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虚迅速绷紧精神进入战斗状态。区区几股气流完全在他的通心境控制范围内，主要是协调飞行姿态和翅膀的状态比较麻烦。
他想在短时间内适应各种情况下的飞行并形成本能肯定不现实，现在准备要做的就是利用通心境的强大将各种气流状况进行总体性的概括，并找到堪用的应对方法！
换句话说他不是想找到最优的飞行姿态，而是要找到最具有普适应的飞行方式。
他不需要像普通的天鹅般将省心省力地飞行放在首位。身为一名人类，他需要的是飞行的稳定，为了稳定可以牺牲大量的飞行速度。同时他还可以为了速度牺牲大量的体力！
只适应了两分钟他就在空中大喊道：“阿灰姐，再开俩排风扇！”
阿灰支着下巴笑吟吟地配合着他的训练。随着又有两个排风扇打开，空中的气流变得更加复杂。
几条主通气口甚至形成了阵阵微风，一些细窄的通气口吹入的气流也变得凝聚了许多。
李若虚每过两分钟就让阿灰打开两个排风扇。
等到开启十个排风扇后阿灰的头发丝都被吹动了。
李若虚这时没再要求开启新的排风扇。强度差不多了，他要在这个强度下总结出自己最基本的飞行技巧。
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二十分钟！
靠着通心境对气流的敏锐反应再加上人类强大的总结能力，李氏飞行技巧渐渐有了轮廓，最后形成了《李氏八招》！
适应的速度比想像中还要快一些。他想来想去，感觉可能是之前在综母之脑里划木盆得到的部分经验产生了正向作用。
无论是气流还是水流，表现形式虽然不同，但都是流体。
所谓《李氏八招》简单来说是他用八种飞行姿态将所有可能遇上的情况都给概括了。不管你是东风西风南北风还是旋风，靠着《李氏八招》至少能保证不掉下来。
此时，他的飞行姿态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显得有些别扭。看着不像只正常的天鹅，反倒像是机器制品。
但又不得不承认，他飞得很稳当。乘风破浪间可能和闲庭信步还有较大的距离，但无论气流怎么变化他总不缺应对的技巧。
阿灰看着他怪模怪样的飞形方式，笑得花枝乱颤。然后又逐渐开启新的排风扇，当四十个排风扇都打开后球场上已形成了阵阵劲风。
在这种情况下李若虚仍然能够适应下来，他的李氏八招就是能通吃一切的风向变化，并且还在变得越来越纯熟！
虽然随着风力变得越来越强，他也飞得越来越丑，但至少没掉下来。而且哪怕飞得再难看，飞行的速度也远非两条腿可以相比。
如果将来有时间，他倒不是不能将《李氏八招》变成李氏十八招或三十六招等等。招数越多飞行起来就会越发游刃有余，飞行姿态可能也会越来越接近真正的天鹅般潇洒漂亮。
只是其中创造和适应招法需要消耗的精力太大了，暂时还只能想想。
“看我俯冲式！”
他大喊一声，使出李氏八招中的俯冲姿态。身体随着气流左右飘荡着高速下落，同时不停振翅进行加速，已经有了几分战斗机俯冲轰炸的气势。
速度更是快得离谱，普通的天鹅都只能仰望。
“不错，很厉害！”阿灰跑过去，张开双臂要将他抱在怀里。
要是从前李若虚肯定得直接怼在她的胸口处，现在飞行技巧确实进步很大。翅膀一兜落在阿灰怀里时的动作不仅不显鲁莽甚至还有几分丝滑。
阿灰算是帮大忙了。他连忙道谢。
阿灰抱着他走向另一侧的小门，笑嘻嘻道：“只是用嘴巴谢吗？”
李若虚警惕地盯着那扇门，反问道：“不然呢？”
难道哥还得献出自己让你炖一锅香的？
阿灰推开小门，另一边是面积比足球场小不了多少的游泳池。
水光荡漾，最深处怕是超过了三米。
她笑着轻撸鹅头道：“来点儿实际的，教我游泳！”
“咦？你不会游泳吗？”李若虚惊讶道。
阿灰连忙竖起一根手指压在唇上，示意他闭嘴。然后哼道：“不会游泳很奇怪吗？我学过很多次，只是没有名师指点没学会罢了。”
李若虚一想自己身为天鹅，还真是飞行和游泳的大师。便淡定道：“教你游泳没问题啊。你之前为什么学不会？潜水总该会吧？”
阿灰眼神诡异：“在岸上怎么练潜水？”
李若虚几乎吐血：“你都没下过水？”
阿灰：“我洗澡的时候偶尔会将脸埋在浴缸里算吗？”
李若虚没说话，只觉任重而道远。
片刻后的更衣室里，他徐徐张开翅膀挡在眼睛前方，无奈道：“姐，你换衣服避着点儿人啊！”
阿灰的俏脸瞬间红得能滴血，连忙捡起衣服挡住脱得光溜溜的身子，咬牙切齿道：“我忘记你是个人了。”
李若虚不在意道：“行吧，那你快换衣服。不过也不用太放在心上，我现在还真不算人类。你的身材、容貌、肌肤都很不错，但我刚才看了啥反应都没有。甚至还觉得你脖子太短。”
阿灰喷笑：“就你脖子长。”
她很快换上了一套遮住小腹的连体泳衣，又用泳帽罩住了头发，一时间好身材尽量无遗。尤其肌肤更是光滑无瑕疵，像丝绸般细腻有光泽。
李若虚感慨道：“姐，你这身材颜值是真能拿得出手。也就是我太丑配不上你，否则绝对想和你发生点啥。”
阿灰被夸得脸蛋染粉，道：“少贫嘴。”
说完她大长腿一迈抱起李若虚就杀向了游泳池。
李若虚急道：“先别急，容我适应一下天鹅身体的游泳姿态。”
其实没啥可适应的，他身子极轻又不透水，往水里一趴和艘小船差不多，就算啥也不干也不会沉。
小短腿划开了，带蹼的双脚更是比船桨都厉害，“嗖嗖嗖”游得叫个快。
他甚至还可以在游泳时扇动翅膀，然后半飞不飞地凌波微步，潇洒帅气得一塌糊涂。
盘腿坐在岸边的阿灰看得羡慕死了，咬着嘴唇给自己鼓劲半天，却也只敢将脚泡在水里。
李若虚玩够了游到她身边。
阿灰双脚伸到他的身下，微微使劲儿就将他抬离了水面。
李若虚上下打量着她，道：“下水啊！这边顶多一米五的水深，没危险。”
阿灰用力摇头，眼中透着惊恐和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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