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临渊决定去极北雪山的消息,像一块石头投进平静的湖面,在宸王府激起层层涟漪。
“王爷,您的血脉冲突未稳,此去雪山,冰天雪地,寒气入侵,只怕会引发更严重的后果。”谢怀瑾苦口婆心劝了三天,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王爷,雪山之巅的雪妖传说并非空穴来风。”阿依娜裹着厚厚的毯子,脸色还苍白着,但眼神焦急,“我们苗疆的古籍记载,百年前曾有一支三十人的探险队前往,无一人生还。他们最后传回的消息只有两个字:‘快逃’。”
墨临渊正在亲自检查要带的装备:特制的加厚狐裘、防滑的钉鞋、能在雪地反光的信号镜、还有一箱箱的药材。闻言,他头也不抬:“所以,你们有更好的办法救清栀吗?”
谢怀瑾和阿依娜同时沉默了。
若有办法,他们又怎会不说?
“既然没有,那就按本王的办法来。”墨临渊将一把短刀插进靴筒,“本王不在的这段时间,清栀就拜托你们了。谢大夫,每日的汤药不能断。阿依娜,你身子没好全,不必时时守着她,但若有异常,立即通知谢大夫。”
阿依娜红着眼睛点头。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虚弱却斩钉截铁的声音:“我也去。”
三人回头,看见苏清栀扶着门框站在那儿,身上只披了件薄薄的外衣,脸上没什么血色,但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像燃着两簇小火苗。
“胡闹!”墨临渊立刻走过去,想把她抱回床上。
苏清栀灵活地一闪,躲开他的手,倔强地站着:“我说,我也去。王爷,你别想撇下我一个人去冒险。”
“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苏清栀打断他,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小锤子敲在人心上,“太医说了,我最多还有三年。这三年,我不想躺在王府里等死,也不想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我要跟你一起去,无论生死,我们一起。”
墨临渊看着她,喉结滚动了几下,最终咬牙挤出两个字:“不行!”
“为什么不行?”苏清栀反问,甚至往前走了两步,逼到他面前,“你的血脉冲突没好,去雪山就是九死一生。既然都是死,为什么不一起?黄泉路上还有个伴,算账也方便。”
她说着,忽然咧嘴笑了,那笑容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灿烂:“而且,王爷,你忘了?我现在是圣心郡主,有免死金牌。说不定雪山上的雪妖看我面子,就放我们一马呢?再不济,我还能跟它讲讲价,用你的库房抵命。”
墨临渊被她气得额角青筋直跳,却又心疼得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他知道,这女人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不,九百头都拉不回来。
两人对视着,眼神在半空中噼里啪啦地交战。
最终,墨临渊败下阵来。他闭了闭眼,从牙缝里挤出妥协:“好,一起去。但你必须答应我三件事。”
“你说。”
“第一,路上一切听我安排,不准逞强。”
“行。”
“第二,每天按时喝药,不准偷偷倒掉。”
“……我尽量。”
“第三,”墨临渊睁开眼,深深看进她眼底,“如果真的遇到危险,我要你答应我,先顾自己。该跑的时候跑,该丢下我的时候……就丢下我。”
苏清栀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盯着墨临渊看了很久,久到谢怀瑾和阿依娜都觉得空气要凝固了,她才缓缓开口:
“王爷,你这第三条,我不答应。”
“苏清栀——”
“要跑一起跑,要死一起死。”苏清栀一字一句地说,声音很轻,但像钉子一样钉进每个人心里,“你要是敢让我丢下你,我就……我就把你的库房全卖了,然后拿着钱去江南,找个小白脸,天天在你坟头气你。”
墨临渊:“……”
谢怀瑾和阿依娜默默低下头,肩膀可疑地抖动起来。
“苏、清、栀!”墨临渊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在呢。”苏清栀理直气壮,“所以,成交吗?不成交我就自己去,反正我有免死金牌,说不定雪妖看我顺眼——”
“成交!”墨临渊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往外走,“但现在,你给我回床上躺着!出发前再敢下地,本王就把你绑床上!”
苏清栀在他怀里晃着腿,还不忘讨价还价:“那得加钱……拘禁费一天一百两……”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
谢怀瑾和阿依娜对视一眼,同时长长叹了口气。
“谢大夫,”阿依娜小声说,“我怎么觉得……王爷和王妃这一路,会比雪山本身还热闹?”
谢怀瑾扶额:“把‘觉得’去掉。”
出发的日子定在五天后。这五天,王府忙得人仰马翻。谢怀瑾准备了整整三马车的药材,从御寒的到疗伤的到吊命的,分门别类装好,还写了厚厚的使用说明。
阿依娜从苗疆紧急调来一批特制药粉,防虫的、驱兽的、甚至还有防雪盲的。她还亲手编了两条红绳,绳上串着几个小巧的银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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