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化高的,被修仙者捉来当了坐骑,唤作灵兽,开化未完全的,被修仙者舍了不要的,便留在山上,也有不少打猎的凡人,会摸索着上山,自然训了些修仙者看不上的野兽。
“是啊,充浣看样子很喜欢你嘛。”那守卫靠在地板上,敞着衣服大口喝酒。
好不容易和这熊扒拉开,目入眼帘的是,一只差不多比人高出两三个头棕黑色大熊,那大熊正吐着舌头翻着白眼,呆呆傻傻得看着叶恒。
总感觉这熊的白眼有点眼熟,先前见过不少次。
大熊看到外来人,明显兴奋得很,抖动绒毛,张开两只粗壮大掌还想给叶恒一个大大的熊抱。
赶忙闪过大熊狂奔而来的熊抱,叶恒抚平衣袖,两三步凑到篝火旁边,卸下身上的厚实斗篷,手贴在篝火上头驱寒。
“嗷呜~”那大熊略有些委屈地看着叶恒,使劲拍手,发泄自己的不满。
伴随木头碎裂的声音,门口旁边放置花瓶的小架子,被这熊拍的七零八落,好好的架子看样子是抢救不回来了。
望见那架子的后半生,叶恒咽口口水,庆幸刚才没和那只熊拥抱,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守卫见惯不惯了,指着那熊笑笑,“那家伙没啥能耐,就会拆家。”
好像早已经习以为常,守卫点点那熊,熊即刻面露委屈,脸部皱成一团,皱巴巴地看着守卫。
“没事没事,拆吧拆吧,你拆的还少吗。”守卫哈哈大笑,叶恒也就跟在一边笑,等机会问问李业妹妹的下落,看样子守卫是知道的。
“你看啊,我家这充浣,脑袋黑不溜秋的,还有这两双黑眼圈,脸上其它地方又是灰得有点泛白,有时候看啊,不像熊,到还有点像匹狼。”
守卫对自己家养的熊很满意,连语气都柔和许多,颇有怜爱的样子。
忽然,他的声音淡了,只是望着大熊,痴痴地笑,随后把旁边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眼看着守卫说不出话来,叶恒觉得到了时候,连忙询问李业妹妹的去处。
“他妹妹啊,”守卫稍有些沉思,随后道,“走了,大概是三两个月前吵吵闹闹说要见哥哥,然后急匆匆从城门出去,谁也不知道他去哪。”
“她不是身患重病吗,怎么又会自己跑出去?”
“谁知道呢,这哥妹两惨啊,他们爹是个猎人,妈在生了妹妹后早死了,一个当猎人的爹能给姓李的小子什么东西啊,还得自己闯。”守卫大致四五十岁的样子,回忆起往事。
“那李业做过一阵子书生,可我们这些乡野村夫哪是做书生的命啊,又没个靠谱老爹,他老爹在黎天山上失踪之后,那小子就弃学了,进了山,再出来时候灰头土脸,连赶着夜在山脚办了头七,就去年撇下身患绝症的妹妹跑了,说要找仙药,不知道带着他自己两个狐朋狗友死哪鬼混去了。”
听这守卫的叙述,李业的妹妹已经离开天明城,既然如此,自己也没了留下来的必要,老究交代的事情无果,还是早点回天关城来的好。
“大哥,谢您这暖和屋子,我就走啦!”话罢,叶恒缓缓起身,向守卫道了个谢。
那守卫酒喝开了,连连拉扯住叶恒,健谈道:“别呵,再谈谈,我看你小子面善,有缘!看你大冬天从外面赶这儿来,相必和李业那小子有点关联吧。”
被连连拉扯,叶恒只好讪笑,再坐了下来。
守卫头回站起来,走到一个小柜子里头取出个新碗,温了两碗酒,自己独独喝着原先那碗,把另一碗递给叶恒。
看到递过来的浊酒,叶恒连连摆手,自己是不喝酒的,如今递过来一杯酒,也只好摆手回绝。
“水是米酒醪糟,不嫌弃就喝,难入口便不喝,没人拦着。”
那守卫没那么矫情,没那些客套,递出去的碗收了回来,一口灌入自己口中。
虽说是让叶恒留下来讲讲关于李业的事,但守卫没有留给他一点说话的空隙,自顾自说道,满脸熏红,浑浑噩噩的样子。
无奈,只好坐在旁边静静听这些人讲话。
过了许久,直到这屋子里弥散酒味,守卫正迷迷糊糊躺在地上,而他的那只熊,也随主人模样,蜷缩地上,闻着屋内飘散的酒味就够人醉了!
见这守卫没了动静,叶恒悄悄站起来,掩着鼻子把门推开小缝,迅速钻了出去,木门迅速关上。
“嘎嘎!”
也不知道进去了多久,小木屋外,鸭子歪着脑袋泛起白眼,朝着叶恒嘎嘎发泄,埋怨把自己落在外面。
望着脚边的鸭子,叶恒无奈地笑笑,自己这也不知道是怎么,总能把偌大一只肥鸭子忘在外头。
“寻到那人妹妹了吗?”四处无人,鸭子脖子上翠绿的木珏中缓缓漂浮出来一个白白胖胖的孩提,说是孩提,语气毫无生机,恰似寿登耄耋的老者。
“她几个月前就出去了,那时候我们应该正好在黄泉下,”叶恒摇头,“我们先进城,寻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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