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真凶是要让我们认为红鸾就是凶手，才故意让我们同时中的怀梦草？”黛靡也稍微冷静了些。
“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可能了。”十方见黛靡不再意气用事，也放下了手。
“那他为什么要误导二位先生呢？难道说二位先生已经发现了真凶的马脚，让他感到威胁了？”贺立业急忙问道。
十方摇了摇头。
“事实上，到现在为止，我们没有任何头绪，依旧被真凶耍的团团转，这一点相信真凶也心知肚明，而他之所以这么做，唯一的原因就是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但现在却出现了他意料之外的事情，才不得已这么做。”
“意料之外的事情？”黛靡也忙问道。
“意料之外有两件事，一个是我和黛靡姐姐，另外一个就是红鸾，我们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来到了贺家，这对真凶来说，就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和红鸾的出现，对真凶造成了阻碍？”
十方点了点头，”如果不是这样，昨天晚上，也不会有两个笑面傀儡同时出现了。“
“你的意思不会是说那个好坏先生就是真凶吧？”黛靡冷笑了一声。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这一点谁都明白，凭好坏先生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等连环杀人案而没留下丝毫破绽，而且他也根本做不出来血傀儡。”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黛靡已经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诹取曾对我说，昨天晚上的事情，是凶手试探我们到底有没有真本事破案，而特意设的局。”
“设的局？”贺立业更是疑惑。
“是的，真凶想要看看我和黛靡姐姐的斤两，这才故意选择了好坏先生，让他扮做笑面傀儡，来看看我和黛靡姐姐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凶手故意选了好坏先生？这是为什么，谁不知道好坏先生是个……”黛靡话说到一半，想起贺立业和何叔都在，傻子两个字并没有说出口。
“不错，真凶选他就是因为他是个傻子，贺员外，我并没有任何不尊重贺家小师父的意思，而是就事论事。”
贺立业急于想知道十方要说什么，摇摇头表示并无芥蒂，示意十方继续说下去。
“正因为好坏先生是个傻子，所以才容易控制，只需要给他一件红衣，一个面具，好坏先生自己就可能扮成笑面傀儡，否则就算在威逼之下，让一个正常人半夜三更办成笑面傀儡，一旦被我们抓住，必定会刨根问底，难免不会暴漏真凶的信息。”
“原来如此。”突然贺立业眼睛一亮，“这么说，真凶必定是和好坏先生有过直接接触的了？”
刚说到这里，贺立业登时又神情黯淡下去。
十方自然看的清楚，“看来贺员外也明白真凶为什么要选择好坏先生，另外一个理由就是无论什么时候，好坏先生也不会暴漏任何信息，因为他只会说一个好，一个坏而已，其他的一概无法诉说。”
”原来其中还有这样的缘由，那另一个笑面傀儡真的就是红鸾吗？“贺立业又问道。
“肯定不是啊，要不然他怎么只知道一味地替那个妖怪开脱呢？”黛靡没好气的说道。
十方微微一笑，并不介意，而是对黛靡郑重说道：“这一点我和姐姐的看法倒是一致，另外一个笑面傀儡就是红鸾不假。”
十方说完，黛靡也愣了，“你也认为就是红鸾，那你为什么一直袒护于她？”
“我并不是袒护她，当时我只是感觉红鸾不是真凶，但因为诹取的提醒，我这才明白了其中的缘故。”
“我的提醒？我提醒你什么了？”诹取也一脸疑惑地问道。
“就是你说凶手为什么杀了贺夫人却并没有离开木坊，而是一只留在这里。“
“那是因为他的目的还没有完成啊？”诹取和黛靡同时说道。
“不错，既然他的目的没有达到，为何却一连二个月之久，并没有任何新的动作呢？”
“那不是因为你和小姑娘来到贺家，真凶一时拿不准你们的本事，所以才先用好坏先生来设局试探你们的吗？”这次是诹取一个人说道。
“凶手设局的确是想试探一下我和黛靡姐姐的斤两，但这只是理由之一，而他一直没动手，却并不是因为我和黛靡姐姐，因为我们是在贺夫人死了两个月之后才来到贺家的。”
诹取脸一红，也不吭声了，反而是黛靡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或许真凶没准备好，或者本身是个慢性子也说不定。”
十方摇了摇头，”不，真凶一直迫不及待想要完成目标，否则也不会昨夜刚试探完，就立刻下手杀了沈毓授，他绝对不是没准备好，也并非慢性子。“
“那究竟是为什么？”黛靡又问道。
“因为他在等。”
“等？等什么？”
“等两个人。”
“两个人，谁啊？”
“一个是去泉州学艺未回的蒋毓技，而另一个就是去往华山混元教请黛靡姐姐的贺员外。”
十方刚说完，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心神剧震。
“真凶在等毓技和我？难道说他连我们都要杀死吗？”贺立业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
“之前贺夫人被杀，这还只是我的一种怀疑，但现在连毫无可能被杀的沈毓授也死了，那就只有这一种可能，真凶的目的就是要杀死贺员外满门大小。”
十方脸色阴沉，眼中也不自然地露出一丝阴狠的神情。
贺立业听完吓的倒退两步，就连双唇也不停地打颤，“这，这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现在还不得而知，但很可能与我和黛靡姐姐做的那个梦有关，也就是说真凶很可能是为了给尹婆婆复仇，才这么做的，只不过这时候，除了我和黛靡姐姐之外，还有一个真凶意料之外的人出现了，所以他才不得已，设下了昨晚的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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