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杰走后，酒会明显和谐了很多。
因为怕再出事，马笑笑被方镜带进了贵宾区，司徒茗殊不放心，自然也跟了进去。
她的身份，是顾长风的女伴。
原本董事会为他选的女伴是励淼淼，但是早上励淼淼忽然打电话给夜穆，说自己突发顽疾，没办法去参加风茗的周年庆典了，让他帮忙跟顾长风道歉。
夜穆欣然应允，反正BOSS也需不要她。
司徒茗殊跟马笑笑都进了贵宾区，当然不可能把柳清河一个人扔在外面。
好在，柳清河的堂叔柳继虎也是风茗集团的高层，就算放她进去，别人也不能说什么。
十七层的贵宾区域，其实并不是她们原本想象的那么枯燥无聊，至少除了各公司高层之外，还有不少莺莺燕燕来往穿梭。
其中不乏一些时常在杂志上露脸的交际名媛。
一开始她们只是跟着自己的父辈叔叔过来长见识的，但到场之后，意外的发现，某位BOSS大人竟然没有女伴，很多人的心思自然活络起来。
就算司徒茗殊后来跟着顾长风走进了贵宾区域，也没有改变这一状态。
“顾总，您好，我叫苏晓媛，我叔叔是城南苏家的家主……”名叫苏晓媛的少女羞羞怯怯地低着头，手里端着两杯红酒，把其中一杯递到顾长风面前，微红着脸颊，轻声道：“能不能，能不能敬您一杯酒啊？我跟闺蜜打了赌的……”
她说着，很不自然地偏了偏头。
顺着她视线的角度，司徒茗殊看到了一群跟她年纪相仿的少女，正在不远处叽叽喳喳地，一边假装说笑，一边不时偷偷往顾长风脸上瞄。
顾长风蹙着眉，大步从少女身旁走了过去。
别说喝酒，连一个眼神都没落到少女的脸上。
少女一愣，无辜的大眼睛里立刻就蓄满了泪水。
司徒茗殊轻轻叹了口气，从她手里接过那杯没送出去的红酒，仰头一口喝下，又把杯子塞回她手中。
在少女目瞪口呆的表情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去跟你的闺蜜说，酒敬出去了，顾先生酒精过敏，所以顾太太替他喝了。”
说完，不等少女有反应，直接大步朝顾长风追了过去。
只留下少女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手里空空如也的酒杯，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
“喂，你干嘛不理她啊？”司徒茗殊拍了拍顾长风的后背，语气颇有些不满：“你知不知道少女的心思都很脆弱，你这么拒绝，会在她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的。”
顾长风抬眼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又快速扫视了一圈贵宾区域，才漫不经心地开口：“大小姐，你知道我喝了这杯之后，这里还会有多少杯在等着我吗？”
“切，自作多情。”司徒茗殊看了一眼四周，不悦地撇了撇嘴。
话虽这么说，她却不再提刚刚那件事了。
因为顾长风还有别的事情要应酬，所以司徒茗殊只在他身边稍微站了一会儿，便转身去找柳清河了。
跟她一样无聊的，还有马笑笑。
司徒茗殊过来不久，她也出现了。
两人有一肚子八卦想要问她，所以一看到她过来，立刻一左一右围上去，把她拉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去审问。
“笑笑，老实交代，你跟二哥，到底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为什么连我们都要瞒着？”三人一落座，司徒茗殊立刻迫不及待地开口。
柳清河也点了点头，表示附和。
马笑笑摇摇头，无奈地苦笑：“说实话，我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看她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司徒茗殊跟马笑笑对视一眼，后者疑惑道：“怎么，难道方二少不是你男朋友？”
“不是！”马笑笑回答的非常干脆。
角落里一下子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马笑笑才叹了口气，主动开口打破沉默。
“唉，我刚刚一进来，就像问他为什么要跟别人说我是他女朋友，可是他根本不理我，只顾着跟别人谈笑风生，简直就把我当空气一样。”
“然后我就过来了……”马笑笑郁闷地端起一杯香槟，抿了一口，忽然眼前一亮，转向了司徒茗殊：“对了，小殊，你跟他比较熟是不是？你告诉我，他这么做到底什么意思啊？”
司徒茗殊垂下头，用右手撑着下巴，缓缓皱起眉头，沉思起来。
答案她已经猜出来了，但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马笑笑解释，才能既不让她受伤，又不让她误会。
柳清河也知道，方镜不会是马笑笑的归宿，所以在司徒茗殊犹豫不决的时候，她替她开口了。
“哎呀，他哪会有什么意思，最多时看那个徐杰欺负我们，出手教训一下他而已。”柳清河看一眼远处方镜所在的方向，轻描淡写道：“毕竟，他帮我们连举手之劳都算不上，却平白送了个人情给顾总……你说是吧，小殊？”
司徒茗殊回过神，不自然地点点头：“是啊，二哥他，他一向很有古代侠士风范的……”
“哦，哦。”马笑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别过头去，若无其事道：“我就说嘛，他那么优秀的人，怎么可能喜欢我呢？哈哈，你们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话虽这么说，可是她眼底的失落，却怎么藏都藏不住。
司徒茗殊跟柳清河对视一眼，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毕竟她们心里都明白，这种事情谁劝也没有用，一定要她自己想通。
还好，马笑笑一向心宽，自顾自地想了一会儿，便也释然了。
王子爱上灰姑娘的故事只会发生在童话里，现实中，王子只能配公主的。
想想那位方家二少爷以前交往过的女生，自己何德何能可以吸引他的注意啊？
或许就像小殊说的，他不过是出于利益的考虑，要送给风茗集团一个人情罢了，救自己，只是顺手而已。
想清楚这些，马笑笑最后看了一眼那道修长挺拔的背影，叹了口气，心里默默道：“再见了，方二少，要是真的有缘，就让我来生有一个可以站在你身旁的家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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