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冰雁道:“没那么简单的，我要先做一系列准备才行。”
李观海立刻说:“你需要什么东西，尽管说，我都会给你弄来。”
殷冰雁柳眉一挑，“我还从未见过你这副模样呢，你这么急着寻找鲲鹏神魂要做什么？”
李观海道:“当然是等修成玄神后，破碎虚空，登临仙界啊。”
他有些奇怪，不明白殷冰雁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她前世是女祭司，理应是见多识广的大人物，鲲鹏神魂的用途她不可能不知道啊。
殷冰雁闻言，精致的俏脸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歪着脑袋:“谁告诉你破碎虚空要用到鲲鹏神魂的？”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李观海的心脏咯噔一下。
他下意识咽了口唾沫，盯着女祭司，“你是说，破碎虚空，登临仙界，其实用不到鲲鹏神魂？”
殷冰雁点头:“是呀，两者完全没关联嘛。”
李观海皱眉，沉吟半晌后问:“对了，如今上界的天道是残缺的，乾坤气运也不完整，自然修成玄神的修士无法依靠自己的力量登临仙界，鲲鹏神魂是用来修补天道和乾坤气运的。”
殷冰雁摇头:“这是两码事，鲲鹏神魂的作用并不在此，既不能修补天道，也不能补全乾坤气运。”
说完，她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哦，我明白了。”
李观海忙问:“你明白什么了？”
殷冰雁反问:“你知道古籍中是如何描述鲲鹏这种上古奇兽的吗？”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一锅炖不下……
李观海脑海中不受控制的浮现出这句话。
殷冰雁替他回答:“鲲鹏能吞万物，我也不知道古人的记载有没有夸大其词，根据我知道的传说，鲲鹏能掠夺万物灵蕴，甚至能让一个世界重归虚无混沌的状态。”
她说的这些，全都是古籍里没有记载的东西。
上界对鲲鹏这种上古奇兽的了解实在是太少，古籍里只用了寥寥几个字来描述它，而且都是关于外形特征的描述，并没有提到它有什么神通。
老祖曾经说过，等他修成玄神，集齐斗珠和几道神魂后，就能将乾坤气运加持到他的身上。
也就是说，从那以后，上界再也不会出现大气运之人了，因为众生的气运全都在李观海的身上。
忽然，李观海脑海中灵光乍现。
鲲鹏神魂掠夺众生气运，加持到他一个人身上，这手段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呢？
李观海心跳骤然加快，东海火山内部散发出的侵蚀之力，其实是有人在炼化上界以及三千道域，这与鲲鹏能掠夺众生灵蕴的记载何其相似啊。
还记得当初将东海出现侵蚀之力的事情告知老祖的时候，她再三叮嘱，不要插手这件事。
如今看来，那时候她肯定已经猜出侵蚀之力与鲲鹏神魂有关，而这件事牵扯到一个神鬼莫测的神秘强者，她又只是一道影身，无可奈何，所以让自己专心修炼，不要去管。
那时的李雁影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慌，还胸有成竹地说有办法能带自己和重要的人前往仙界。
而当时自己对鲲鹏神魂的下落毫无线索。
这样看来，殷冰雁方才所说的确是真的，鲲鹏神魂与破碎虚空不存在必然联系。
就算没有鲲鹏神魂，等修成玄神后也能借助已经收集到的宝物的力量破碎虚空，但上界的乾坤气运就没有了。
李观海心中又产生了一个新的疑惑，忙问:“被鲲鹏掠夺了灵蕴的生灵会怎样？”
殷冰雁理所应当的语气:“当然是死咯。”
心里的猜测得到印证，李观海此刻的心情属实是有些复杂。
老祖让自己去找鲲鹏神魂，其实是想让自己掠夺上界生灵，乃至三千道域生灵的灵蕴和气运，这确实像是反派会做的事情。
这个暂时不去想，李雁影本就是个狠辣冷血之人，达到她这个层次，人命在她眼里贱如蝼蚁。
先来想想东海侵蚀之力的事情。
难怪这么多年过去，云卫司没得到半点有关鲲鹏神魂的下落，连李渊都亲自带人出海去寻找了，却仍旧一无所获。
原来鲲鹏神魂早就被人封印在海底火山内部的结界里了，那神秘人借助鲲鹏掠夺万物灵蕴的神通，炼化上界和三千道域。
真是好大的野心。
虽然这些都只是他的猜测，但可能性非常大，甚至李观海觉得这就是事实。
殷冰雁见他发愣许久都不说话，小声问:“那你还要不要我帮你感应鲲鹏啦？”
李观海想了想，点点头:“要，你需要什么，尽管告诉我。”
稳妥起见，还是让殷冰雁感应一下好，免得自己推理半天，到头来瞎折腾一场。
只要她感应出的大致方位是在东海，那就没问题了。
殷冰雁披着薄毯起身，来到圆桌前坐下，提笔写了一堆东西，用法力吹干墨迹，递给李观海。
“诺，就是这些东西了，挺珍贵的，但对云卫司来说，应该算不了什么。”
李观海大致扫了一眼，然后收入袖中:“不是问题。”
殷冰雁淡淡道:“没事的话，就请观海公子离开吧，男女有别，半夜三更同处一室不成体统。”
李观海没走，他视线下移，看着那双露在薄毯外雪白修长的小腿，故意露出登徒子般的邪笑，手指摩挲下巴。
殷冰雁立马往后缩，紧了紧身上的毯子，“我警告你，你别乱来，婵儿她们就住在旁边，你要是敢乱来的话，我就大喊！”
“呵。”
李观海嗤笑一声，转身背对着她:“我李观海虽然风流好色，但还不至于下流。”
说完，掌心空间符文闪烁，消失不见。
殷冰雁松了口气，上床修炼。
……
李观海回到房间，发现厉凝霜正侧卧在自己的床榻上，她头皮还没完全干，显然是刚沐浴过。
身上衣裙单薄，露出大片雪腻的肌肤。
她淡青色的瞳孔看着李观海，笑问:“这么晚了，又去哪儿了？”
李观海随口道:“去找殷冰雁了。”
厉凝霜露出吃惊的神色，小手掩住红唇:“呀，主人好快。”
李观海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调戏了，被小瞧了。
他勃然大怒，盯着床榻上体态婀娜，丰腴轻灵的女人，沉声道:“敢取笑本公子，反了你了，受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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