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垂在身侧的双手却不自觉地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着不正常的白。
心中涌起的怒火,如同汹涌的潮水,险些将他一向引以为傲的理智彻底冲垮。
冷颜张了张嘴,试图发声,喉咙却似被无形的手扼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身高上的优势,让翁霖泽即便只是站在那里,也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他双眼微眯,银白色的眸子犹如寒夜中的深潭,平静无波却又透着彻骨的寒意。
“千荞…她在这里吗?”
强忍着内心的翻涌,冷颜深吸一口气,目光越过翁霖泽的肩头,试图向屋内探寻,却被对方不着痕迹地侧身挡住。
“找她何事?”
翁霖泽的语调不紧不慢,似是在闲聊家常,只是说话时,那微微歪头的动作,却让发丝无意间从颈肩滑落,露出了上面暧昧的红痕,像是在无声地宣告着什么。
目光触及那抹艳色,冷颜的心脏猛地一缩,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他紧咬后槽牙,努力压抑着内心的苦涩,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刺痛的痕迹,唯有这般,才能让他勉强保持一丝理智。
“她一直未回消息,家中长辈实在担忧,便让我前来寻她。”
冷颜强迫自己直视翁霖泽的眼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可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泄露了他此刻的情绪。
此时距离千荞离开纳兰家已经过去三日之久,这三天里,即便是冷颜的那枚,可以无视结界的传音玉符,也无法给千荞发出消息。
心中的担忧让他无视了众人的劝告,独自前来寻人,可等冷颜好不容易找过来,看到的却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画面。
翁霖泽嘴角勾起一抹似嘲非嘲的笑意,他双臂抱在胸前,宽松的衣袖滑落,露出一截白皙且布满暧昧痕迹的小臂。
“原来如此,只是夫人她…此刻怕是不便见客。”
他刻意拖长尾音,每个字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匕首,直直刺向冷颜的心脏。
“夫人”二字一出,冷颜的呼吸瞬间一滞,脑海中也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千荞与翁霖泽共处一室、衣衫不整的画面。
哪怕这个画面只出现了短短的一瞬,却依旧如同烙铁一般,在他的心底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灼痕。
极致的愤怒反倒让他混沌的大脑有了片刻的清明,联系到对方先前的种种举动,他怒极反笑,向前逼近一步,死死地盯着翁霖泽,周身气息涌动,咬牙重复道:“夫人?”
“没错,夫人。”
翁霖泽加重了语气,说话间微微侧身,让冷颜能隐约看到屋内躺在床上的千荞。
少女的发丝凌乱地散落在枕边,白皙的脸颊上还残留着一抹淡淡的红晕,那模样,恰似被情事折腾得疲惫不堪。
“呵,你以为你擅作主张的给她冠以‘夫人’之名,我便会信以为真?”
冷颜审视的目光落在翁霖泽身上,试图从他的神情中捕捉到哪怕一丝破绽。
翁霖泽坦然迎着冷颜的目光,身姿挺拔如松,神色淡然,仿佛眼前剑拔弩张的局面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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