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钱塘府这么多瓦子,都是那些难民来钱塘投靠乞王,好能吃上口饭的,这也就是公子说的拍花子吗?”世子还是不太明白。
但丹杏却已经明白了十方的意思,听世子这么一说,便说道:“司徒哥哥,这可不是拍花子,你一向聪明,却怎么糊涂了,那些人连饭都吃不上,哪还有力气能走上千山万水来钱塘投靠乞王呢?就算有也必定寥寥,大多恐怕早就饿死在半路上了。”
秦牧这才也说道:“杏仙子说的不错,这丐帮拍花子其实和殿下所说刚好相反,并非是这些人主动来钱塘投靠乞王,而是乞王从各地把这些人收罗来的,当然,那些老弱病残可不会要,要的只有青壮之年的男女以及未成人的孩子,等到了钱塘府,精壮劳力直接就充入盐漕二帮,以及满街的脚力粪挑,而容貌姣好的女子和孩子自然就卖给半山和各大青楼酒楼,而最后剩下那些既不能出力,又容貌不佳者,就弄伤弄残,命其沿街乞讨,其实在下酒坊中的学徒和酒楼里的伙计,不少也都是从乞王那里买回来的,价格可远比牙子牙婆卖的便宜的多。”
世子这才恍然点头,但丹杏却一听就忍不住怒道:“什么,先生你说那些既不能出力又容貌不佳的都会被弄伤弄残?可是当真,甚至其中大多都是女人和孩子?”
秦牧却极为平静地说道:“如不是这样,又怎能多要出些银钱,毕竟,乞王家大业大,这么多人可都要吃饭的。”
丹杏却似乎不太相信,又说道:“先生莫要欺我,这几日我也曾进城过几次,虽然是见到些乞丐,但却并没有看到任何像先生说的那些伤残的女人和孩子啊。”
说的同时,丹杏又忍不住望向十方,似乎是求证一般,但眼中既有愤怒之色又有不信之意。
但十方却是叹了口气,轻轻点了点头,毕竟,这是天下乞丐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但这时,却听女王说道:“其实杏仙子并没有看错,钱塘府街面上的确并没有那些残疾的乞丐,那是因为还没等他们被弄伤弄残,就被赌王给买走了。”
十方也早想到这一节,但却出声问道:“从方才女王和秦先生所言,就算真是赌王将这些容貌不佳的女子买走了,但那些孩子呢?难道也被他买走了不成?”
十方这话一问,秦牧和女王脸色都是一变,就见秦牧又冲着丹杏一拱手说道:“那些个孩子,方才在下不是已经说过了吗?这钱塘府数年来丢失的孩子里,一半是城中百姓,而另一半几乎都是从乞王那里失踪不见的。”
十方一听秦牧这般一说,脑子里登时就嗡了一声,因为他瞬间就想到,这真凶既然从乞王手里抓走那么多孩子,那就说明他肯定不是乞王的人,但他竟敢在这钱塘府第一人的眼皮子底下作案达数年之久,杀人无数,却从没有被抓获,就说明这真凶要么狡猾到了极点,要么就根本不惧这钱塘五王。
而丹杏更是花容色变,惊声叫道:“也就是说,那些个孩子最终都,都被吸干了鲜血,变成了无血骷髅?”
女王又点点头说道:“看来世子,十公子和杏仙子都明白了,所以,奴家才断言乞王并非真凶,那剩下的,自然就只有赌王了,先生,你说呢?”
秦牧既没表示赞同,也有没出言否认,只是低头沉思不语,但十方这时可真有些红了眼,心说这真凶不光杀死小凤夏荷,劫走碧桃,数年来更是不知道害死了多少未成人的孩子,无论是从自身而言还是看在那些孩子的冤魂,自己都决不能袖手不管。
但转念间,十方心中又忍不住生出一丝恐惧,单凭自己,真的能查出真凶是谁吗?就算自己真的查出他的真面目,到时真能有把握敌得过他,把碧桃平安救回来吗?就从女王所言,真凶的确很可能就是这天运赌王,那单凭自己,恐怕根本就无力与其抗衡。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突然就听丹杏又说道:“我却并不认同女王所说的真凶就是那天运赌王,反而认为真凶很可能并不是他。”
丹杏这话一说,登时所有人都呆住了,尤其是秦牧和女王,都是满面惊讶望着丹杏,女王更是问道:“杏仙子认为奴家所想有什么纰漏吗?”
丹杏也不客气,直接回道:“不只是有纰漏,而是根本就说不通,就算像你方才说的那样,乞王从各地拍花子,其中好劳力收为己用,长的好的女子和孩子,尤其是其中的双生子都卖给女王你了,剩下长相不佳的女子是被赌王买丑买走了,最后剩下的那些本应该弄残的孩子却都被真凶给杀死了,对吧?”
女王点点头,说道:“不错,正是如此,故而奴家才断定赌王必定是真凶。”
丹杏却摇摇头说道:“不,正好相反,要按你这样说,反而证明了赌王必定不是真凶,否则,他大可也把那些孩子一起买走,岂不就神不知鬼不觉地随意任由他处置了,又何必非要冒大风险从乞王那里将这下孩子盗走呢?他可是天运赌王,钱塘府的财神爷,既然都能花重金满世界买丑,难道却花不起钱买那些个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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