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冷峻的神情,似乎酝酿着惊涛骇浪般的怒火。
而他,步步紧逼。
梁玉婷见他靠近,神情慌乱,他是要打人了吗?让他生气的,不是夏昭然么!凭什么往这边看。
她瞟了夏昭然两眼,强装镇定地说:“陆哥哥,我只是很仰慕你,想要跟你在一起而已。这不是很正常吗?”
“像你这么优秀的男孩子,多一个女生喜欢,也没什么吧。”
陆世晖笑了一下,那凌厉的线条顿时柔和下来。
不可否认,无论以哪个年代的审美来看,他都是一个美男子。
他此刻斯文有礼地说,
“梁知青,人的感情是无法勉强的,我很抱歉,今天的事让你丢了面子。”
这口吻,像极了从西方留学归来的绅士,配上他那俊朗不凡的容颜,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动人。
梁玉婷红了脸,举止也无意识地斯文起来,她轻声细语地说:“没关系,是我心甘情愿的。”
哪知道,面前的绅士面色微变,眼中的厌恶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来,他冷声说道,
“不!”
“如果下次,有人再乱传我们的关系,我也一定会站出来,澄清事实,恢复我们的名声。对此,如果伤害了你,我在这先赔个不是。”
梁玉婷的脸色霎时间变得苍白,眼眶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她羞愤地说:“陆世晖,你当我是什么人!我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不会没皮没脸的缠着你。”
“你以为你是谁,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作践我!”
她愤恨地看了陆世晖一眼,转身跑回了房间。
院中,只有他们两人。
如今,已经再没有话要聊。夏昭然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眸,转身,准备离开。
他忽然喊了一句,“夏昭然,”
她脚步一顿,内心无法控制地生出一丝期盼,原本平定下来的情绪开始剧烈的翻涌着、咆哮着。
只听他斥责道,
“你跟我是什么关系,要来安排我的人生?”
她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口吻平淡地说:“对不起,是我多管闲事了。”
既然决定划清界限,就要贯穿到底。
她头也不回,转身离开。
当大门缓缓关上时,他就站在院中,一言不发,眼中蓄满了失望。
闩上门,犹如大病一场,她浑身失去力气,依靠着门,缓缓滑下……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就要丰收了,不是么?
水稻已经到了灌浆后期,沉甸甸的稻穗已经垂下。这时候,需要排水晒田,这绝不是一项简单的工作。
暴雨之后,水稻的生长或多或少受到影响。排水晒田的时期,需要经验丰富的老农和专家们讨论、判断。断水过早,对灌浆和米质都有影响。而断水太晚,又会影响晚稻的种植。
原本的水田,变成了旱田。田间的蚂蝗、水蛆,各种叫不出名的虫子终于不见了。水稻成熟期,只需要保持田间湿润不积水就行了。
这是难得的农闲时期。忙完浇水、施肥、除草的工作后,已经接近中午。夏昭然擦干净手,揉了揉酸得不得了的腰,正准备回去做午饭,就被叫住了。
“夏知青,陆五伯家有喜事,专程叫你去他家吃饭哩!”一起下田干活的大婶忽然叫住了她。
“啊?”
夏知青看着一旁的梁玉婷,对方理也不理自己,自顾自地走了。
“这不好吧,我也不认识他,去蹭饭吃,不像话吧?”
大婶不赞同地看着夏昭然,说:“诶!怎么不认识?上次,你在公屋做饭的时候,不是还给了他半袋食糖吗?”
“他家大儿子结婚,难得的喜事,特意让我喊你,你不去,不是不给他面子吗?”
“可是,我最近手头紧,没办法给他送礼了。”夏昭然一脸为难地说。
“诶,要你送什么礼哟。你要是不去,乡里又要讲闲话,笑话他太把自己当回事,居然还邀请城里的知青。”
夏昭然听大婶这么一讲,脸都红了,连忙摆手,说:“没有,没有。我也很荣幸被他邀请。”
“我一定过去,我先回家跟她们说一声,省得她们等我吃饭。”
大婶爽快地应了,笑道:“那好,等一下我去找你哟。”
回到住所,夏昭然跟陆姐姐说了一声,回屋翻出带来的奶糖,找陆姐姐要了一张红纸,包在外面。
大婶还没来,夏昭然就在厨房帮忙烧火。
陆姐姐正煮着饭,陆婉婉在一旁洗菜,一边惊讶地说:“陆五伯家的儿子都结婚了啊!”
“少多嘴!”
陆婉婉听到姐姐这一句,吐了吐舌,没有再说什么。
夏昭然蹙眉问:“我到那,给他们送这糖果,再祝福他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不会出什么差错吧?”
“不会的,陆五伯人很好,他们一家人都很好。你不用担心。”陆姐姐安抚道。
陆婉婉笑着说:“他们家大哥哥原来一直到我们家玩,这两年不来了而已。我们都知根知底的,夏姐姐,你就不要担心了。”
“没有,我怕自己不会跟人打交道。”
“没事的,世晖也在,他会帮着你。”
夏昭然闻言,身子一僵。
“夏知青,夏知青,走啦?”大婶在院子里大喊。
夏昭然真想说,自己不在。可陆婉婉已经用那高亢的嗓音回应了:“来了,夏姐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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