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久远!他会不会已经死了?”我的话刚一落下,羌青竟然变得有些怒发冲冠:“她不会死的,她不会死的……”
我吓了一跳,认识了他十几年,他从来都是和颜悦色,温润如玉,现在他怒了起……
羌青也觉得自己失态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好好想一想,你在哪里见过那把钥匙,好好想一想是什么样的人拥有了它,我希望明能有答案!”
我颔首,头一次见到羌青步伐有些凌乱,身形有些狼狈的离开………
手心里的楚家令,一下子冰凉的材质,似手心里滚烫起来,楚家令……
床幔放下,我借着昏暗的烛光,才把脖子上的钥匙拿了出来,两把钥匙对比……一模一样,无论是细的纹路,还是其他除了大不一,查不出什么不同之处……
在床上没有睡多大时间,已大亮……
洗漱完之后出门,就见羌青倚靠在走廊的柱子上,还是昨夜那一袭白衣,似昨夜离开之后,他就一直站在这里没有离开……
我手中拿着楚家令,每个人都有秘密……而我身上的那把钥匙,会是我去楚家查明真相的东西……如此重要的东西,我不会轻易的就拿出来给他……
羌青见我出来,眼神平静,似等了千年般的平静,潺潺如流水般的嗓音,开口道:“殿下,早安!”
我把楚家令重新递给他,嘴角含笑道:“羌兄,早……我现在要去皇宫之中,你知道,楚珑果威胁了我,欲拿我的儿子开刀,安全起见,我必须先下手为强……希望羌兄不要插手!”
羌青伸手揉揉我的头,把楚家令接了回去,“不会的,她没有那个胆子,敢违背意!”
他对我的亲呢,并不令人讨厌,似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不过,顺其自然会变成习惯,习惯会变成依赖……
我依言道:“那把钥匙的来历,我只能,曾经匆匆一瞥,在这姜国里。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羌青神色悠然,微微额首:“我知道了!续命之法在姜国皇宫里,续命之法是她的……竟然续命之法出现在姜国里,那她应该就在姜国里!方向至少没有错!”
我笑着打趣道:“怎么听着像抓逃犯似的……人是活的,她不会等在原地!许是早就跑了呢!”
羌青神情一下落寞起来,不如落寞了千年,“没有一个人愿意活千年不死,哪怕那个人已经活了千年,她也会想死……越长久就是越寂寞,公子长洵过,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如果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离开自己,自己却一个人独自活在这个世界上,这是最大的惩罚,不如归去……与她枯骨相依,才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
“真是一个情种啊!”我边边往外走:“生死与共……那也得那个人愿意和你生死与共才行。若是不愿……死都死不在一道上,还有什么意思?”
羌青哑然,侧目注视着我,与我走了好大一截,半才道:“似对你来,这世界上所有的美好,都有邪恶的部分!”
“这是常识,这是共识!”我笑着回答道:“这是我生存下来的经验之谈,所有美好的事物之下,都包藏着祸心,没有一个人能平白无故的……对你好,把你视为命。这所有的前提,都是因为你有价值,没有价值,就是如草芥一样,被焚烧,别人还嫌燃不起火呢!”
“这个比喻不错!”羌青手又爬上我的头,拍了拍:“谢谢你,让我知道,原来一直以来我一直和她很近很近……”
就没有来的谢意,让我的心咯噔咯噔的跳了起来,羌青似对他口中的她/他,有很多愧疚与心疼……我不知道是他还是她……
一个人会变……出走许多年……再见面已是垂垂老矣,早就不是原来的他,若是被他找到,看到不是原来的他……他又该如何?
这世界上的事情,有太多的猝不及防,就如在家门口,无缘无故就变成了筑地的地基,尸首被埋在门口,最亲最爱的人每日从门口踏过去,找遍了下,却找不到那个人……
时过经年后,有一门口的地基突然出现裂缝,才恍然惊现那具尸骸,痛苦流涕也没有任何作用……已是年代久远………
我去皇宫,姜翊生已经下了朝,听风陵渡,他改革变新,减少赋税,朝廷中,有人持不同看法……
认为税收乃国之根本,若是减少税赋,国库将锐减,国库一旦空虚,若是有战争,该拿什么去填补?
姜翊生的决定哪容得了别人来挑衅,对于不同看法的人,直接贬出京城……更有甚者,血溅当场龙柱……但是他死归死,并没有唤起姜翊生任何怜悯之心……
基本上朝廷中事,姜翊生大刀阔斧所有的反对之声,全部被他用武力镇压,风陵渡和禁卫军以及京畿所的人,把所有有反叛之心,或者有任何异心的人,通通的镇压监视起来……因此到不敢有人去造次。
姜翊生一手抱着姜云朗,一手处理奏折在院子里,在梅花树下,斑斓的阴凉,阳光透着树叶的间隙落了下来…静溢幽静,充满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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