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遗境的主城悬浮于混沌气流之上,城墙由亿万年凝结的混沌玄石铸就,表面流转着暗金色的本源光泽,仿佛一头蛰伏的太古巨兽。苍玄老祖引着萧承(萧炎)、林微(萧熏)等人穿过层层结界,踏入一座弥漫着古老气息的殿宇——殿顶镶嵌着三千颗星辰晶石,映射出混沌初开时的星云轨迹,地面铺就的玄玉砖上,刻满了早已失传的混沌符文,每一步踏下,都能感受到源自洪荒初劫的厚重回响。
“坐吧。”苍玄老祖抬手一挥,五团柔和的混沌气流凭空凝聚,化作五张古朴的石椅。他自身则飘落在殿首的主位上,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通体黝黑的拐杖,杖头雕刻着一朵含苞待放的混沌青莲,随着他的呼吸,青莲上竟有细微的本源之力流转。
萧炎目光灼灼地盯着那柄拐杖,能清晰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恐怖能量,比他见过的任何洪荒至宝都要纯粹。萧熏则留意着殿内的壁画,那些壁画以混沌为底色,用本源之力勾勒出一幅幅模糊的画面,似有星辰生灭,又有万族沉浮。
“你们可知,这混沌遗境,为何能在诸天之外独存亿万年?”苍玄老祖的声音苍老却雄浑,如同混沌初开时的惊雷,在殿内回荡。他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萧熏身上,“小姑娘身怀太阴轮回之力,想必对本源流转的轨迹,比旁人更为敏感。”
萧熏轻轻点头,指尖萦绕起一缕淡淡的太阴之力,触碰向身旁的玄玉砖。当太阴之力与砖上的混沌符文接触时,一股古老而苍凉的意念涌入她的脑海——那是无数生灵的哀嚎,是法则破碎的轰鸣,是本源撕裂的剧痛。她猛地收回手指,脸色微微发白:“老祖,这里的每一块砖石,都承载着战争的记忆。”
“不错。”苍玄老祖叹了口气,拐杖在地面轻轻一点,殿顶的星辰晶石骤然亮起,光芒汇聚成一道光幕,悬浮在众人眼前。光幕中,一幅幅清晰的画面缓缓展开,那是连洪荒古籍中都未曾记载的上古秘辛。
“亿万万年前,诸天尚未成型,宇宙间唯有一片无边无际的混沌海。”苍玄老祖的声音带着悠远的追忆,“混沌海内,孕育着无数混沌本源,它们相互交融,又相互排斥,最终凝聚成三千混沌魔神。这些魔神天生掌控着混沌法则,力量强横无边,是当时宇宙间唯一的主宰。”
光幕中,三千道巍峨的身影屹立于混沌海之上,有的人身蛇尾,周身缠绕着雷霆;有的人三头六臂,手持巨斧,劈开层层混沌;还有的人面容模糊,周身环绕着无尽的时空碎片。他们各自占据一片混沌区域,相互之间井水不犯河水,却又在暗中积蓄力量,等待着某种契机。
“混沌魔神虽强,却有一个共同的宿命——混沌海的轮回。”苍玄老祖的声音沉了下来,“混沌海每过一万八千亿年,便会经历一次‘混沌寂灭’,届时所有混沌本源都会回归虚无,等待下一次的重生。而三千魔神不甘于此,他们想要打破宿命,永恒存在。”
光幕中,三千混沌魔神聚集在一起,召开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会。为首的是一名手持混沌青莲的魔神,周身环绕着鸿蒙紫气,正是后来的道祖鸿钧;身旁站着一名手持巨斧的魁梧魔神,正是盘古;还有一名身着黑衣、面容绝美却带着无尽冰冷的魔神,正是祖巫玄冥的本源雏形。
“当时,魔神之中分为两派。”苍玄老祖解释道,“一派以鸿钧、盘古为首,主张开辟混沌,建立有序的诸天,以秩序之力对抗混沌寂灭;另一派则以‘寂灭魔神’为首,主张顺应混沌轮回,甚至加速寂灭的到来,以获取虚无中的终极力量。”
“寂灭魔神?”萧炎眉头一挑,这个名字让他想起了星辰海裂痕中那道虚影留下的谶语。
“正是。”苍玄老祖点头,“寂灭魔神是混沌海孕育出的特殊存在,他的本源与混沌寂灭之力相连,是三千魔神中最为诡异强大的一个。两派理念不合,最终爆发了惊天动地的‘混沌大战’。”
光幕中的画面骤然变得激烈起来。鸿钧手持混沌青莲,演化出鸿蒙紫气,布下周天星辰大阵;盘古挥动巨斧,劈开无尽混沌,开辟出天地雏形;玄冥则引动太阴本源,冻结大片混沌气流,牵制寂灭魔神的手下。而寂灭魔神则化作一道无边无际的黑影,周身缠绕着能湮灭一切的寂灭之力,所过之处,混沌本源纷纷消散,魔神们一个个陨落,化为虚无。
“那一战,打得天崩地裂,混沌海都险些干涸。”苍玄老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三千混沌魔神死伤殆尽,鸿钧老祖重伤,盘古大神为开辟天地耗尽本源,玄冥祖巫也被寂灭之力重创,本源溃散。而寂灭魔神虽然获胜,却也被盘古大神的最后一击打成重伤,陷入沉睡。”
画面中,盘古大神身躯轰然倒下,化为山川河流、日月星辰;鸿钧老祖带着残余的混沌本源,遁入鸿蒙空间,开始修炼大道;玄冥祖巫的本源碎片则散落在混沌海各处,其中最大的一块,便是后来转世为林微的根基。而寂灭魔神的黑影则蜷缩在混沌海的最深处,陷入沉睡,周身的寂灭之力却仍在不断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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