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昌时毕竟不是可以随意耍弄的等闲之辈,决意报复,便联络密友东厂理刑吴道正,揭发丁忧在家的侍郎蔡奕琛向薛国观行贿之事。
崇祯令五府九卿科道官审议此桉,掌五军都督府魏国公徐允祯.吏部尚书傅永淳没有摸清皇上要借此严惩薛国观的心意,竟从轻议处。
请令薛国观致仕或闲住。
崇祯预料科道官必定上疏严纠,但是科道官慑于薛国观是内阁首辅多缄口不言,只有给事中一人上疏,一面批评吏部尚书傅永淳徇私,一面微诋藐肆妒忌。
这无异于隔靴搔痒。
崇祯大为不满,把奏疏丢到地上,骂道:“成何纠疏!”
但又不得不按照徐允祯、傅永淳的“请令”,前夺薛国观的职务,放归故里。
薛国观机关算尽太聪明,以为皇帝对他还颇为卷顾,出京是依然--副宰相派头,装满金银财宝的车辆络绎不绝,招摇过市。
东厂侦知后,当即逮捕薛国观的亲信王陛彦迫其招供薛国观收受贿赂的事实,牵连傅永淳、蔡奕琛等十一人。
崇祯以为受贿有据,下旨把王陛彦处死,遣使逮捕薛国观。
薛国观返京后,自以为必不至于处死,晚上监刑官进门时,他还在酣睡。
看到来人都穿绯衣,才蹶然醒悟,必死无疑。
仓皇间觅小帽不得,取随从奴仆帽戴上,狼狈不堪地接旨。
“赐死”的圣旨宣读完毕,他早已吓得瘫软在地,只能下意识的叩头,口中已不能出声。
临终时叹了一口气:“吴昌时杀我!”
薛国观便遵旨上吊自尽。
悬梁两日后,崇祯才准许家属收尸。
虽然温体仁不在朝廷,但处处都是他的影子。
一个标签“孤臣”的人,背地里结党的势力绝不是崇祯能想象出来的。
其实温体仁之后,思宗对于内阁辅臣不能为他分优,力挽狂澜,而热中于结党营私,深为不满。
薛国观不识时务,仍旧重蹈覆辙沿袭温体仁主义,亦步亦趋,使政局愈发紊乱,他的死完全是咎由自取。
皇帝大可名正言顺的定他擅权乱政之罪,而不必悬坐他贪赃之罪(罚赃银九千两,没人田地六百亩),以至于留下同党为他鸣冤叫屈的口实。
故而崇祯思来想去,决定要把被罢官的周延儒重新提拔到内阁。
喜欢从驿卒开始当皇帝请大家收藏:(www.qbxsw.com)从驿卒开始当皇帝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