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自己没被捆着,但这个距离,恐怕到不了死人幡旁边,也会被一刀砍死,根本就没办法把死人幡交还给白袍子。
十方内心不停地来回拉锯,但无论那种,都觉得风险太大,最后心一横。
“去他妈的,要想活的长,装傻莫逞强,帮白袍子拿回死人幡风险太大,弄不好立刻就没命了,反正这官爷说只要我听话,就不会杀了我,我何必要逞强冒险?”
虽然他自己也不相信金永贵说的保他不死的话,但他不过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而已,实在没这么大的勇气冒这个风险,因此十方索性头一低,不再去看张君佐。
而这时金永贵一挑大指,冲张君佐说道:“精彩,我金永贵长这么大还真没服过什么人,今天我是真服了先生。”
张君佐见十方低头不再看他,心中轻叹一声,但表面还是不动声色地说道:
“大人不必谬赞,如不是碰巧遇到这三个雁翎逃兵,让我得知雁翎侯也中了怨马咒,恐怕也想不出其中的关窍,不过张某有一言,还望大人能斟酌一二。”
金永贵微微一笑,说道:“先生尽管直言,金某洗耳恭听,不过,如果先生要是打算让金某救先生性命,还是免开金口,先生你比我清楚,这萨巫教的噬魂咒,嘿嘿,金某可不会解。”
张君佐摇摇头,“方才我已说过,噬魂咒是人凭咒,天下无法可解,自然也不会强大人所难,而且,既然是关山铜要除掉我,就算大人会解噬魂咒,也必定不会救我。”
金永贵冷笑一声,“先生知道就好。”
张君佐接着说道:“不过我想说的,却是和大人你的安危有关。”
“和我的安危有关?”金永贵略微一愣,冷笑说道:“先生命在旦夕,却还有心思关心金某的安危?”
张君佐淡然说道:“关山铜一向做事谨慎,对小李相公和韩侯,用的是萨巫教的怨马咒,而挑起十三大案,用的也是白银萨巫教的人和大狄国的阴煞摩罗,如此一来,纵然东窗事发,也根本查到他的头上,但如今大人你清楚所有的来龙去脉,难道就不怕张某死后,关山铜杀大人灭口吗?这静空,不就是眼前的活例?”
金永贵闻言也倒吸了口冷气,想起临出发前,徐有才暗中交待,事成之后,务必也要除掉静空,以防走漏消息。
不过也只是片刻,金永贵就冷笑道:
“静空白银异族,在关帅心中,岂能和金某相比,有句话我要给你讲明,关帅这么做可并非是为了一己私利,实是一片爱国为民的赤子之心,金某也早就宣誓效忠关帅,纵是为此而死,也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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