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院出来之后，一路上陈卓都是崩着脸没说话，杜小武也是很识相的什么也不问。
就在这沉默的气氛中，五菱一直缓缓的往前开着，之所以开不快，因为杜小武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开。
赵果儿再也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了，她泪眼含花的问道：“卓哥，刚才那到底是什么人啊！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陈卓之所以不说话，就是在等赵果儿的发问。
现在等到了，他笑笑的说道：“依你看我是什么人呢？”
赵果儿一时语塞，对啊，陈卓到底是什么人啊。
看着她顿住，陈卓接着逼问道：“你不是喜欢我吗？怎么连我是什么人都说不清楚。”
赵果儿今晚的心情就跟是坐过山车一样，先是被动跟陈卓表白，本以为最差的结果就是被拒绝。
谁曾想是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经历了一场奇怪的战斗，见识了一个奇怪的陈卓。
除了最后的霸气，她觉的今晚的陈卓处处都透着陌生。
最后她有些讪讪的说道：“你是个好人。”
陈卓马上就笑了，笑的很深奥。
这可能是有史以来，最有创意的一张好人卡了。
不但他笑，杜小武也笑了，卓哥算好人吗？不算吗？哦，关我毛事啊。
陈卓看着赵果儿很是严肃的说道：“我是好人，因为我对身边的人都很好。我也是坏人，因为我手上沾满了敌人的血。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不该爱的人，青春期的爱情是懵懂美好才是，而是只能是一个走向不归路的人。今晚你看见的只是冰山一角，以后我将经历什么，我自己都不敢想象。所以，果儿啊，别喜欢我了，换个人喜欢吧。”
随着这番话说完，陈卓习惯性的点着香烟，眼睛淡淡的就看向窗外。
对于感情的事情他一直就是回避的，要不是宋开明那些话，他估计连赵梦雨都没那么快的接受。
现在赵果儿说喜欢，她就觉的是小孩子的一场梦。
梦醒了，你仍然是你，而我只是走向不归路的复仇人。
赵果儿深呼了一口气，今晚的事情对她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要说她没一点悸动，那是不可能的。
想了许久许久，她含着眼泪说道：“那赵梦雨知道吗？”
陈卓没理她，对着开车的杜小武说道：“小武，送果儿回家吧！我想她需要冷静。”
杜小武哦一声，车速猛然就提了起来，飞驰的速度就朝赵梦雨所在的小区而去。
到了地方，陈卓亲自将赵果儿给送到楼下。
临走时赵果儿眼中依依不舍，但是也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好，她的脑子真的很乱。
陈卓难得的揉了揉赵果儿的脑袋道：“你姐姐是我的女人，我的事情她以后自然都会知道的。而你，我希望你是个好妹妹，这个世界人心太复杂，看见的不一定是真的，听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只有至爱亲人才是真的。”
赵果儿侧着脑袋，眼泪再次刷的一下流了下来。
陈卓则是没在多看一眼，转身就走上了杜小武的车。
那行走的背影是决绝的，
那门口的身影是悲伤的，
这始终是两个世界的事。
上车之后，杜小武直接问道：“卓哥，咱们接下来要去哪。”
陈卓往副驾驶上一靠道：“说真的，我也不知道要去哪。赵新泽既然去西院那肯定就是有所求，本来我只打算先去看看西院，然后直接毁了他就是了。但是林青阳的出现改变了一切，一个青帮的大长老为什么要去西院放出生杀权的消息，这无一不在说明西院很不一般。而且现在众多古武者齐聚江城，难保就有害过我的人，还是让我想想该从哪抓起吧。”
杜小武嗯一声说道：“反正咱们有星空，大不了谁先蹦，咱们就干掉谁。”
陈卓这次是真笑了，这次也好在有星空，这个腹黑的黑客妹子当真是有一把刷子的，传过来的名单，就连这些古武者在哪个宾馆哪个房间用过几个避孕雨伞都能查的清清楚楚的。
要不是这样，等这些人真的一股脑跳出来抢生杀权的时候，搞不好真的会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杜小武看陈卓笑，自己也就跟着笑。
陈卓抓了抓脑袋，“小武，咱兄弟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傻笑什么啊。”
杜小武嘿嘿道：“我就是看卓哥笑，我也想笑。你一笑，那就代表事情有把握了。”
陈卓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这就是自己的好兄弟，社会我武哥，人狠话不多。
他掏出两根香烟噙在嘴里，随即点燃，深吸一口过后，递了一根给杜小武。
杜小武似乎早就习以为常，接过就嗒嗒的抽了起来。
陈卓深吸两口，吐出烟圈，淡淡的笑道：“有时候我是真感慨啊，时代真特娘的是变化太快了。古武者又如何，在高科技的追踪之下同样是无所遁形，是人就要吃喝拉撒，是人就有手机。你说以前咱们武宗上阶的人才能千里传音，现在一个手机就特么几十万里也行。这些来江城的古武者，恐怕自己都不知道，只是一个手机，就暴露出了自己所有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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