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摇头：“不知道。”
要是知道，他们早就找上去了。
曾儿也一直不让他们找，不然他直接撞死在牢里。
“曾儿这孩子不坏，就是老实的有点傻，容易被人骗。”老妇人揉了揉有些酸涩的鼻子。
他们没什么大能力，找不到是谁骗了曾儿。
现在宋奚野没事就是最大的宽慰。
这钱他们也不能再拿着了。
老妇人和曾儿的父母通过气，要是人家真的找上来，他们能赎罪就赎罪，给曾儿积点德，下辈子聪明点。
至于曾儿能不能出来，他们不敢想。
宋奚野把卡收起来：“可以和我说说四年前他的情况吗？”
老妇人立刻答应，张口就说，像是已经演练了很多遍一样。
可一段话下来，信息量并不多。
曾儿四年前就是个普通的货车司机。
他看起来傻里傻气的，在公司也没什么朋友。
突然有一天他们就接到了电话，说曾儿出事了。
他撞了人。
“他有没有接触过宋氏的货？”宋奚野问。
如果真的是宋奚风，他和曾儿的接触只有这一点。
老妇人立刻想出来：“曾儿没和我们说过他的工作情况，就知道有一段时间他特别忙，人也挺高兴，说是大单子。”
“具体什么时间记得吗？”
“我找找。”
老妇人应该是和曾儿父母一起仔细回忆过，她又去了里屋，没多久拿出来一个旧的台历本。
台里本的四月份勾勾画画，一看就是下了功夫。
“在四月三号，四月三号就开始了。”
四月三号......
宋奚野决定回公司再问问。
他又和老妇人聊了会，没聊出来什么别的信息。
临走前，宋奚野要了老妇人的联系方式，方便他以后再联系。
老妇人给了他曾儿父母的手机号：“他们对曾儿还熟，你找他们。”
宋奚野记下来，说了声好。
回去的路上，他的眉眼从未舒展开。
如果说一开始只是怀疑，看到卡的那一刻基本上是确定。
除了宋奚风，他实在想不到还会有谁这么恨他。
可是他们是兄弟。
宋奚野没想到宋奚风居然会这么盼望他去死。
他开着车，思绪不受控制的飘得有些远。
会不会不是宋奚风？
当时他们感情还是不错的。
宋奚野又想到了前两天宋奚风给自己下药，摇了摇头。
忽然，一棵大树闯入了他的视野。
宋奚野猛地打方向盘，才不至于撞上。
只是车身应该是蹭到了，他的思绪也被拉回来，专心开车。
回去之后宋奚野第一时间到了公司，让信得过的把当年的资料找给他。
时间有点长，加上宋宇也没有想过兄弟相残的可能，四年前的项目资料稍微有些难找。
等了三天，宋奚野才拿到想要的资料。
当时他还没有进入公司，而宋奚风已经在公司干了两年，如日中天。
也因此许多项目宋宇都分派给了宋奚风，想借此锻炼他。
其中就包括几个三四月份的项目。
宋奚风调出来这些项目的档案，清晰到每一步是怎么完成的，着重看四月三号的发展。
可看了一天，他也没找到里面有任何关于货物的情况。
夜里，宋奚野把资料盖在脸上，有些无力。
宋奚风既然做了，肯定会把尾巴清理干净。
就算当初他真的和货车司机暗中联合来害他，也不会傻乎乎的把这些写在项目上。
厚厚的纸张下面，宋奚野睁着眼。
眼睫毛扫在纸张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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