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有人吗?”
秦欢看着周围一片黑漆漆的,不由得浑身发毛。
素手紧紧揪着胡离的袖袍,缩着脑袋,眼神四处张望。
他们早前便踏进了这村子。
村口简单地用木栅栏围起,一块较大的木板作门。
门外有颗大石,约半人高。
一破旧得边缘腐烂的长木板立在石前,歪歪扭扭地写着三个大字:“黄白村”。
这村子他们大致转溜了遍,许是夜深,街上没有一个人。
可奇怪的是,这村里竟没有一家灯火。
这村里的房屋尽是草房,少见瓦砖。
“再走走吧。”
胡离拉着她又走远了些。
他的手也是抖着,秦欢都能感觉他袖袍的震动。
他们行至偏处,路过耕田。
只是大多田地都长满荒草,脚下也尽是硬土。
终于行至一间较大些的房子,其实也就一普通居室那般大,但也是这村里目前见着的最大的一间了,却也是破烂不堪。
竹篱笆围成的院子里,夜风吹动门窗“嘎吱嘎吱”地响,石磨上满是积尘。
两人走到屋门口。
隐约听见几声呜呜咽咽的抽泣声。
秦欢抬眼看向胡离,胡离也正好看来。
——有人!
秦欢轻声敲门,喊道,“有人吗?”
房间里依旧呜呜作响,却不见人应答,也没见门开。
两人对视,秦欢来到窗前。
透过那半开半闭随风摇摇晃晃的窗,窗内一片漆黑,只能大致分清桌与床板。
秦欢俯身想要看仔细些,却见桌边有什么东西在抖动!
还不止一个,应是两三个!
一大两小,一浮一沉,十分轻微,在夜色中却是如此明显。
那呜呜之声便是从那传来。
究竟是人还是什么……
秦欢怔怔的回头望向胡离,张口却是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胡离问她。
她没回。
胡离也走过来,俯身往窗缝见看去,猛地屏息。
有些小心地喊了句,“老人家。”
这么一喊,一双眼就这么看过来。
那是一双死寂的眼,看不见生机。
白中带黑,眼神浑浊得如同一见不到底的深渊。
老人枯木般的肌肤在月光下照得恍若霜打的枝干,分不清五官。
唯一可见的只那双刻满恐惧的眼。
胡离握住秦欢的手。
两手交握着齐齐颤抖。
脚步就要往后退去。
却突然听见一声——
“贵客从何处来?”
老人的声音极其嘶哑,苍老缓慢,在这漆黑的夜里如同黄泉间幽魂的呼唤。
秦欢心中一紧,喉咙像噎了块石头般,紧张地看向胡离。
胡离紧紧抓着她的手。
沉了口气,如壮胆般大喊道,“老人家,我兄弟二人路过此处,可否借宿一晚?”
说完,腿愣时打着哆嗦,连唇都在发抖。
“嘎——”
门开了!
“进来吧。”
秦欢回头一看,门上扣着只皱巴巴的大手,在月色下看不真切。
二人紧张地对视一眼,携手小心地迈着步子,进去。
“谢谢老人家。”
二人进门,老人将门带上。
饶是见着老人,心里还是几丝惧怕。
这看不清晰的黑暗中,面前这蓬头垢面,皱纹刻满老脸的老人,实在是让人无法冷静下来。
方才那两个缩在桌边的也已经坐在木凳上。
秦欢往那看去,形影模糊,却也辨得清,是个老婆婆,还有一半大的孩子。
许是老人的妻子和孙儿。
“实在抱歉,我们这也少有落脚的地。不过全村都是如此,只能委屈二位在我这老桌边休憩了。”
秦欢皱眉问道,“老人家,为何我们来时就没见村内有人,就是灯火都不点些?”
老人无奈道,“我们这穷乡僻野的,哪有闲钱点灯啊?这摸黑看不着,不就只能在家里待着。”
“原来如此。”
秦欢又问,“那为何,方才我们来时听到屋内隐隐有抽泣之声?”
老人道,“贵客你许是听错了,方才我一家老小都在歇息。哪来的什么哭啼。”
“哦,是这样。”秦欢还是不信。
想着他们一家都是老人小孩,胡离二人也就只在桌边勉强趴着睡着。
秦欢刚趴到桌上,便看向胡离,胡离却自顾自地睡去。
秦欢无奈,心里总有放不下的疙瘩似的。
她总觉得,哪里有些蹊跷。
次日一早,秦欢醒来。
胡离已不见人影。
小孩还在床上躺着,老人家也不在屋内。
秦欢推门出去。
只听得一声,“小兄弟,你醒啦?”
——是昨晚那老婆婆。
她在院内的炉灶上捣鼓着,应是在做饭。
“是啊。”秦欢朗声应着,“多谢婆婆一家昨晚收留了,不然我兄弟二人昨夜就得露宿街头了。”
老婆婆笑道,“没事儿,这出门在外的谁没有个不方便的时候,咱也是能帮就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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