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这突然冒出的称赞声,竟然出处天牢外朱雀之口,看来,这个家伙并没放弃偷听,他的心也是肉长的。
豆娘向花枝做了个鬼脸,示意天牢外有戏。心领神会的姑娘们一下子噤若寒蝉,空前的安静令天牢外的称赞声倍显尴尬,孤独的赞叹像极了深秋里似掉非掉的枯叶。
悲观折戟沉沙,无敌寂寞如雪。
半晌。
豆娘总结:“命运有命运的航向,虽不可轻易改变命,但完全可改变运,当运改变之后,又可反过来改变命。
好比人的出生无法更改,有些人一生下来就含着父母所给的金钥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果这样的人后天不努力,甚至干出些伤天害理的事,就会坐吃山空或有牢狱之灾,从而导致其运江河日下。
有些人一出生便深陷家徒四壁的苦难,但通过后天的奋斗,这样的人仍然能够改变运,让自己过上富足的生活,这也间接改变了命运。”
天牢外再次冒朱雀的声音:“照你这么说,天牢对你们的安排无疑是最好的了哟。”
真是个乌鸦嘴。花枝暗骂。
豆娘大声:“外边的,听好。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不要去责怪身边任何人,好的人给你快乐,坏的人给你经历,即使最差劲的人也会给你教训。”
“好好......”但天牢外朱雀的称赞声很快被旁边的幺武盖下去了。
豆娘继续:“以满腔温柔遇见,用满心慈悲接受坏的,这就是人生。”
话落,姑娘们都没先拍巴巴掌,她们想等待天牢外再次发出赞叹。
然而,这次却没有。
花枝立马进入感言模式:“强者从不抱怨环境,每个环境里都有人的挣扎,弱者在乎地位,强者在乎高度,来来来,姐妹们,让大家一起为活着干杯!”
“天牢里的,别议论了,好不好,朱雀那个家伙要茅塞顿开了。”
这个声音自带毛刺,是幺武从粗喉咙里发出的。
姑娘们把脸笑成了白莲花。
...
时间已到中午。天牢外梧桐更兼细雨。
“开饭啦,开饭啦。”
送饭的是位老妇,她把饭菜恭恭敬敬地放在天牢外靠门下方的一个小方洞口。
“华妈,今天的饭菜怎么如此丰富?居然还有回锅肉”花阳边委身边取饭菜边问。
“孩子,安心地吃吧,吃完安心地上路。”
“啥?难道这是一顿断头饭?”花阳一听尖叫起来。
华妈擦拭着老泪,想说但又不敢。
这时,豆娘走到门口,轻声问:“华妈,您要是不好讲就算了,感谢您这些天对我们的照顾,到了那边,我们六姐妹会帮你寻找到女儿的。”
华妈眼泪奔涌。
原来,她的女儿翠花年前被贺离骚的大儿子贺天问看中后,说是八抬大轿来迎她,不料至今杳无音信。后来,华妈强忍悲痛,找江湖上的高人换了张脸,混到贺府当了下人,为的是能打听到翠花的下落。后来,她无意在人皮园林看见了女儿的人皮......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华妈已泣不成声。
这时,巡逻的朱雀支走玄武去楼下打饭,然后走到老妇说边:“说吧。”
华妈抹了一把眼泪:“贺府昨晚来了个巫术师,尖嘴猴腰,一看就不是好人,贺离骚请他驱邪,说自己这段时间总会莫名其妙地突然看不见东西。巫术师危言耸听,说贺府将有躲不过的大灾大难,因为有莲花要出淤泥而不染。
贺离骚忙问如何消灾,巫术师告诉他,除非结果掉六仙子的命运。贺离骚问为什么,他说六仙子乃万年莲花所变化出的人。”
这时花夕淡淡地说:“幸亏幺妹花头逃出去了,大家还是安心吃饭吧,做个饱鬼更有力气助豆娘姐姐和裤子云替我们报仇。”
豆娘:“要死一起死,作为你们的大姐,不是贪生怕死的池中物。”
花落哭泣起来:“豆娘姐姐若死了,爹就没人照顾了,你可千万要活着,要替我们活下去。”
花落叹息:“唉,云哥哥怎么还没来,是不是遭遇不测了?”
花下回答:“他在请水军,极有可能他口口声声的鱼姐姐不买账。唉,不知舟弃横的队伍何时赶到?”
花枝:“小声点,真庆幸,我们还可以用死亡来拒绝这个肮脏的社会。”
花阳:“杀人不过头点地,我唯一放心不下的是裤子云,我本想跟豆娘姐姐竞争一二的,只有指望来世了。哈哈。”
这时,朱雀走到门口,表情复杂而严肃。
大家停止发声。
“姑娘们,想说什么就说吧,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到了那边,我会每年的今天为你们多烧点纸钱。”朱雀的声音很磁性。
这时,花枝笑问:“将军还没告诉我名字呢,我叫花枝。”
“我,我,我叫朱雀,刚才下楼去了的那位叫玄武,我们都是武皇身边的金吾卫。”
“哦,记下了,朱雀大哥,烧纸钱的时候别把我们的名字忘记了。待会儿,我把姐妹们的名字全给你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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