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青鹊脑海里突然闪现了许蓝桉的面容。
阿木也停下了脚步,渐渐地往她的方向靠去。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下一秒他会像在平阳县的客栈一样,摘下人皮面具,然后呈现的是许蓝桉的脸。
他将手缓缓举起,越靠近脸庞,温青鹊就愈发不能呼吸......
“当啷”
一枚铜钥匙掉落在地。
阿木俯下身去捡。
原来是拿钥匙开门啊。
温青鹊用着空闲的左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保自己没有发烧,不然脑子里怎会生出如此怪异的想法?
阿木推开了门:“进来吧。”
里面虽然没有点开火炉,却意外的比外面暖和了许多。
温青鹊和他合力将李云凝跨过门槛,然后挪向床旁。
“一,二,三!”
温青鹊倒数三下,成功将李云凝抬上床,只是两人都失了平衡,一同扑到床上。
她吃痛地扶住自己的左肩,刚刚肯定撞到伤口了。
若是她现在睁眼,便能看到阿木跟她的动作是镜像的。
不过他很快地调整好了,不像温青鹊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你......左手受伤了?”
阿木指着温青鹊,她点了点头,又艰难地笑着:“不是什么大事,被狗咬了而已。”
阿木点了点头,空气有些尴尬。
温青鹊指了指门外:“要不......我就先回去了?”
她觉得她在这儿也只会更尴尬,而且接下来什么换衣服盖被子的事,也用不着她吧!
阿木仿佛这才回过神,冲她点了点头。温青鹊踏出门槛,转身关门时,一句话从门的缝隙中传出.
“好好养伤!“
温青鹊愣了愣。
“多谢。”
她想着总得给人些回应吧。
外面的寒冷不容许她多待一会儿,她抱着手臂,上下搓着,小跑奔向客栈。
许是听到外面彻底没了声音,阿木才松了口气。
他自然地落座到李云凝地梳妆台前,抬起下巴,仔细摸着边缘,用指甲一挑,那人皮便掀了起来。
他一点一点地将面具私下,温青鹊的直觉是对的,镜子呈现的俨然是哪个他思念已久的少年。
只可惜,她不在这儿。
许蓝桉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还有点红晕,他倒有些感激这阻挡了他们相认的面具,掩藏住了那时的心动。
久别重逢,他想起温青鹊刚才的一颦一笑,“噗嗤”笑出了声。
“别吵!”李云凝呓语道,还吧唧着嘴,翻了个身。
许蓝桉没好气地将手上的人皮面具扔向他,他却不再动弹。
真的睡着了?
他这才安下心。
他用他冰冷的手搓了搓自己的脸,企图让他的心降温。他取出了自己怀中的信,取出了属于自己的一张,重新叠好放在梳妆台上的小樟木箱里,里面竟然放满了温青鹊写给他的信。
尽管这只是掩护,可他还是十分珍惜。
当然,更重要的是颜元泽的罪证。
他先是粗略地扫了一眼,呆在永州城这么久,又时刻注意着她的动向,颜元泽做了什么他一清二楚,只是差了证据。他重新抄录了份,然后将原本的信件放入了樟木箱里。
或许颜元泽不敢阻止审判团,但毁灭一封信件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一切妥当,他吹着自己胸前的骨哨,那哨子没有响,门外却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
许蓝桉打开门,是黑袍人。
他将信件交给他:“给江老板送去,并且转告她交给温将军。”
这种举报,不能旁人去,必得由温钧亲自上交,才能表忠心。
黑袍人领了命,展开了他的手臂,挥动着黑袍,飞向天际。
许蓝桉想着与谢云天相认,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黑袍人比李云凝手下的人有效率多了。
京城,温府。
多年的心理建设让夫妇二人看到这封罪状信已是波澜不惊,他们准备好迎接接下来的风雨,若是不狠下心剜下烂肉,伤口又怎会愈合?
颜婉清仔仔细细地又检查了一遍温钧的朝服,又打开奏折,一字一句地检查着疏漏。
温钧看到妻子这幅模样,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
“放心吧,都会没事的。”
温青淮此时此刻坐在景白书斋内,无心听讲太傅的长论,思绪都飘到了朝堂上,他知道,今日一定会有一道圣旨下下来,决定着他们的命运。
帝王看到温钧呈上来的奏折,勃然大怒,将本子甩到下方,砸到了温钧的腿上。
他早就预料到,面上依旧一副恭敬地等待发落的神情。
“臣有罪,明知颜元泽借圣上对我们温家的庇佑,在永州肆意妄为,单凭处置!”
温钧跪在正中央,两旁的大臣有冷眼旁观的,有幸灾乐祸的,还有与温家交好多年想要上前求情的,但温钧对于他的这些同僚们已经嘱咐过不要向圣上求情,不然皇帝会觉得他在结交党派,便会借由此事连累,说清楚利弊,那些好友们便也安静的站在人群中,不言语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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