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梓漠缓缓走向前，居高临下、目光如炬：“夫人，我想问你一个事情。十九年前你为什么要把一个刚生下来的女婴扔掉，既然选择扔掉为什么不直接让她死在肚里。”
宋芩芸陡然睁大双眸，满眼不可置信地盯着唐梓漠：“你在胡说什么！哪里来的野丫头！”
整个大厅里只有宋芩芸一人的骂咧声。
唐梓漠眼眶噙泪，下巴颤抖，却是不愿让其滑落。
唐宋走上前，将唐梓漠一把圈进自己的怀里，轻抚着她的后背：“你不是野丫头，你是我的妹妹。”
“哥！她为什么这么狠心！我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大厅里的叫骂声瞬间被唐梓漠鬼哭狼嚎般给盖过。
宋家很多人默默低下了头，但凡他们知道当年真相的，脸上更是火辣辣地疼。
嗷嗷哭声中还伴有司徒辰华的冷声：“你生过孩子？”
宋芩芸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垂目的她目色晦淡却又凶狠！
都是这个小杂种，都是这个小杂种！都是她！她宋芩芸人生的悲剧都是因为她！
“生过又怎样！没生过又怎样！”宋芩芸破罐子破摔，“这么多年你换女人比换内酷还勤快，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忍了！”
啪！
话音刚落，司徒辰华的一巴掌便招呼了过来。
“臭娘们！”
所有人哗然，特别是宋家众人，心中虽不是滋味却也不敢上前半分。
众人观察宋老爷子的神态，发现他绷着一张脸，而已。
自己女儿被姑爷这么没有尊严地掌掴，可是他却能不崩于色，他的心真是吃了秤砣的吗？
“司徒辰华！我忍你一辈子了！”此刻的宋芩芸哪还有豪门贵妇的优雅姿态，爬起来就要跟他拼命。
宸夜等人一语不发，只是淡淡盯着此刻正在“唱戏”的二人。
“都给我住手！”宋老爷子终究忍不住一声怒吼，制止这场闹戏。
“小姑娘，说话要有证据，你说你……”宋老爷子想正式确认一下，心中虽有一堆算盘，可是越拨越乱。
“不到黄河心不死是吧！”
一直未跟这些人有正面交锋的暗希从后腰扯出一个档案袋，然后随手一甩扔到宋老爷子的脚前。
这个动作怎么看怎么令人觉得挑衅。
宋老爷子打开档案袋，脸色从一开始的平静无常到最后的嗜血冷漠，百转千回。
“爸……”
宋芩芸唤了一声，下一秒一巴掌直接呼了过来！
“你嫌我们宋家死得还不够惨是不是！”浑身颤栗，发抖。
宋芩芸捂着脸，并没有再对上宋老爷子此刻想撕了她的眼眸，缓缓瞥过头来，瞪着此刻已经停止抽搐哭泣的唐梓漠：“为什么你怎么死都死不了！为什么！为什么老天不肯收你！
为了你，我不惜糟蹋自己的身子！
为了你，我使了千千万万种弄死你的方法！
为了你，害得我终身不能怀孕！都是因为你！”
纤细手指点着不远处的唐梓漠，冷漠得让人怀疑母亲这个单词的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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