国能发卖到广州的货物多是宝石以及毛料之类的,这玩意对于庞大的华夏而言,根本就是个屁,销量一点都不好。
对外出口的多是手工业品,畅销国外。
故而抛去进出口商品价格抵销外,对外出口的商品长期处于超出地位。
故而大量的墨西哥银元流入广州。
可大明依旧是出现了银慌。
贺今朝看着手里的银元,大抵就是殖民者强迫南美之人挖银矿的历史书上记载的事迹。
要不然也不会搞出这么多银元。
张福臻把杨文岳的调查文书合上,忍不住长舒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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