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余畅想了想，又仿似回过神来般看着钟晓黎，“你不也觉得他们不对劲嘛？”
“我这不是想跟你互通下看法呗！”钟晓黎当然是没有觉察出什么，只是刚才顺着余畅的话瞎说的。
“我就觉得他们有种，乌云压顶的感觉。”余畅像个神棍般神秘兮兮地说。
听到他的话，钟晓黎站直了身子，一副无语地样子看着他：“我说你年纪轻轻的，哪里学来这些封建迷信。”
余畅被她这么一说，才想到此刻自己已经是宏阳分局的一份子了，人民警察，怎么还能说这些话。真的是太不合时宜了，若是被师父知道了，肯定会失望吧？正当他要解释什么的时候，却见钟晓黎又弯着腰，差点杵在他脸上神叨叨地说：“我跟你说件事，但是你千万不要让大家知道啊。”
又是这经典的办公室你不要说出去的戏码，同一个圈子说秘密，这还能是秘密吗？但余畅只能配合的点点头。
“我跟你说，我发现我们局被人监视了！”
“什么！”
余畅一声惊呼，瞬间引来了N双投射而来的询问目光。
“嘘！你声音小点！”钟晓黎狠狠敲了余畅一下，然后笑着对大家说，“没事没事，在探讨案子呢。”
待众人都低下头继续忙着自己的事后，余畅才轻声问：“你既然发现有人监视我们局里，那你还不快向付局汇报啊！”
“你小子能不能听我说完啊！”钟晓黎真想掐住这小子的脖子，然后让他养成好好听人说话的性格。
余畅连忙闭嘴，然后一副你说你说的表情。
“我跟你说啊。我从小呢，就能闻到一些奇奇怪怪别人闻不到的味道。就像这次你那两个朋友的尸体，你别介意啊，我就从她们身上闻到了海水的味道。就因为这事，领导还表扬了我呢。”
“你是说，你在李姐和小玲身上闻到了海水的味道？可是，她俩不是死在海边啊？影视城那边完全不靠海，难道是凶手杀了人再把尸体运过去的？”余畅之所以来当辅警，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接触到李玥和姚小玲的案子。
“就是一直没有找到第一案发现场，也没有查到尸体被托运到最后地点的痕迹。说来也奇怪，我们这些天同总局那一帮子把影视城那一片外面所有监控录像全部研究了遍，除了你被关的那晚出现的那辆车外，根本就没有找到可疑车辆。而那天的事吧，也就那么不了了之了，你说，要不是有鬼，谁有那能耐把咱们后院搞成那样？”钟晓黎此刻想起来都觉得诡异。这几天虽然都在加班加点，但一辆早已登记被偷到的车，同一段莫名暂停了时间的监控视频，根本没有半点线索。不仅他们刑侦队的，就连其他一起办案的科室都快要被弄疯了，也怪不得纪洵会发那么大的火。钟晓黎感觉自从进局里工作以来，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局里各号人物都几乎奔溃了个遍。
余畅听到她的话，眉头早已皱成了一团。想到那个雨夜发生的事，想到那个撞自己的东西。心里越想越害怕。
“晓黎姐，你不是说你发现有人在监视我们吗？那人在哪儿？”余畅想着，既然有人在监视，那么此人必定与案子有关，若能一举擒获，或许还有破案的机会。
余畅问完却没有得到钟晓黎的及时回答，只见她脸色带有难色，好像不知道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晓黎姐，你怎么了？”余畅问。
“这事儿我不敢跟付局和张队汇报，因为一来太过诡异，二来我怕领导会对我有不好的看法。但是总憋在心里，我也难受。”钟晓黎从来都是个直肠子，但是进入社会前，太多人告诉她应该怎么收敛性子，否则得吃多大的亏。说着说着，她的胆子就被说小了，人也经常变得有些木讷。
“其实，我也曾经说过一些不切实际的提议，还被裴大哥给鄙视了呢。”余畅有点尴尬地笑笑。
“什么不切实际的提议？”钟晓黎一脸奇怪地看向他。
余畅左右看看，见周围人都在低头做着自己的事情，根本没人注意到他跟钟晓黎，于是凑到钟晓黎耳边说：“我曾经给裴大哥提议，招灵！”
说完，余畅又快速坐回去，然后一脸不好意思地看向钟晓黎。这倒让钟晓黎好像得到了什么鼓舞，她朝着余畅勾了勾食指，示意他靠过来。余畅见状，立刻凑了过去，然后十分严肃地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从局里出事那晚起，我就闻到一些奇怪的味道。怎么跟你形容呢？在我的鼻子认知里，人有人的味道、动物有动物的味道、花有花的味道，就连我们周围这些桌子凳子墙面都有他们自己特有的味道。你能明白那意思吗？”
“能！”余畅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我天生就有比狗还灵的鼻子。甚至以前我们村里掉了东西，只要让我闻过与它接触的其他物品，我都能帮忙找到，除非那东西已经被带去了其他地方。那天，局里被搞得一团糟，大家都认为是局部地震。然而我闻到了一些，一些怪异的味道。”钟晓黎越说神色越是激动，“我闻到了汪靖法医的味道，闻到了血的味道，还闻到了一些我不知道怎么去形容的味道。就像人类在发现未知生物时的那种感觉。”
钟晓黎这么一说，余畅心下大骇，连忙问她：“那你，有没有闻到一股浓浓的‘土’的味道。就像是一个人，被埋在土里很多很多年，甚至与土都快要融为一体了，然后他又活过来了，从土里爬出来，所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土味’！”余畅给她形容着。
“没有。我每天都能闻到土的味道，哪里明白你指的是哪种啊？”钟晓黎一脸无解地回答。
余畅虽然心下失望，明明一个味道探测器在这里，却没有闻到最重要的。不过转念一想，也在情理之中，也正是因为钟晓黎有这种优于常人的功能，所有有时候反而在浓杂的味道中反而闻不出来。
“那你是闻到有人监视我们？”余畅这样问出来觉得有些怪异，但好像又挺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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