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望见天空盘曲巨龙,秦伢咽了口口水,呼吸突然急促上来,离那堤北王居所愈近,他愈觉得口干舌燥。
没过多久,山路便通到那片屋子旁边,本该继续朝着上头走,秦伢驻足停下来。
“你小子疯啦!溜须拍马的事放一放,官场上有的是你表现的机会!”老默多行了几步,这才发觉秦伢不大对劲。
见秦伢没反应,老默忙着压低声音:“伴君如伴虎!”
“老默,你先上去吧,我想去看看那位堤北王。”
正说着,秦伢迈步走近那一排屋子。
“哎呦!”眼看着拉不住,老默急忙道:“小子你记住了,不是我带你进来的!”
老默望见秦伢背影,连连摇头,提起自己那份糕点,自言自语:“这傻小子,溜须拍马的功夫不浅,说不准还真能得些个机缘巧合。”
话还没说完,秦伢早已经消失在排排屋子之间。
堤北王住的屋子必然是最不凡的那座,依照这种标准,寻找起来很方便。
屋子的构造复杂,纵横交错,废了老大时间,这才寻找一座气势恢宏的建筑。
而建筑间,最中间那座宛若宫殿般的建筑便是堤北王住的地方。
此时的宫殿上头金光万丈,一派脱尘。
“看来这就是了。”
立在大殿门口,天穹照射下来的金光令他头晕目眩,秦伢双腿发软,颤颤巍巍站不稳。
“要真进去了,可能是掉脑袋的事啊……”
沉思良久,秦伢总于决定豁出去了。
叩!
叩叩!
连敲了三下门,秦伢硬着头皮,不由分说推开宫殿大门,又连着几步,推开里头的屋子。
推开屋子那一刻,倏忽见,一道银光闪烁。
秦伢只觉得脖子有点小冷,不由地缩了缩脖子。
在进门的时候,一把明晃晃的刀就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君王行宫,岂能随意闯入!”
秦伢不由分说,噗通跪在地上,连连磕响头。
他心里清楚得很,这要不跪下来,说点好话,小命就得咔擦了。
“草民拜见大王,大王身躯凛凛,相貌堂堂,文韬武略,雄才大志,爱民如子......”
秦伢开口,把毕生所学的东西一个劲全吐了出来,逢管用不用得上,是要夸人的,全部脱口而出。
屋子里头的人有点不知所措,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种事。
“把刀拿开吧,别把人吓着了。”
说话的正是传闻中的堤北王。
刹那间,秦伢脖子上的刀迅速移开。
趁此机会,秦伢连忙抬头扫视屋子。
一张桌子,一张太师椅,仅此而已。
堤北王穿着纹锦裰衣,一条涡纹角带系在腰间,眼眸深邃,气势如虹。
却又一派书生模样,就这么坐在凳子上,却给秦伢一种说不上来的压迫感。
百官上朝,会有压迫感,多是因为场地的缘故,先前他也见过襄新王,压迫感自然会有,但远远没有这次强烈。
说来这次第二次见到天子,但这位堤北的天子,总让他感觉有所不同,自威严便能察觉到。
难怪说伴君如伴虎,没点能力还真难伺候真龙天子!
周荆穿着好似儒生,与这真龙天子的压迫感有着极大反差。
“你连我的面都没看过,又何必说这些阿谀奉承的话。”
听周荆此言,秦伢又磕连连两个响头,衣服汗涔涔湿了大片:“草民自幼便听落湖洲的百姓夸赞大王您,心生敬仰,这词用的自然是对的。”
这时候,最害怕的就是那几人没反应,就算是来个人喊声“大胆”,也比这般缄默无言要好。
见那几人没反应,秦伢连忙道:“大王,这回草民擅闯大王府邸,就为的跟着学一学仙术,听闻大王早年睥睨堤北,靠着就是这起手抬天之术。”
不知道何时,秦伢已经从地上爬起来,身板挺得笔直,望着周荆。
这是在试探,秦伢起来的动作很慢,只要有人稍不满意,他自己个儿就能迅速跪回去。
“你不是来学仙术的,”周荆似乎看透端倪,挥了挥手,“韩道士,给他看看他的前辈们。”
前辈?
我哪来前辈?
正疑惑,只见站在周荆身后的白发老人走到一处墙边。
望着雪白的墙,秦伢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咔嚓。
韩道士轻车熟路,抬手在墙上摁了下,机关声响起。
刹那间,血腥味弥散,从白墙那边涌出。
足足三个人,脸被刮得看不清相貌,各自狰狞地吊在白墙后头。
“我......”
秦伢刚想说话,却又如鲠在喉,连忙捂住鼻子,惊恐不定。
这三位“前辈”不用想也知道,和自己目的是一样的,那自己……
咔啦。
墙体再度缓缓关上,周荆早已神不知鬼不觉站在秦伢身边:“伴君如伴虎,何必早早端送性命。”
秦伢刚想解释,却被周荆抢先:“襄新王让你来,你不来,忤逆王命,到头来死路一条,你来了,到我这,还是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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