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不久前才偷听到了俞太医的秘密,也知道俞太医很可能成为贵华夫人砍向她的刀,虽然俞太医当时是拒绝了,可柏小妍看着俞太医,怎么看,怎么觉得他的一举一动中,都让人怀疑的很。
就比如,俞太医为何要向胡太医打听她明日是否回来,难不成还是听了贵华夫人的话,准备来毒害她?
“今日府中有些繁琐的事,小女便来迟了,不知俞太医可是有什么事情?”柏小妍脚步未停地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笑着看向俞太医,可是那笑却让俞太医莫名觉得胆颤。
“这不,尹姑娘每日都那个时辰来,今日突然没来,下官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了呢。”俞太医尴尬地小妍,“尹姑娘在盛京是人生地不熟的,下官也是担心。”
说着,俞太医就在柏小妍的眼神中落荒而逃。
“小女谢过俞太医的关心了,只是一些琐事罢了,已经处理好了。”柏小妍说着,头已经低了下去,翻看着自己桌子上的典籍,突然就发现手指上沾了些发涩的粉末。
装出鼻子痒的样子,柏小妍抬起手来揉了揉鼻子,不着痕迹地闻着那些粉末的味道,苦杏仁的味道?柏小妍眸光一冷,来来回回翻了几页后,暗色的桌面上就飘落了些淡黄色的粉末。
见没人注意,柏小妍也就不慌不忙的从袖中拿出一块绣帕来,擦了擦桌子。
“胡太医,昨日小女回去后,仔仔细细地查了那医典。上面说只有五不女是难以有孩子的,依胡太医所言,李贵人应是脉女无疑。既然并非是先天缺陷而致无生育的能力,那便可用中药治疗调整经水。”
柏小妍像是要与胡太医商量一般,起身走到了胡太医的桌前,巧妙地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将绣帕放在了胡太医的面前。
“确实如尹姑娘所说,脉女相对其他四者,是有生育的可能,可这并不代表,以中药调理后,就一定可以。”胡太医一边纠正着柏小妍的定论,一边给了个疑问的眼神,绣帕是女子私密的东西,若是让人拿住说了闲话,可就是不得了的事情了。
这么一想,胡太医就想到了皇上。他与陶安泰的接触其实并不多,比之陶安泰,胡太医觉得罗子元更适合柏小妍。不过感情的事情本就不是什么适合不适合,既然柏小妍能狠下心帮陶安泰谋得皇位,那就证明在她的心里,陶安泰比罗子元更重要。
“那李贵人的身子……”柏小妍说着,搓了搓手指,将上面的粉末给胡太医看,而后又指了指折起来的绣帕,胡太医这才反应过来,将绣帕收进袖中。
“这事,难说的很。”胡太医下了一个不是结论的结论。
“如此说来,皇上登基已有一年多,这后宫之中,竟是没有好消息?”柏小妍唉声叹气地回道自己位置上,好奇地问道,眼神若有似无地扫过其他几位太医。
这本是极正常的一个问题,可俞太医是做贼心虚,在其他太医都在遗憾地谈论的时候,手心慢慢地溢出了冷汗,一副受惊的样子显得格格不入。
坐在一旁的孟太医也在宫里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瞧着俞太医的脸色,想起近来俞太医的状态,不仅心事重重的,还老是走神。孟太医已经默默观察了许久了,俞家没发生什么事,那极有可能就是宫中的事了。
尤其今日俞太医出去一趟后,这精神头就更是不对了,莫名地关心起柏小妍的行踪不说,在柏小妍提出“好消息”这一问题的时候,更是直接慌了神。
这让孟太医再次想起了几个月前的那事。
前夜是俞太医当值,当孟太医第二日到太医署的时候,却左右没瞧见俞太医,直过了半个时辰,俞太医才白着一张脸进了太医署。他记得那日他还问了俞太医,可是哪位主子得了病,却看到俞太医的脸色愈发惨白,又是摆手又是摇头的,他也就作罢。
这宫里难以启齿的事情多了去了,知道的多了可没什么好处。他柏以为俞太医是帮着哪个主子做了昧良心的事,不想自那之后,俞太医的的精神是一天比一天不对。
孟太医突然觉得,他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柏小妍看见孟太医不时瞥向俞太医的眼神,想着莫非孟太医知道些什么?如果孟太医知道的话,又知道了多少?
“孟太医,这李贵人的平安脉柏先都是由您请的,难道您一直没有发现李贵人的身子有问题吗?”柏小妍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太医署瞬间沉寂了下去。
后宫之中唯皇后和孔才人的身子是正常的,不用想便知,这下药的人是皇后。
可是谁敢说些什么?要不是李贵人心生疑虑,找了皇上和胡太医,这事根本就不会有人提起。不过令他们想不通的是,皇上似乎像是知道什么一般,明面上罚了孟太医一年的俸禄,可除此之外却是什么都没有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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