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再次被水淋醒，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这个骗子！”
“萤儿，你怎么了？”
听到秦初云的声音，流萤从床上一惊坐起，然后梦中的画面就全部回到了记忆中。
那个梦怎么会那么清晰呢？清晰到她连梦中的每一个细节都能记住，就仿佛那些事都是真实存在过，发生过一般。可为什么她在梦中会不记得自己是流萤，不记得云哥哥呢？
秦初云看着流萤一脸关切地问：“萤儿，你做噩梦了？”
流萤想到自己在梦中答应那什么骗子上仙要以身相许的事，觉得自己很对不起秦初云，便搂住他的脖子道：“对不起云哥哥，我又睡着了。”
她也真是够了，怎么一练功就睡着呢，难不成她天生不是什么练功的料？
“没关系，萤儿你只是太累了而已。”秦初云已习惯她动不动就对自己投怀送抱了，拍了拍她的背，宠溺道：“饿了吧，快起床吃晚饭吧。”
晚饭？被秦初云这么一提醒流萤方才注意到房间里的灯光，她这是睡了一整天？不过，她怎么丝毫没有饿了的感觉？不行，她得去问问婆婆。
“云哥哥，婆婆回来了吗？”
“回来了，婆婆已经吃过了，在自己房里呢，她让你吃过饭去找她。”
“哦。云哥哥我不饿，我现在就去找婆婆。”
说完，流萤便起身，穿上鞋子就跑到隔壁的书房。
鬼手婆婆正坐在灯光下，手里摩挲着一块红色的血玉，见流萤进来，她忙擦了擦眼角。
“萤儿你来了。”鬼手婆婆将血玉收起，向她招了招：“萤儿，你过来。”
流萤依言走了过去，鬼手婆婆将一个全身布满穴位的小铜人交给她道：“人体穴位你都已经清楚了，只是疏于练习，这是婆婆今日下山特意为你找来练手的铜人。”
流萤接过铜人，泄气地看着鬼手婆婆道：“婆婆，萤儿是不是不是个练武的料，你交给萤儿的那本秘书，萤儿一练就睡着了。”
“是么？”鬼手婆婆脸上并无多少遗憾之色。
这秘术共有五层，哪怕是只练到第一层大圆满，也可独步天下武林。然而，这秘术却也并不是人人都可以练成的，当年娘创立天水宫时，那么多人共同修炼，也只有她娘练到了第二层，其余人耗费十年八年却是连门都入不了。
想当年她娘因为练了秘术一直容颜不老，天水宫里和她一般大小的姐妹都死了，只有她还活着。也正因此，天水宫被人称为妖宫，她娘被人称为妖女。
而她，纵然天赋异禀，二十四岁便练到了第三层，最心爱的男人却也认为她是祸国的妖女，迫得她不得不自废修为。
这一切，对她，对她娘而言，不知是幸，亦或是不幸。
想到当年她与那人之间过往的种种，鬼手婆婆眸中染上一抹痛色：“练不成便算了吧，若是炼成了，或许日后麻烦更多。”
“哦。那萤儿会不会练习其他功法也不行？”鬼手婆婆释然了，流萤却觉得很是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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