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几分张扬的黑衣少年在此声一出后,哪怕是仅仅只是说了两个字后,仍是立刻就乖巧了不少。
然后又是瞧了自己的这位许久不见的小师弟之后,立马转过身,如同韩非之前的动作那般,双手相握垂首弯腰越过头顶之后,才是恭声道了句,“师父。”
“嗯。”仍是淡淡的声音。心底莫名油然而生的一股浓浓的不祥之感,就怕小卜下一句话就会说出她所不能够接受的事情。
果然……不过此时的他却并未曾在意过。
反而是面对着少女还带着惊喜的询问,他就像那一次看见这姑娘挂了一根绳子就跳出窗,后来又因为胆子小的很,所以卡在了半空中的时候。
闲适的侧了侧身子,在马车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看着少女。
怀着同样的带着戏谑的心情,修长而又白皙的手指不急不缓,又不紧不慢地敲击在马车的窗梁之上。
一如曾经闲适地看着挂在半空中的少女笨拙地扑腾着,手指不紧不慢地敲击地窗几。
以眼神示意着——主人,方才我被掂的有些眼花,所以眼前的一切,是不是只是因为他看错了……
他所看到的都是假象对吗?
而很显然,令他觉得此生无望的是,那个明明就在不久前还称最喜欢他的主人。
现在却是在察觉到他满是悲戚的目光之下,毫无同情地置身事外地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明明重来一次,主人根本就不曾记起她曾经的所有感情。
明明,就在昨天,主人在这段单方面的感情之中,都做好了要放手的准备。
怎么就这样的巧,竟然又让他们有了见面的机会。虽然白苹也是同样各有心思般的盯着驶近的马车看了一阵,本来很是认真的思考着一个问题的可行度的。
“师父都说你聪慧机敏,竟然还能有你几天下来都想不通透的事情?”姬长淮摇摇头,脸上满是惊异。
如何事是自己都能够想通透的?
“此事说到底,还是非的错,若不是非的错误认知,也就不会给小卜带来他所不喜欢的小鱼干,此事非应该承担全部责任。”
此事,韩非越是谦逊懂礼,白萍就越是心中察觉几分对不起。
又怎么可能会真的像韩非说的这般轻描淡写,竟然是说通透就通透的?
他不相信,这话,怕是韩非自己也同样不会相信。
韩非抿抿唇,眼睑微垂,一道弧形的浓黑眼睫在他的眼下投下一旦浅淡的阴影。
“的确并非是自己领悟,只是听着白苹姑娘的一席话,便忽然想通透了罢了。”韩非道。
只怕是他就是用爬的过来白苹的面前报复,亦或者是用无时无刻的烦躁琐音来生生的让白苹后悔说出那一句话。
白苹眨眨眼,看着仅仅只是几次不小心的巍颤的半膝扑倒在那层淡色的薄雾之上后,又赶紧紧接着就支撑起来继续坚持站立行走着的小卜很快就掌握住了走路的要领之处。
然后接下来的几番行走也都有模有样了起来。
小卜满是傲娇的眼神扭头看着白苹,然后又是微微侧头向白苹显摆了着自己的那两个拥有着十分好看的形状的还分着叉的角。也是让白苹看着就总是不由自主地担心会不会一个不留神就会压倒小卜那个小小的身影的源头。
也罢,这个时候难得小卜心情如此之好,自己又何必在这个时候去扰他兴趣。
还是等晚上出城路上,她在细细询问好了。
如此一来,白苹也是放松了心情,真心实意地一边收拾着买回来的东西,一边与识海之中的小卜逗闷。
快及中秋,半空中的月亮但是相较于平时格外的圆。
这也很好的给了白苹在不用火折子惊扰青城守卫的时候,孤身一人行走在青城街道的勇气。
不,不只是她一人,还有小卜一直都在陪同着她。听说特别是楚国的民众,向来认同辟邪的身份。所以人们皆是喜爱寻所看见的乌色的树根去雕刻着。
最后在成品之后放在家户的门口,可以起到正如神兽辟邪他的名字一般,摆脱灾邪的作用。一度在楚国盛行,现在都早已是养成了固有的习惯。不由所有的动作都一时顿住。
白苹挑眉,饶有兴趣地开口,“不过是我还没有失去记忆之前的对一些事物的看法罢了,这又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父亲会在书房之中沉默叹息,母亲会在她面前凝噎落泪。
这个时候,却是一直以来都如同一个顽劣之子的兄长义无反顾的站了出来。
才是如同现在的韩郎君韩非一般的年纪。
韩非转过身,正好瞧见了正倚在门框,两眼笑如弯月,正亮闪闪地看着自己的一身浅绿衣裙的少女。
在少女的裙角旁,还如老僧入定一般,蹲了一只纯白的小巧可爱的小雪狸。
他说着,忽地对白苹浅笑,他说道,“若以萤火之光对比月华之光,呵,非以为,自是无可较之也。”
说罢,那双向来冷清着的双眸也不由微微眯起,嘴角还含着一抹淡淡的笑,一直都不曾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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