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私？”李维维摊了下手说：“我现在被警方全程监控着，还哪来的的隐私。”
“是身体上的隐私。”韩昀深吸口气，看向李维维说：“我知道这样问相对冒犯，但还是要确认下……你的臀部，是否有一块儿胎记。”
“这还真够隐私的。”李维维皱起眉头。
“大概这么大，心形。”韩昀伸手比画了一下。
“你们警方是在我浴室里装了监控么？”李维维扭头看向韩昀，停顿了几秒：“这可是侵犯了我绝对的隐私，我有权告你们。”
“听你这样说，是确有此事了。”韩昀直了直身子，从兜里拿出寻人启事摊开，伸手过去递给李维维。
李维维没打算伸手接，询问了句：“这是什么？”
“一个寻人启事，上面有张相片。这上面标注，失踪儿童臀部有胎记。”韩昀解释。
李维维这才伸手拿过寻人启事看了看，但她没什么太大的反应，随后将启示放在茶几上说：“你觉得这上面的女孩是我？”
“脸型上有几分相似。”韩昀解释。
“你们警方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为了让我开口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据我所知现在随便打开一个视频软件，就能够将现在的相片合成到小时候的样子，这是你们合成的吧？”李维维以为警方在用这种方式引诱她开口说出自己所知道的实情。
“相片是二十年前拍摄的，你仔细分辨能够分辨出不同，清晰度也很有限。”韩昀微微皱起眉头，接着说：“况且警方不需要在你口中知道什么。”
李维维直了直身子，又将视线看向寻人启事，盯着足足看了将近一分钟，才扭头看向韩昀说：“这孩子丢时只有三岁？”
“是的，算算今年应该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与你年龄相仿。”韩昀见李维维有了反应，于是说：“女童的父亲叫吕伟志，自从女儿失踪后，他便马不停蹄走遍了每个角落，一晃二十年就过去了。”
“是个不称职的母亲，女儿三岁应该才刚刚会走路吧？也不盯住了。”李维维挑了下眉毛，视线看向了电视，然后说：“据说有胎记的人，都是下凡时被天使吻过的人。天使吻了我的屁股，那一定是个有特殊癖好的天使，也许这个女童也遇到了这样的天使。”
“你觉得你不是她？”韩昀问。
“当然不是，我姓李。”李维维摊了下手。
“可是你对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父母还有印象么？”韩昀询问。
“有。”李维维倔强地说：“我父亲叫李明，母亲叫侯依依。只是我从小便知道自己要成仙，是要悟道修行的，需要了断凡尘之事。”
“你最近有施展自己灵魂出窍的法术么？”韩昀双手抱在胸前。
“没有，那种法术不能时常施展。”李维维答。
“其实你明明知道那些是自己的经历，那些是自己虚构出来的经历。当年你是被人拐走的，而却与其他女孩一起被圈养在山洞内从事色情活动。”韩昀拆穿了李维维的谎言，深吸口气说道：“你的经历确实很惨，特别是在山洞里的日子，让你生出了幻觉，因为如果面对现实，你恐怕活不下去。带你逃离山洞的人，用你的话说，帮你成仙的人，就是救你的恩人，并非什么神仙。”
“这些都是老生常谈的问题了，在警局时就已经反复询问过我。”李维维深吸口气，调整了下坐姿，接着说：“我不指望你们能完全相信我的话。”
李维维的手机摆在茶几上，韩昀微皱眉头说：“我能不能看看你手机？”
“在警局时你们就已经翻看过了，无所谓。”李维维说完，伸手拿过手机将其开锁，然后递到了韩昀手里。
接过手机后，韩昀盯着李维维，然后喊了句“siri。”
手机语音助手回道“我在。”
李维维神情并不紧张，在盯着电视，假装并不在乎这件事。韩昀依旧死死盯着她，试图从她表情中找出一丝线索，然后按照叶子眉所说的方法，对语音助手说道“帮我打开f。”
听见韩昀说f时，李维维眉头略微皱了下，除此外没有太多表情。而语音助手此时也并未提示“正在打开”，而是转跳到了关于f的网页里。看样子李维维已经将f卸载，所以她才有恃无恐。见语音助手没了反应，李维维扭头看向韩昀，一脸认真地询问道：“f是什么？”
“一个病毒软件，最近挺流行的，我怕它侵染了你手机。”韩昀并未翻看李维维手机，而是将其放回到茶几上：“救过你的那个仙人，给予了你一切，但做人不能忘本，戴安才是给予你生命的人。”韩昀拿起康乃馨，放在传单上说：“这个传单给你留下了，如果你想联系她，就自己联系吧。”
“警方对于我的监控什么时候能够解除？”李维维询问。
“反正你也能够灵魂出窍去街上游走，解不解除对你来说都无所谓。”韩昀摊了下手说：“你还期待回到正常的生活中么？”
“你口中的正常与我口中的正常定义肯定是不同的。”李维维深吸口气说：“我也想明白了，不想再咬第二次舌头受罪。先前直播打赏赚来的钱，也已够我花上一阵，在你们对我解除监控之前，我可以这样一直呆在房间里哪儿也不去。”
“我相信你能够做到这点，毕竟如今这种生活，跟在山洞里的生活比，已经不知好了多少倍。”韩昀起身：“这次来主要是跟你说寻人启事，既然已经说完，我就先走了。”
“你还真有耐性。”李维维若有所思地说：“我还以为你已经忍无可忍，会对我做些什么，逼问我一些事。”
“坏人才会那样做，你现在就是跟坏人站在了一队。”韩昀双手插兜，扭头看向李维维：“你觉得荷鲁斯跟警方，谁才是好人？”
“都是。”李维维神情暗淡地说：“荷鲁斯为复仇而生，最后也成了守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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