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用仅剩的半边身体，开始攀爬起通向某个房间的阶梯，并发出非常有节奏感的蹦跳声。
“砰，砰，砰……。”
三楼的那个房间内，克伦斯和上次一样坐在长桌前的高背椅上，为自己倒了一杯不知道几个纪元前的水。
里面的陈设和此前没有任何不同，尤其是躺在床上，那个面容和他一摸一样的尸体并没有突然跳起来，对他充满惊悚感的来上一句，容器。
将杯中的水一口喝完，克伦斯难以掩饰的出现了不安情绪。
从飞空艇布拉德莱克出现开始，预言就已经失去了作用，他所能做出的决定就是赌，用一切去赌。
但赌博必须要有筹码，可哪怕他用光了所有的筹码，除了能让布拉德莱克感觉一丝意外后，再无其他作用。
尤其是现在，甚至不需要超凡者，几名普通人也能轻易杀掉虚弱状态的他。
“砰，砰，砰，砰……。”
随着外面的诡异蹦跳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你会发现克伦斯的小腿在微微颤抖，脸上的血色减退，充斥着复杂情绪。
尤其是当外面的蹦跳声来到三楼后，他再也难以遏制的从高背椅上起身，将左轮手枪握在手中，做出了要反抗到最后一刻的姿态。
“砰。”
当一门之隔的蹦跳声彻底消失，不论是房间内的克伦斯，还是门外的布拉德莱克，似乎都能察觉到对方的微妙情绪。
“嘿，你猜，当我将这扇门打开后，会首先对你做什么。”
门外的布拉德莱克将仅剩的半边身体靠躺在了木门上，显得非常胸有成竹。
末了，他或许觉得克伦斯会拒绝回答，然后又补充道:
“如果你猜对了，那两只精灵，我可以放过其中一个，但如果你猜错了，比起玩弄她们的命运，我想起了一个你们人类经常会用的有趣方式，那就是站街女郎，这很有趣不是吗，呵呵……。”
“艹，真想不明白，为什么当初的几名正神没有选择直接让祂陨落，再也没有登临神座的机会。”
克伦斯直接在心底爆了句粗口，表情变得无比阴沉，牙齿被咬的咯吱作响。
他听出了对方话语中潜藏的恶趣味，那绝对不是随口说说，而是真的会这么做。
旋即，克伦斯足足用了十几秒才让自己的情绪变得冷静，装作遗忘了对方刚才的挑衅，轻声开口:
“呵呵，我猜你会让我背离之前的行事准则，重新做回和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关联的我，接着进一步剥夺掉克伦斯所背负的命运。”
“啪，啪，啪。”
门外的布拉德莱克用仅剩的一只手掌拍了拍木门，嘴角的笑意也更多了几分。
他并没有说克伦斯的回答是正确，还是错误，直接进入了下一个问题:
“你觉得这场战争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克伦斯又一次沉默，不明白对方打算做什么，但还是根据自己所知的一切给出了回答:
“一场更大混乱的开端，比如命运研讨会口中宣称的末日，以及造物主的归来。”
“哈哈哈……。”
布拉德莱克用仅剩的半个脑袋笑出了声音，被重新塞回去的内脏也因为他的笑声又掉落了出来，鲜血顿时染红了干净的地板，空气中也混杂了浓郁血腥。
“既然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那么是不是该轮到我提问了。”
克伦斯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诡异笑声，布拉德莱克仅剩的那只眼睛轻轻眨动，其内闪过诡谲，然后点头给了一个好字。
“我还是之前的那个问题，你还有其他的几位正神似乎都非常忌惮那位造物主，而且我遭遇的罪民们对我，不，更准确的来说是对祂的称呼是渎神者。”
“啧啧，我猜你应该没有尝试过通灵罪民，不然一定能看到他们扭曲的灵，以及那双让人感觉恶心的眼睛。”
布拉德莱克用一种充满诱惑性的口吻给出了回答，然后嘴角微微咧开，仅剩那只黑色眼眸中写满了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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