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紫阳倒了一杯茶,轻轻的坐在隔离层的对面,对着麦克道:“老院长,我现在基本相信你说的话了。你没有被改造过身体,你甚至也没有吃过那些所谓的糖豆,你是真心实意,不顾一切在帮助2.0实现这个计划么?”
“不,是大计划。”沈横玄表情平淡,并没有因为自己被困住,而陷入慌乱中。
更何况……
沈横玄面对叶紫阳一对一的审问,到也笑了:“御天敌为什么不来,他不敢面对我吗?”
“当然。”叶紫阳叹了声:“他当然不敢面对你,你是他的老师,是他的恩人,更是他不能割舍的存在,今天这个审问,除了我,没有人更合适了。老院长……如果你不是被2.0控制,你为何,要铁了心的,帮助她,做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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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横玄喝了口水,低着头:“我明白你说的话,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叶紫阳,你能不能把所有的错误,都建立在我一个人的身上,我当初离开圣武,离开人类的家园,我到我们一是寻死,二是希望可以找到,拯救人类的办法。你的话,曾经提醒了我。”
“哦,说来听听。”叶紫阳喝了口水。
“我曾经在想,人类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沈横玄叹了声:“人类自私,自利,为了一己私利,不顾及地球的山河大川,不顾及地球的美好家园。更不估计此时此刻的风雨,也不顾及子孙的未来……只要现在过的好,人类可以肆孽的践踏,开采,伤害,屠杀……甚至发动战争。”沈横玄红着眼睛,噙着泪水:“我不知道宇宙里是否还有“人类”这样的物种,在这个宇宙里,干着如此损人不利己的勾当,还乐此不彼。那些有能力建造和改变地球的人们,毫不在意地球的伤痛,全不在意子孙的未来……能源,掠夺,压榨,无所不用其极……可是到头来呢……”
沈横玄叹了声,摇了摇头:“叶紫阳,人类的确如你所说,是我们自己,一步一步,把我们的未来,推到了今天。曾经的地球,至少是山清水秀,至少,还有绿水蓝天。可是现在呢……”沈横玄摇了摇头:“我看见的世界,是沙漠纵横,是尸骸遍地,是无止无休的暗淡,是暗无天日的狂风。这怪的了谁啊……”
“嗯……”叶紫阳貌似并没有反驳沈横玄的话,继续听他说:“你继续。”
“所以,当时我从人类世界离开的时候,就抱着必死之心。因为我没脸活在这个世界里,我也没脸,待在这里。我一个人,历经了尸骨沙漠,走过了死神空间,多多少少,可能也有些运气的成份吧。我来到了一个新的大陆,看见了不一样的世界。那里,算是世外桃源么?”
“继续说……”叶紫阳很感兴趣沈横玄的遭遇。
沈横玄点点头,回忆着:“我来到了一个旧世界,不知道是哪里的一个地下避难基地。可怜的是,这个基地里人,最后一个死去的人,都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基地存在的时间成迷,不过2.0告诉我,基地的时间,超过1500年了。而2.0的雏形,已经超过2000年。”
“两千年,那是一种什么概念?”叶紫阳眯起眼睛:“人类世界从崩坏到今日的隔离,时间总共不过一千年上下,你说的2000年?”
“这是2.0告诉我的,你问我,我问谁去,不过2.0很高兴我的到来,她安排憔悴的我,洗浴,美食,恬静的生活,和各种我喜欢的生活方式。直到最后,2.0问我有什么梦想。”
“你的梦想是?”
“我的梦想是……”沈横玄沉思良久,唉了声。我想实现你的梦想,让全人类,万众一心,勇往直前,或许这样,就是人类,该有的样子吧。
否则此消彼长,总有一天,人类会把自己玩死的。
“已经玩死了。”叶紫阳喝着茶水,看着沈横玄:“老院长,人类有自己的劣根性,也有自己的闪光点。我们知道荣辱,懂得错队,明白是否,更相信希望。
万物之灵,不是白叫的。
纵然人类已经没有资格活在这个地球上,可是活着的人,终究还是心怀梦想,不愿放弃,那个2.0,到底给你洗了什么脑啊!我原本还以为你被她改造了。活着篡改了大脑,哪成想……”
“我是心甘情愿,这么做的,我带着2.0,在她的帮助下,跋山涉水,再一次返回人类防御区。我做了我该做的事情,也实现了你曾经的梦想,为何……”
“为何?”
“为何要把我和2.0,关押起来?”
“因为你们触动了作为人类的底线,沈横玄,你糊涂了!”
“我,糊涂,了?”沈横玄迷茫的眼睛里,折射出的,是对未来的向往,和此生的遗憾。
“老院长……”叶紫阳感叹一声:“虽然你并没有被2.0用技术手段修改,可是我认为,你还是被她,用某种偷换概念的催眠方式,改变了你的初衷,你的初心。是你出去赎罪的,你不是回来,毁灭人类的,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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