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历726年1月16日,艾伦一行人顺利租下一艘名为“白头翁号”的双桅帆船,并于当日上午离开了圣·米勒城,向上游的萨兰城驶去。
“白头翁号”的船长是一位胖胖的老头儿,船员们都叫他老坎普船长,除了对蒂娜和安娜过于热情外,和一般的老头儿没有什么不同。
当然,对于艾伦这位金主,老坎普还是很热情的。这不,才刚上船半天,他就已经和艾伦称兄道弟了。
这天中午,艾伦一行人正坐在前甲板上有说有笑地吃着午饭,老坎普笑眯眯地走上前来。
“艾伦小兄弟,你们的午餐可够丰盛啊!”老坎开口说道。
“那一块儿来吃点儿呗。”艾伦笑着招呼道,“刚才我还让蒂娜叫你过来一块儿吃嘞,可一直没找到你的人。呵呵…蒂娜,快给老坎普船长倒上1杯麦酒。”
蒂娜依命给老坎普倒上了1杯酒,老坎普笑呵呵接了过来,随即说道:“呵呵…既然艾伦小兄弟和蒂娜小姐如此热情,那我可就不客气咯?”
“你才是这里的主人,有什么可客气的?”艾伦朝旁边挪了挪,“来!老坎普船长,坐我旁边。”
老坎普也不客气,径直坐到了艾伦身边。
艾伦从锅里捞起1块肥美的羊肉放进空碗里,接着连同1双筷子一起递给了老坎普。
老坎普接过了碗和筷子,然后一脸茫然地看着手中的筷子,不明白艾伦为什么要递给自己2根小棍子。
“这叫‘筷子’,是这样用的。”艾伦一边解释、一边演示。
老坎普跟着艾伦的演示试了试,但因为不得要领,用起来很是费劲儿,急得他是满头大汗。
“老坎普船长,可别勉强自己了!”鲁格笑着说道,“这玩意儿也就安娜和蒂娜用得顺手,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儿可都用不惯。”
“怎么说话呢?”艾伦笑着反驳道,“我就不算爷们儿了吗?”
鲁格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在场众人都被他这个略显滑稽的动作逗笑了。
“老坎普船长,没关系的!”艾伦笑着替老坎普解了围,“就用你习惯的用餐方式吧。”
老坎普微微松了口气,接着把筷子还给了艾伦,笑着恭维道:“这个用餐工具真有意思,只可惜我无福享用。呵呵……”
艾伦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回应,接着说道:“老坎普船长,上午你说的萨兰城那场瘟疫是怎么回事,再详细给我们说说呗。”
“怎么?艾伦小兄弟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谈不上兴趣,只是有点好奇而已。”
“那好吧!”
老坎普整理了一下思绪,接着说道:“大概是4、5年前吧,萨兰城突然发生了一场瘟疫,死了40多万人。本来瘟疫死人这也不足为奇,但奇就奇在萨兰城里死的都是奴隶。”
“会不会是因为这些奴隶都属于同一家奴隶商行,所以才出现了这种情况?”鲁格问道。
老坎普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没有哪一家商行有这种能力,而且就算有这种能力,也不会有商行敢冒这么大的风险。40多万奴隶集中在一起,一但有点儿风吹草动,那就是场巨大的动乱。”
“确定是死于瘟疫吗?”艾伦问道。
“这谁能说的清楚?都只是传言而已。”老坎普摊了摊手,“瘟疫这种事,躲都来不及,谁还会去调查真相?不过,死亡数字应该不假,毕竟那么大的数字想瞒也瞒不住。”
顿了顿,老坎普压低音量说道:“据说在发生瘟疫前,萨兰城里出现了莫名的亮光,把萨兰城的夜晚照的和白昼一样明亮。人们都在传,说是地下会的巫师发动了诅咒魔法,才会给萨兰城招来了瘟疫。”
听到“地下会”这个词,艾伦顿时精神一振,随即问道:“我以前就听说过‘地下会’这个组织,不过多方打听也没有什么收获。老坎普船长,你知道这是个什么组织吗?”
“我就知道你要问这个。”老坎普嘴角微微上扬,“到萨兰城的布尔人就没有不问这个的。”
“呃——这话什么意思?”
“呵呵…你们是到萨兰城救人的吧?”
艾伦瞥了一眼老坎普,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你们不说我也知道!”老坎普喝了1口麦酒,“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这段时间到萨兰城的布尔人几乎都是冲着救人去的。”
“哦?”艾伦有些诧异,“这段时间去萨兰城的布尔人很多吗?”
“每个月都有好几拨吧。”老坎普淡淡说道,“不过都是去的,却没见回来的。”
艾伦微微叹了口气,“老坎普船长,还是说说‘地下会’吧。”
老坎普点了点头,接着缓缓说道:“这个组织非常神秘,其实我知道的也并不多,只是知道这个组织在萨兰城有很大的能量,几乎垄断了萨兰城的奴隶贸易。”
“那你知道他们高价购买布尔人的原因吗?”
“不知道。”老坎普摇了摇头,“说起来布尔人奴隶价格飞涨,也是最近2~3年的事。也不知道怎么的,布尔人奴隶的价格突然就涨了起来,比兽人奴隶的价格还要高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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