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虚好奇道：“再凝聚也是至高级别的凋零力量吧？为什么宝梭没事？”
陆海兴奋地解释道：“我们之前就有过推测，现在看来果然如此。是因为凋零之力太过凝聚乃至已近固化，所以才不会侵蚀毁坏宝梭！至少不会主动地进行侵蚀！”
老者也跟着点头，迅速从好不容易弄来的至高之力都消烟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反正那些至高之力的用处就是帮着进入黑色球体，这波不亏。
俩凶异都很兴奋，李若虚六人则悄悄放轻了呼吸，隐约似乎能听到各自的心脏狂跳声。
罗止海小声道：“我们应该是出不去了吧？”
老者声音微颤：“出不去了。如果夺不到核心的控制权，我们将永远被吸在这颗黑色的球体中。”
如果能夺到控制权就好说了。到时控制着凋零之力打开通道，出入都会变得再简单不过。
蒋馨凑在李若虚身边，小声道：“怕是凋零之力就算可以控制，也不可能控制太长时间吧？”
李若虚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应该就是这样！
毕竟是死亡之力，你控制太久不死也都死了。
但老者和陆海他们想的也不会是一直控制。只要控制很短的时间，就足以逼综公主交出世界的控制权了。
就算清醒的综公主不交权，用凋零之力将其困住或顶住其力量，各个高权限的点位还不是欲取欲求？
他虽然没问过对方怎么使用凋零之力，但估摸着和自己的猜测大差不差。
老者不可能控制凋零之力大肆搞破坏。他又不是想毁了综母之脑，放任凋零之力弥漫天地综母之脑怕就彻底死了。
到时多半会变成普通的邪物，威力大降不说反噬力也会强得离谱。区区真红能不能掌控住还在两说呢，掌控了怕也发挥不出多强的力量。
老者重新将手按在控制台上，密密麻麻的划桨同时摇动，宝梭又开始了前行。
陆海连忙道：“别划太快！”
老者哼道：“老夫知道！”
随着宝梭驶向黑色球体的中心，异变忽生。
每向前进发一段距离，众人的眼前就会生出一重幻像。种种幻像并不会产生冲突，积累之下幻像不仅变得越来越多。而且还丰富完满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罗止海双眼变得迷茫，嘟起嘴就要亲陆小林。
陆小林也嘟起了嘴，竟然要亲回去。
特么你俩看到啥了？
李若虚一脑门的黑线。他本身的抗性不低，又见惯了幻境。虽然莫名其妙发现自己回到了大学校园里，却仍可以做到对周围的情况视而不见。
伸出双手，各扳住一边脑袋省得罗哥和小林子犯下足以让各自社死的大错。
另一边的樊蜜就完全不能指望了。她正面露得体的微笑，拎着并不存在的裙子走在并不存在的红毯上，迎接无数并不存在的闪光灯呢。
蒋馨打个哈欠，来到龙胧身边道：“总算是又熬过了一次惊悚之旅。”
龙胧也有些睡眼朦胧，哼哼唧唧道：“馨姐我累坏了，今晚就让我陪你睡吧。”
蒋馨：“睡呗，咱俩谁跟谁啊？”
俩女人手挽着手就开始脱衣服。
特么的有完没完？
李若虚见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先扣住罗止海的陆小林的后脑，然后猛地往中间一撞。
“当！”俩人脑门磕脑门，瞬间都清醒了。
他又飞快跑过去，一手一个捏住龙胧和蒋馨的脸蛋，并且真使劲儿了。
“啊！疼疼疼！小老师快撒手！”龙胧都快被捏哭了。蒋馨倒是没喊疼，瞪他的眼神像要喷火。哼，就不能怜香惜玉一些吗？
李若虚不在乎地摆手道：“大家都尽量努力克制，这倒是个锻炼自己抵抗幻境能力的好机会。”
另一边罗止海捏鼻子把樊蜜整醒了。樊蜜的鼻尖被捏得通红，气得蹦到罗止海身上就是一顿粉拳。打得“砰砰砰”一声比一声响。
陆小林两边看看，不禁打了个冷战。开始念经：“清醒，一定要保持清醒。”
特么不清醒自己绝对会被那帮坑货整残的！
罗止海凑到李若虚身边道：“凋零核心里面有幻境？”
李若虚瞄他一眼，视线在他不停举到嘴边吸着并不存在的香烟上停了停，道：“应该没有。我幻境闯过不少，并没有感应到幻术的入侵。
如果没有猜测错，之前看到的异象都是凋零核心引力作用下，让我们自发产生的幻觉。类似的幻觉没什么伤害，但也不可以彻底沉迷进去。”
如果彻底沉迷，因为是自发的幻觉很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罗止海点头：“我就抓紧时间抽支烟，再有别的幻觉肯定能抗住。”
樊蜜拎着不存在的裙子跑过来，怒道：“不准抽烟！”
罗止海黑线：“都是幻觉，我假抽一下也不行？”
众人吵吵闹闹，倒是都借机保持住了一定的清醒。
相对来说老者和陆海就正常多了，基本没受到幻境的影响。俩凶异对凋零之力的理解肯定超过异能者又早有了进入凋零区域的打算，应该是有过相应的准备。
陆海道：“老伯，你发现控制核心的办法了吗？”
老者倒是淡定下来，道：“凋零核心里的力量也有凝聚的轨迹，应该是处在最中心的位置就能自动拥有控制的权限。”
陆海闻言掏出沙子粘成的娃娃玩偶，表情有些紧张。
老者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安慰道：“不会有意外的。到了地方我会离开飞梭先进入控制区，就算出问题也只是损失老夫一个分身罢了。
如果我能成功掌控住凋零区域，你再将六岁综公主召唤过来。我们一起和清醒的那位谈条件，她只要不想彻底殒灭肯定会做出让步。”
陆海连连点头，片刻后惊讶道：“那里是控制区吗？怎么又多出个黑色的小球？”
前方果然又出现一个黑色的球体，直径大概三米左右，好像还在缓慢地旋转着。
“至高级别的凋零最深处出现什么意外都很正常吧？是不是控制区试一下就知道了。”
老者早急不可耐了。谋划多日，为的不就是此时吗？
他身形一闪飘出宝梭来到黑色球体前，双拳紧攥积蓄力量，然后闷头就想往球内撞。
“砰”地一声闷响，人竟然又被弹得退回去十几步。黑色球体则颤都没颤。
由此可见小一号的黑色球体绝对也是至高层次力量构筑而成，远非真红级可以撼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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