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不知道说什么，挺鸵鸟的，她自以为装的挺好，马甲死死的捂住，但没想到人姜一晗早就一眼看穿了她。
临近中午，姜一晗见她对着屏幕发呆，以为她是饿了，邀请她一起去吃午饭。
“……我还不是很饿。”她可不想再被填鸭了。又不是要去拿来做鹅肝，这么喂干什么。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姜一晗看着小姑娘的脸，因为刚刚哭过，所以擦掉眼泪之后，脸看起来白白的，没有一点血色，喝了水之后嘴上的口红也被蹭掉了，嘴唇也显得有些苍白。
“啊？我没有……”言笑想否认，但架不住姜一晗的视线在她脸上看着，似乎是要将她盯出个窟窿来。
……真没必要这样。
“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说完，姜一晗就拉着言笑的手准备站起来。
“不用了。”言笑挣开了姜一晗的手，要上医院，他要是再跟之前一样被人拍到可该怎么办？
……真是大可不必。
言笑这边的动静引起了那边打游戏的小学生的注意，幸好孩子们还小，还不知道姜一晗是谁，没过一会，他们的注意力又回到游戏里打打杀杀去了。
姜一晗跟言笑大眼瞪小眼了一会，最后以言笑败下阵来结束。
“我就是昨晚吃得有点多，不太消化。”
“真的？”
“真的。”言笑从随身带的包里抠出药片给姜一晗看了眼，“昨晚琛哥给我买的。”
姜一晗放了心，但他又不情愿被赵煜琛给她的关照给比下去，就改变了带小姑娘出去吃大餐的主意。
“去我家吧，我做饭给你吃。”
“？？？”您老一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明星确定会下厨吗？言笑一脸不可思议不太相信的样子。
“走吧，我家里也有电脑。”姜一晗关了电脑，又戴上了口罩。
“把衣服穿好了再出去，外头冷。”姜一晗穿上羽绒服外套，他的羽绒服已经跟上次在上海见他的时候不是同一件了，但依旧跟水桶似的，看起来很丑，感觉只是换了个颜色。
言笑也跟着关了机，穿好衣服之后跟着姜一晗打算往外走。她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发现外套里没有口罩了。
“那个……”言笑拉了拉姜一晗的衣角，姜一晗转过头来看着拉着他衣角的那一小截细长的手指。
“怎么了？”
“……你有多余的口罩吗？”言笑小声的问了句，挺不好意思的别开眼，“我忘带了。”
姜一晗还真没有多余的口罩，他以为言笑习惯了会自己备着，竟一时忘记人小姑娘也会忘记，也会有犯迷糊的时候。
“你在这等着，我一会就回来。”两个人还没出网吧的门，姜一晗让言笑在里面找个位置坐着，自己先开门出去了。
网吧老板是个戴着眼镜的细瘦有网瘾的年轻人，看起来一副少年气息。他从姜一晗进来的时候就开始打量着他们那一桌，但架不住实在是太远了。这会近了，才发现这小姑娘面色透着股苍白，仿佛跟生病了似的。
大明星姜一晗喜欢一个病秧子？
老板扶了扶自己的黑框眼镜，算了，这姑娘也没有多好看多惊艳，感觉大明星应该也不会喜欢这样的姑娘，可能是哪里的亲戚吧，两个人看起来也没什么过分亲昵的举动。他又低下头去看电脑屏幕上的日本动漫了。
言笑坐在门边最近的一台电脑面前的椅子上，无聊的看了一圈网吧的装修，她自己的咖啡馆还没有装修呢，也许是为了让“知青咖啡馆”有个更好的外观，她最近每到一家店，总是会有意无意的打量起别人家的装修来，准备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她能感觉到网吧老板停留在她脸上的视线，假装挺不在意的移开了视线。
姜一晗很快就又推门进来了，老板听到门边风铃的声音，正抬头望过来，发现是姜一晗，又把视线低了下去。姜一晗手里拿了新买的口罩，浑身携带着一股外头的冷风，他在离言笑两步远的地方停下，把东西递给言笑。
“只有一次性的了，剩下的你拿着吧。”
原来是去给她买口罩去了。还是一次性的，怕小姑娘爱美，还给她买了粉红色的口罩。
“谢谢。”
言笑拆了外头的包装，从里面抽了一个口罩出来，拉了塑料袋之后熟练的戴上了两边的耳朵，还上下分开，捏紧了鼻梁处。可惜这里没有镜子，不然言笑肯定会对着镜子再看一看有没有带好口罩。
“你写过跟医生有关的小说吗？”姜一晗好奇的看着小姑娘带口罩的样子，他就算用一次性的口罩，也只是随意的挂在两个耳朵边上，从没有戴的这么仔细，言笑看起来像是专业的。
“没有。”带好了之后，言笑才把外头的大盒子扔进了网吧的垃圾桶里，剩下的口罩都被她塞进了随身带着的包里。
言笑以前上学的时候，冬天雾霾中，就用妈妈给的棉质口罩，厚厚的，可以洗了用很多次的那种，但她每次都被眼镜上浮起来的白雾弄的苦不堪言。后来她买了一次性的纱布质地的口罩，才好了很多。
“我之前有一次发烧去医院，护士台的护士给我一个口罩，还教我这么戴口罩才是正确的。”言笑把刚刚码字的时候随便扎起来的头发放下来，盖住了两边的耳朵。
“走吧。”言笑拍了拍自己的包。
姜一晗推门出去之后，往前走了两步替她挡了点风，等她出门适应一点之后才带着她往家里走。姜一晗家附近只有便利店，没有超市，姜一晗要给她做饭，突然想到家里没有一点食材，但外卖下单食材也需要一点时间，做饭也要时间，他便让言笑在小区门口的便利店先买点自己想吃的垫垫肚子。
虽然言笑嘴上说不要，但进了便利店，言笑还是不自觉地在各个货架之间逛逛看看。北京的便利店很少很少，跟上海遍地都是全家、罗森不同，多的像是巷口大爷自己在小区门口张罗起来的小型百货店。但没想到这里居然会有一家家乐福easy，甚至东西还挺齐全，颇具规模。
趁着言笑选东西的时候，姜一晗在门口的用餐区座椅上，拿着手机下了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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