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样？”
看着黎莫眼神中闪动的疑惑，黎相道：“就是你是怎么过的？”
“很好奇？”黎莫问。
“也不是特别好奇，”黎相看着黎莫明显有些不信的样子，“好吧，我就是很好奇，当初你离开之后，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为什么要跟你说？你是什么人？”黎莫冷淡道。
“算了。”黎相站起身来，当即便准备离开。
“站住。”他还没有走出几步，身后一道声音传来，“我让你走了吗？阶下囚。”
“那你想要做什么？”黎相想起自己和黎莫相见的场景，阶下囚之说也没什么问题，要是黎莫不让，他也走不掉。
他又回身坐下。
“现在，是我来审问你。”黎莫盯着黎相道。
“问吧！”黎相摊摊手。
“严肃点，是审问，你是犯人。”黎莫如此说道。
“好，我是犯人，你有什么想要问的？”黎相仰头看着被竹叶遮挡大半的天空，有些无奈道。
“你是谁？”
“卡世界西大陆西皇，云。”黎相说起了自己在卡世界的身份。
“你知道我的意思。”黎莫也笑了，“你不是余靖云吗？”
“余靖云？是吧！”黎相点点头，说他是余靖云的确没有什么问题。
“你隐瞒了什么？”黎莫敏锐察觉到，黎相对于余靖云这个名字有认同，但还有什么问题。
“我是余靖云，但也有另一个名字。”
“假名？”
“真名。”
“是什么？”
“黎相。”
“什么？”
“有问题？”
“你怎么会叫黎相，就算你取假名时用了我的姓，也不该取‘相’这个字。”
“为什么？”这回，轮到黎相疑惑了，这个名字，他都用了三世了。
“你刚才说是真名，为什么？”黎莫没有回答黎相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我觉醒了前世记忆，就叫做黎相。”
“你前世……是什么情况？”黎莫语气有些迟疑，但黎相没有察觉。
他回忆着，恢复记忆之后，他感觉自己的孤独感比之前更强烈了，但随着心境的提升，以及将精力付诸于修行之上，这种孤独感被忽视，而前世记忆似乎涉及一些隐秘，但此刻，内心堤坝的崩溃让他想要找个人倾诉一下。
在修行者宇宙的时候，他可以修行，但是在这个卡世界，制卡不是修行，从某个角度来说，这个世界也是个天生注定一切的地方，而之前那位蛰枭议员的反应，他验证了一些，但又有另一些问题。
作为一个普通人的时候，尤其是成为卡皇之后，成天无所事事，所谓的享受欢娱也太过浅显，留下的只有空虚，这个时候，孤独感就更为强烈，但一直没有合适倾诉的对象。
“我的前世，第一次有记忆的时候，是在一颗星球，那颗星球，被称作凤仪星。最初的时候，我还被视为野人……”理智让黎相还是隐瞒了一部分，那便是最初一世在地球上的经历。
“那个宇宙，被称为原始宇宙……人类族群……天才战……”
似乎是找到了一个泄洪口，黎相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但他对面的黎莫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怎么可能？居然真的是……”黎莫的拳头紧紧捏起。
“那一次，我直接沉睡了近千万年，界主的寿命直接到了尽头，世间沧海桑田，曾经的好友已经站在宇宙最巅峰了，而我，却要面临寿尽的劫难，你说是不是很可笑？”黎相说到这里，却忽然注意到黎莫的神情。
“小莫？”
“哦。”黎莫忽然反应过来，看向黎相。
“你要是不想听，我可以不继续了。”黎相久久的压抑释放，心情都畅快了很多，心中藏着太多，终归给自己带来太多负担，但如今也差不多了，如果黎莫不想听，他也可以不继续。
“没事，你继续说吧！不过以后我还是叫你阿云可不可以，我感觉，前世毕竟是前世，你说对吧？”黎莫脸上露出了笑容，但却有些勉强。
“其实后面也没什么了，大概就是在寿尽前夕，我回到了灵海星，后来，就转世了。”黎相道。
“后来就转世了？”黎莫感觉，这个说法和她知道的信息有些不符，那位的真正成名，是在那次之后，是面对界兽劫，以及在起源大陆的经历。
“我记忆中是，只是我感觉我的前世还有别的秘密，记忆中有一些地方不清不楚。”黎相皱眉道。
所谓不清不楚的，最明显的便是那个长达千万年的梦境了，如果不是那个梦境，他的经历将大有不同。
“既然不记得，那就不要想了，过去终究已经过去，立足现在，我们要看向未来。”黎莫的语气忽然变得很是温柔。
“是了。”黎相点点头，“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月亮宫那留言会到我手里的？”
“你可曾听过古修？”黎莫笑了笑，她决定先不去想黎相与“黎相”的关联，现在卡世界本身还有一定麻烦，要是不能解决，那也没有未来了。
“古修天赋？”
“是的，古修是最古老的修行法，我兼修了古修体系，而我的古修天赋是，”黎莫轻声道，“预知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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