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别字了……我有罪……我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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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刹觉得精神有些恍惚，再度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身处在一片空荡荡的世界中，这里的天空是暗红色的，就像是一颗巨大的玻璃球。
自己和武器和棺椁纷纷消失不见，只剩一套衣物还穿在身上。
“凡世俗皆苦海……我给这个技能取的名字。当然，平常的话，我更喜欢叫它太虚之握。”
空荡荡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罗刹四处看去，发现一只巨大到足以遮天蔽之的手掌，从下方托起了自己所在的这颗，直径超过万米的玻璃球。
一根根粗大的猩红锁链缠绕而上，似乎只需要那只手掌的主人微微用力，这方世界就会被她捏的粉碎。
罗刹皱起眉头，大脑快速思考着，并尝试性的开口问道，
“五月阁下？”
“如果你到现在都猜不出来，那我才要反思一下，在你身上下这么大心思，到底值不值得了。”
暗红色的空间扭曲，一只小手从罗刹五米远处的空间探了出来，紧接着，一名金发碧眼，与罗刹极其相似的小萝莉，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看在你很有趣的份上，我给你一个与我本体直视的机会。”
小五月说着，随手给自己凝聚出了一把椅子，右手中拿着一杯红酒，笑道，
“接下来的时间……我问，你答。”
罗刹见状皱起眉头，小五月现在的样子……怎么和他平时审讯犯人的样子，一模一样？
“当然，你可以选择逃跑。”
小五月翘起了标志性的二郎腿，把手中的那杯红酒递给了面前的罗刹，说道，
“但我可以提醒你的是，这里是意识的世界。如果你觉得你能逃得出去，那我当然欢迎你的尝试，毕竟这样很有趣，不是吗？”
小五月的三言两语间，蕴含着巨大的信息，但罗刹也是聪明人，不过几次呼吸的时间，便想明白了一切。
“当然，我不拒绝先生的提问。”
罗刹向五月露出一个微笑，走上前去，说道，
“只是，在回答完先生的问题后，可否也让我提问一个问题呢。”
“如果你的回答能让我开心的话。”
小五月笑了笑，随手又凝聚出一杯红酒，示意罗刹和她碰个杯。
“乒。”
高脚杯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回响，在这空荡荡的意识世界中，显得格外清晰。
罗刹眯起眼睛，仔细思考着小五月说的话。
首先是罗刹最关心的，这里真的是五月创造的意识世界吗？自己完全没有挣扎的余地吗？
也不尽然，毕竟，如果是意识的世界，那么五月将自己拉入，完全可以直接读取自己的思想，根本没有必要再用这种方式向自己提问。
当然，这种猜想并不完全正确，罗刹自己思考了一阵就否决了这个猜想，因为在与五月短短的交流中，他发现在五月的价值观中，快乐与欢愉大于一切，之所以不直接读取自己的思想，大概只是想看自己老老实实回答她问题的样子。
但至少有一件事罗刹可以确定，那就是在她完全对自己失去兴趣之前，自己都会有绝对的安全保障。
说来或许很滑稽，但现在这就是罗刹与五月博弈的唯一资本。
“刚才听先生所言，这就是你的本体？”
罗刹端起酒杯轻酌一口，笑道，
“当真是容貌非凡，和我小时候很像呢。”
“如果我说我其实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你信吗？”
小五月笑了笑，然后伸出右手，朝着罗刹虚抓，
顿时，罗刹感觉自己的衣领别人凭空揪住，将自己摁在了五月面前的一张椅子上，也算是一种罗刹尝试刺探五月的警告。
“若是想要闲聊，我随时奉陪，但现在，是我问你答的时间。”
五月讥笑过后，道，
“第一个问题，奥托和你是什么关系？”
“……先生说笑了。”
罗刹尝试和身体上的那股力量对抗，挣扎无果后果断放弃，并笑道，
“罗刹，是我在仙舟的登记名，而在仙舟之外，奥托·阿波卡利斯就是我的名字，这件事并不需要隐藏，只需要到‘公司’查询便能得到结果。”
小五月盯着罗刹看了一会后，又无趣的扭过头去。
名为愚者的奥托已经完全将自己的存在从虚数之树上抹去，现在名为罗刹的他，虽然有着与愚者完全相同的外表与姓名，但终究只是相似的花。
“第二个问题，这照片是你吗？”
五月打了个响指，两张照片就凭空出现，缓缓飘落到罗刹的手中。
瞬间，罗刹在仔细心中设想了无数种可能，比如说这章照片上是和自己有牵绊的人或物，虽然绑架家人亲友什么的非常可耻，但的确很管用。
但事实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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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罗刹的嘴角猛一顿抽搐，他想到了会是威胁的照片，却没能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
“咳咳。”
战术咳嗽了两声，罗刹开口道，
“首先，我是男性。其次，这个人的发型发色和我……额，也就……稍微有些相似。”
五月眼睛微眯，伸出手打了个响指。
“啪。”
响指声落下，罗刹身上的白绿色行商服就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套欧洲贵妇般的绿色长裙，和带有秀有白芷花图案的宽大礼帽。
一面镜子很应景的飞来，罗刹看着镜中人，表情瞬间僵住。
注意到罗刹的表情，小五月脸上的笑意更浓，说道：
“看着镜子，再回答我一边。”
罗刹拿着照片，对比着镜中的自己，不能说八分相似，只能说一模一样。
“……好吧，我承认这张照片和我很相似。”
罗刹耸了耸肩，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衣物变化，反而有一种习惯般的自然感。
他扶了扶宽大的礼帽，向五月说道，
“但，这应该不是你真正要问的问题，继续玩笑的话，我当然配合，但外面的素裳姑娘，可能会着急。”
“放心，这里的时间流速和外界不同。”
小五月笑了笑，说道，
“而且，我也只剩下最后两个问题了。
罗刹，你和「秩序」是什么关系？
还有，你为什么能够同时踏足两个命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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