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过忘忧进了皇后正殿,花椒味道依然飘荡,我进去之后,咬着嘴唇哭悲痛欲绝……
月色姣洁下。
一道黑影站在我的面前,背着光,黑影他慢慢的蹲下来,伸出手,擦在我的脸上,“别哭,孤送你回去,送你回到他的身边!”
“呵呵!”我哭地抽嗝,笑着摇头:“我哪也不去,我哪也不去,他来接我走的,他让我等他来接我走……我不能走……不能走……”
南行之单膝跪在我的面前,手一转,把我的头按在他的怀里,冷荷香愈发地冷淡。
我额头抵在他的胸口,哭得悲悸万分……
“姜了,你把南疆当成你的家,把孤当成你的家!”
“不!”我哭喊着,“我要等他来接我,他了会来接我,他过的……”
他过来接我的……我一直相信的……我不要把别人当成家,就像南霁云一样,我把他当成家……然后土崩瓦解支离破碎……我再也不要把别人当成家了!
五月过完了……翊生还没有来。就像羌青所,是他线报有误,姜翊生没有来接我走……
北齐又在骚扰南疆的边关,此次的动静,比往常都要大,南行之跟羌青:“孤不打算再忍了,羌大人怎么看?”
羌青在南疆呆了这么久,南行之唤他一声大人,只是把他当成老师看待。
羌青思忖片刻,道:“我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为什么忽然之间有这么大的动作,齐惊慕他在怕什么?”羌青着把视线转向我,我正在轻抿茶水。
南行之冷冽道:“孤不管他在怕什么,反击势在必行!”
羌青还是不赞同,“在等一等,王上,在等一等,我去查过之后,再决定如何反击可好?”
南行之目光看了我一眼,我把茶盏轻轻一放,看着这多年容颜未有变化的羌青,若有所指道:“羌兄,你在害怕什么?”
羌青脸色微变,笑道:“两国交战,岂能儿戏?”
我脱口正声直接道:“可我南疆随时随地都准备在交战!北齐欺人太甚了,这八年来,每年都要来这么一场见不得人的人是勾当,他真的当南疆人都是窝囊废吗?”
羌青怔了一下,看着我没有话,我撑着扶手,慢慢的起身,走到羌青面前,俯下身,在他耳边声的问道:“羌兄,您在害怕什么呢?你过南行之狼星的命格,狼星,主侵略,你在害怕战争一旦来临,一发不可收拾吗?”
羌青身形微僵,躲避了我的靠近,声音不大不道:“殿下所言极是,这是我所担忧的,所以我不希望两国交战。杀伐之气,侵略之心一旦升起,我找不到弧矢星,没有人压不住他!”
我嘴角噙起一丝微笑,羌青的话南行之听得见,甚至我怀疑当初他跟我讲南行之是狼星的时候,南行之根本就没有深睡。
下巴微抬,声音平淡冷然:“羌兄,与其自己在这里担忧,不如去北齐让他们不要骚扰南疆,不然的话,大家鱼死破好了!”
羌青像从来没认识我一般,潺潺流水般的声音,沉了下来,“殿下,你在变……”
我没有在变,只不过在扞卫自己的权利,一声冷笑,“羌兄,你在什么笑话呢?别人都打到我家门口来了,我还要一味的忍让?齐惊慕他要做什么?你不会不清楚。”
“他想掳走我这一国太后,去给他做妾室。羌兄你该知道哀家未出嫁之前,是一国长公主,出嫁之后是皇后,夫死了,是一国太后,哀家如此尊贵,岂能被人如此羞辱?哀家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啊?”
羌青波澜不惊的眸子,静静的看着我,带着一丝无奈道:“殿下所言极是,是我想岔了,有些人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重新坐了回去,继续品着我的茶……
南行之眯起了琉璃色的眸子,道:“羌大人,若觉得北齐太子是您的故人,羌大人可以回避,南疆风景怡人。羌大人可以好好借此机会去看一看!”
这是下了逐客令,南行之是在告诉他,这一次绝对不会再忍了……
羌青微微皱起了眉头:“我知道该如何做了!”
我沉下心,开始思量起来,这两国若是打起来,第三方得利的是谁?
南行之早就受够了齐惊慕一而在再而三的挑衅,我也是……我早就受够了,他每年,每月送过来给我的东西……
这不……今年的又送来了,上好的雪莲……堪比南疆白蚕丝的火狐裘,一斗珍珠,珍珠个跟鹌鹑蛋一样大。
玉石不计其数,这次还送来了凤袍……
南行之紧紧的抿着嘴唇,望着我拿起凤袍,这北齐的凤袍是我喜欢的大红色……可惜……是我曾经喜欢的红色,现在的我一点也不喜欢这张扬的红色。
反手倾覆,凤袍落在地上,“来人,把这些东西盘点一下,送入国库!”
“是……”
“孤不稀罕这些东西!”南行之冷冷的截住过来搬东西的宫人,目光落在地上的凤袍之上,“孤的国库里,不需要这些东西,孤调兵打仗,国库有的是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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