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九门提督内官费良，和幸存的西华门吏、门副，换班回去之后，总共48人，都挂球了。”
蒋瓛朝老朱邦的跪下禀报。
所有人同时一愣，三两个人畏罪自杀，说得过去。
这四十多人，是到底是集体下班，还是组团下地狱？
“怎么死法？”
朱雄英提出了众人的心声。
“回陛下、虞王，死得很难看。”
“除了费良上吊，其余人被烈焰焚烧，面目全非，依稀可辨的表情，看不出痛苦！”
“这意味着，焚烧是瞬间发生，甚至体内往外燃烧，还来不及反应，就挂球了！”
蒋瓛犹有余悸开口。
这个死法，很摩教。
王怀脑海浮现圣火令的功法。
除了故意放逃跑的原子乌天，和五类魔恶风，都带着伤，还被段仁盯着。
他们没有能力和机会，极短时间就能击杀四十多人！
也就是说，还有手持圣火令的摩教高层！
“陛下，凌晨的异象，震动了全城百姓，坊间的议论很多，多是天罚雄英殿下的传言。”
蒋瓛想了想，硬着头皮开口。
他相信陛下能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
因为朱雄英归来途中，同样降雷，那一次费了好大劲，才勉强扭转了舆论。
老朱自然明白，上善殿的雷霆，是瞒不住的。
雷霆自古作用是惩戒，除了天罚天罪，还能有啥好话？
掌握天下舆论，就是执掌民心所向。
这是邪教无可比拟、也是最可怕的地方。
老朱默然片刻，决绝开口。
“严密监视澹烟楼，查出摩教所有据点，同时呈报咱和雄英。”
“务必将他们的应天势力，一网打尽！”
蒋瓛拱手领命退下。
“昨夜一战的状况如何？”
老朱转向朱雄英，开口询问。
朱雄英微微一笑。
“江左，你来说说吧。”
江左和张成，同为副将，昨夜剿摩教敌人，也同时在战场。
朱雄英觉得，比起张成和段仁这俩傻大个，江左更加细心。
军情的禀报，还是他更合适。
江左躬身出列。
“陛下，大都督，末将清点过，昨夜雷劈了139下，每一下炸死一名敌人。”
“另外，斩杀了521名敌人，俘虏7人，包括摩教暗宗王暗天！”
朱雄英双眼神光一闪，差点儿忘记还有暗天，这条大鱼！
“单独关押暗天，呆会儿我来审问；其余人送到刑部大牢！”
江左躬身应是，继续开口。
“大都督，锦衣卫战死189人，伤者87人。”
江左言罢，老朱一愣，随即抄起旁边茶盏，哐当一声，摔得粉碎。
“废物！近两倍人手，还备弓弩，折损这么大！”
老朱怒不可遏，锦衣卫是大明精锐中的精锐，应该折损很少才是，这个伤亡，撤了锦衣卫算球！
就算不被老朱问斩，问罪是免不了了。
蒋瓛吓得跪下，面如土色，邦邦磕头。
江左拱了拱手，连忙解释。
“陛下，不是锦衣卫不行，是贼寇个个武功精湛，而且还有联手的战法。”
蒋瓛看了江左一眼，面露感激，江左是替他求情啊。
老朱沉哼一声。
“这是借口，平日训练的力度，决定了战时的伤亡，着蒋瓛领四十军棍！”
“锦衣卫的战力，如果没有改观，撤掉算球，蒋瓛提头来见吧！”
蒋瓛听罢，邦的再磕了一下，拱手谢恩。
“谢陛下龙恩，蒋瓛领命！”
四十军棍，对武功高强的蒋瓛而言，不过是挠痒痒。
关键是下一步，怎么保命？
蒋瓛起身领命，心里琢磨，怎么跟这江左取取经，提升锦衣卫的战斗力？
“继续，大明龙骑如何？”
一听这话，蒋瓛更是一脸无地自容。
江左拱了拱手。
“回禀陛下，大明龙骑只有百人参战，重伤一人，轻伤六人，无人死亡。”
江左语气不卑不亢，他的神气，却人人能感受得到。
老朱是知兵的，即使大明龙骑是精英中的精锐，短短个把月训练，也不能强悍至此！
“大明龙骑和东风营，天天吃海参？”
老朱讶异中不乏讥诮的声音传来，朱雄英哑然失笑。
江左毫不掩饰崇敬之情，道出了真相。
“陛下，庭院内的战斗，每遇危情时刻，大都督就让雷霆降下，击杀敌人，才有如此战果。”
“还不错。”
老朱盯着江左，难得一见的夸了一句。
众人明白，陛下是在张冠李戴，变相夸朱雄英。
“皇爷爷，摩教是猛虎，探进应天的是尖牙利爪。”
“拔掉爪牙的老虎，也就成了大猫咪，再没有威胁。”
“随时可以一掌拍死……”
朱雄英咬牙切齿说着，老朱变脸打断。
“能不能少点戾气，整天拔掉这，拍死那！”
阿标哑然失笑，徐徐开口。
“父皇，凌晨一战，摩教的精锐和高层，已经打掉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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